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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覺醒了 二月竹 8675 字 3個月前

“幫個忙,照亮。”

他重新開始工作。

蹲在一株月光花前記錄,大片蔥綠光滑的葉子,時不時冒出一小花骨朵,沒到開花季節。

剛接完吻就工作,這個事實讓陸凜不由懷疑他的吻技,但他還是蹲到晏鶴清旁邊,舉燈照葉片,是心形葉。

晏鶴清用的空白本,筆尖沙沙在頁麵劃動。

他畫了一朵月光花,寥寥數筆,幾筆陰影畫出花朵的絲絨質感,旋即認真記錄,工整小楷如印刷一樣漂亮。

時間流逝,等晏鶴清寫完三頁,雨不知何時停了。

他旋回筆尖,扭頭便撞進陸凜眼底,他合上筆記本,水筆插進封麵,“餓嗎?有泡麵。”唇角彎了彎,“隻是這兒沒條件做溏心蛋,也沒配菜。”

陸凜也關上迷你手電,“我好養活,有的吃就行。”

隻有一盒小雞燉蘑菇,過來時晏鶴清帶了保溫杯,時間太久,保溫杯保溫效果也沒那麼好,水不怎麼熱了,泡了一會兒,料包勉強算是化開了,可以想見,這不會是一碗美味泡麵。

等待泡麵的時候,晏鶴清找了兩根落枝,用小刀削出了一雙臨時筷子,他夾了幾筷泡麵到保溫杯,又倒小半湯汁,自己吃保溫杯,將泡麵碗和叉子給了陸凜。

陸凜眸光深沉,“那麼一點兒量,你能飽?”

“不能。”晏鶴清夾起一筷泡麵,“隻是不喜歡這個味道。”他咽下泡麵,又喝了口湯,“你車上有零食,我一會兒吃零食。”

這是他第一次告訴陸凜,他也有不喜歡的東西。

陸凜幾口吃完泡麵,去車裡拿零食,回來還帶了一張羊絨薄毯和一個暖手寶。

天氣回暖,深夜山裡還是氣溫過低,晏鶴清寫植物記錄時

薄毯披到晏鶴清肩上,陸凜捉起晏鶴清兩隻手,和他想的一樣冰涼,塞了暖手寶進去。

暖手寶隻比晏鶴清手掌大一圈,深棕色,握在手心又暖又小巧,隻陸凜還是沒有鬆手,他包裹著晏鶴清的兩隻手,手感沒那麼柔軟,沒什麼肉,片刻陸凜才鬆開,“我走了,有事聯係。”

晏鶴清點頭,“注意安全。”

雨停了,但山路難走,何況才下過一場大暴雨,晏鶴清猜得到陸凜有事要辦,否則剛才也不會突然離開。

陸凜確實有事。

陸牧馳住院了,陸翰告訴了陸如嬋,陸如嬋去了醫院,擔心陸如嬋出事,陸凜得過去。

他抬手,很輕地摸了一下晏鶴清頭頂,“有事一定聯係我,我是你男朋友了。”

*

首都沒落雨,陸凜淩晨到的醫院。

777病房還熱鬨得不行,上周末,陸牧馳被晏鶴清氣得嘔了幾口血,管家嚇得聯係陸翰了,不巧被陸昌誠聽見,寶貝孫子吐血,他硬是從病床爬起來,趕到彆墅強製接陸牧馳住院檢查。

陸牧馳就像一具行屍走肉,全程配合,唯獨不能給他打營養針,見到營養針就開始發瘋,拔掉所有輸液管,趕所有人滾,拿走營養針,他又恢複正常。

這急壞了陸昌誠,生怕陸牧馳出了什麼大毛病,找來幾輪專家,檢查完都說陸牧馳正常,陸昌誠不信,板臉吩咐陸翰,“這些專家沒用,馬上接外省專家過來!”

陸翰連連點頭,快步走出病房。

剛出病房,就見陸凜來了,他如見大救星,這也是他特意去告訴陸如嬋的原因,陸如嬋在,陸凜才會出現,他連聲喊:“爸,阿凜來了!”

陸昌誠鬆了口氣,他看著陸牧馳,果不其然陸牧馳終於有了反應。

陸如嬋在病床邊低聲咳嗽著,醫院氣味她很不適應,陸凜過去,先給陸如嬋攏了披肩,“哪裡不舒服?”

陸昌誠今天沒生氣,他現在滿心眼隻有陸牧馳,知道眼下唯有陸凜能讓陸牧馳進食,彆外省專家還沒到,陸牧馳彆先餓出好歹。

陸如嬋笑笑,撫上陸凜手背,“沒事,你勸勸牧馳,他幾天沒進食了。”

陸牧馳明顯瑟縮了一下,陸凜卻沒管他,推著陸如嬋徑直往外走,“您先去休息。”

陸如嬋想說什麼,到底沒說了。

送陸如嬋去了附近的一個酒店休息,陸凜再回來,是一小時後。

陸昌誠撐到兩點多,還是不願意去睡覺,到陸凜回來,他才同意去隔壁病房休息,陸翰也跟著去了,病房隻剩下陸凜和陸牧馳。

來之前,陸如嬋囑咐陸凜要讓陸牧馳吃東西,說他三天滴水未進。

門關上,陸牧馳就下床了,光腳跑到陸凜麵前哀求,“叔叔,這次隻有你能幫我了。我找到我媽了!她現在又不見了……你幫我找她行不行?”

如果是陸凜,他爺爺就沒法阻攔了。

陸凜知道徐喬音年前辭職了,他沒有絲毫考慮,“不行。”

他沒給陸牧馳任何解釋,隻沉聲說:“吃完東西,早點休息。”

桌上每半小時會換碗熱甜粥,陸牧馳默默過去,端粥硬灌了幾口。

他沒胃口。

被晏鶴清氣飽了。

第一次有人敢這麼說他!

但他偏偏賤骨頭,晏鶴清放走徐喬音,還氣到他吐血,他還是無法自拔想他,還想得要死。

陸牧馳又想到他煮那碗白粥,晏鶴清甚至沒嘗一口,是真的特彆美味。

不多會兒,陸凜離開病房,沒到電梯,一名中年男人從電梯出來。

陸凜有幾分印象,是陸牧馳的管家,他住了腳。

與此同時,林風逸才到家。

他狼狽至極,滿身泥汙,進屋栽倒在床。

第二天早上,林母才發現他發燒了,40度高燒!

林母嚇得趕緊叫醫生。

一番折騰,到晚上,林風逸體溫總算降正常,但他還沒醒,林風致放學回來,聽說林風逸發燒了,趕緊來看他。

臥室沒人,一台加濕器在噴霧。

林風致端著杯熱牛奶,放輕腳走到床邊。

林風逸幾乎不生病,感冒都少見,這次蒼白著臉虛弱躺著,林風致看得難受,他蹲下,伸手摸林風逸的額溫,小聲詢問:“哥,還難受嗎?”

林風逸睜眼,朦朧視野裡,是一張熟悉的臉。

他心臟驟然加快,起身激動抓住眼前的手,“晏鶴清!”

林風致傻了,意識到林風逸竟然錯認他是晏鶴清,他費勁抽出手,“你瘋了!看清楚我是誰!”

聽到聲音,林風逸再看,就看清是林風致,他眼底劃過失望,他真是白癡,晏鶴清怎麼會來看他……他又生無可戀地倒回床上,盯著天花板出神。

他沒理林風致,林風致騰地升出火氣,“你什麼意思,你不是討厭晏鶴清嗎?提他……”他猛地住口,瞳孔震大,“你這幾天不在家,是去淮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