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117 他還是哭了。(2 / 2)

替身受覺醒了 二月竹 9247 字 3個月前

說是約會,其實是陸凜單方麵給晏鶴清買東西。

吃、用、穿,晏鶴清很少刷卡,陸凜便親自來刷。

襯衫是一個款式全色,領帶也是一條配一款,他親自搭配挑選。

晏鶴清物欲極低,也少穿正裝,他拉住陸凜,“彆買了,我穿不了這麼多。”

陸凜卻是取下幾件剪裁極簡的V領T,直接塞進晏鶴清懷裡,揉了下他發頂,“我賺錢就是給你花,去試試。”

晏鶴清嘴唇剛要動,陸凜就俯身在他耳邊笑:“你總得讓我這個未婚夫有點成就感吧?”

陸凜不隻說過這一次情話,但這次,晏鶴清臉熱得誇張,他抱著衣服朝試衣間走得飛快。

他整張臉紅透了,陸凜也有些錯愕,他複盤了一下剛才的話。

是未婚夫?

陸凜心情更好了,他又挑起來,這次是挑長褲。

與其說是挑,不如說掃。

晏鶴清是完美衣架子,陸凜覺得他適合所有款式。

又拿著一堆褲子衣服到換衣間門,餘光忽然掃到新進店的兩人,換衣間門的門也恰好打開,陸凜眸光微閃,邁腿就卡進換衣間,隨即關上門。

換衣間比晏鶴清住處的衛生間門更要寬敞,兩人也並不擁擠,但晏鶴清怔住了,詫異問:“怎麼了?”

陸凜斜了下門的方向,輕笑著說:“有熟人,你說月底才宣布婚事,先暫時避開。”

外間門店鋪,陸翰和他女伴在挑衣服。

晏鶴清不知道是陸翰,但聽到陸凜的話,他垂下長睫,眼底有著歉疚,陸凜何等驕傲的人,為了他……他胸膛微微起伏了下,再抬眸,他肯定說:“不用再避開,我——”

話被封進灼熱的吻裡,陸凜扣住晏鶴清的腰,將人抵到鏡麵,強勢又無聲地卷走晏鶴清的氧氣,吻到晏鶴清呼吸不暢,伸手抵住他胸口,陸凜才放開。

青年的兩片唇被他親得紅潤,微微喘息著,一雙淺色瞳孔和泡過水一樣,又亮又清透,陸凜指尖眷念又溫柔地摩挲著晏鶴清的唇瓣,嗓音喑啞,“你穿這套衣服很漂亮。”

晏鶴清還在喘息,卻也忍不住笑了,“你是在誇你眼光好?”

陸凜也笑了,他低頭,貼住晏鶴清的額頭,“不好也不能在酒吧一眼看到你。”

提到酒吧,晏鶴清睫毛輕顫了一下。

他昨晚就想和陸凜攤牌,但此處不是適合攤牌的地方,他想了想,“今晚吃牛肉麵嗎?”

——

女孩熟練切著牛肉,有兩個人進店了。

她沒抬頭,聽到好聽的聲音說:“兩碗清湯牛肉麵,加荷包蛋,鹵豆腐,再要兩個鹵雞蛋。”

聲音過於好聽,女孩抬頭看過去。

這一看,她露出驚喜。

“是你!”

隨後又很不好意,漲紅著臉放下菜刀,尷尬地揪著圍裙,“對、對不起,你應該不記得我了。”

晏鶴清卻露出好看的笑容,“上次你送我的荷包蛋,鹵豆腐,鹵雞蛋都很好吃,這次我才會點。”

女孩驚喜極了,她沒想到這個漂亮的男生真回來吃麵了,而且還記得她!

女孩用力點頭,“歡迎光臨,裡麵坐!麵馬上好!”

小小的店鋪打掃得十分乾淨,頭頂的風扇呼啦啦搖著,晏鶴清找了張桌子坐下,抽出兩根筷子,先遞給陸凜,“去年冬天,我在這兒吃到的第一碗熱湯麵。”他彎起嘴角,“所以帶你來吃吃看。”

陸凜心算著時間門。

應該是晏鶴清被陸牧馳騷擾,和他養父母解除關係那段時間。

他接過筷子,“一定很美味。”

正說著,女孩端著牛肉麵過來了,肉的份量明顯多了不少,荷包蛋也煎得金黃飄香,也是這時候,女孩注意到了陸凜,她又在心裡臥槽了一句,漂亮的人果然朋友也是大帥逼!

她又跑回料理間門,端來了一大盤切好的鹵豆腐,鹵雞蛋。

到晚飯點了,兩人開吃沒多久,店內陸續進來了不少客人,小小的店內瞬間門熱鬨了,他倆就沒怎麼說話,安靜解決了桌上的食物。

結賬時,女孩還是那句,“歡迎常來哦!”

晏鶴清微笑點頭。

和陸凜並肩走出牛肉麵店,天色黑淨了,晏鶴清沒有坐車的意思,沿著人行道一直前行,陸凜就安靜跟著他,直到一座拱橋,人少了,晏鶴清停在橋最高的地方,低頭看了眼橋下的水流。

路燈光不是那麼明亮,看不到水的流動,隻能看到幾道斑駁的光影。

“你知道吧。”晏鶴清回頭,眸子定定望進陸凜眼底,“我是故意接近你。”

陸凜就停在他身後三四步的地方,陸凜沒想到晏鶴清會在此刻攤牌,但也不是無跡可尋。

“知道。”

“什麼時候?”晏鶴清問,“酒吧,冰湖,咖啡店?”

陸凜沒正麵回答,“並不重要。”

晏鶴清捏住手指,向來乾燥的掌心,此時沁出淡淡的汗水,“可是我在騙你。”

這句話一出,空氣似乎靜止了。

背後是偶爾經過的車輛和行人,兩人就這麼安靜對望著,其實也沒過太久,陸凜就動了,他上前,很輕,也心疼著揉著青年的發頂。

“你孤身一人,也沒彆的辦法了。”

刹那間門,晏鶴清無法動了。

心底翻湧著太多種無法言喻的情緒,他想過陸凜無數種反應。

他知道陸凜不會怪他。

但陸凜的回答,還是深深震撼了他。

過去、現在不斷交錯著,走馬觀花地從他眼前閃過,他連開口都有些困難了,“不會覺得我可怕嗎?”

陸凜眼裡隻有笑意,“換做我,會比你更可怕。”

晏鶴清沉默了,他凝視陸凜許久,再次轉身往前走了。

陸凜也繼續跟著,隻是落後著適當的距離,不會打擾到晏鶴清,也足以在晏鶴清發生意外時,第一時間趕上去。

夜色越來越濃,晏鶴清走得特彆慢,他沒有目的,下了橋,又沿著人行道繼續走。

不知走了多久,他終於停住了。

抬手摸向眼睛。

眼睫已然全是濕意。

他才恍然,他哭了。

在發誓永遠不會再哭後,他還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