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凜眸色深沉，“這是最後一次。”
晏鶴清點頭，“好。”
剛剛那一出戲，程簡應該會找上晏勝炳了。
原文那場車禍，凶手就是晏勝炳。
拿他換到的900萬，晏勝炳被朋友騙去投資，很快血本無歸，後來再找陸牧馳要錢，卻被陸牧馳不耐煩打發了。
“晏鶴清隻值那點錢。”
晏勝炳上門求了無數次，後來被陸牧馳踹下台階。
“乞丐。”陸牧馳拉下臉，“彆再來煩我。”
晏勝炳通宵喝酒，第二天醉駕又去找陸牧馳，眼花開車撞了上去。
後來晏勝炳構成交通肇事罪，被判三年。在這期間，都是林風致接濟趙惠林母子。
……
晏鶴清收回思緒，他沒把最後一環的車禍告訴陸凜。
轉開話題，“現在去哪兒？”
陸凜深深看了他一眼，才拿著他手放到腿上，“商場。”
車內冷氣打得十足，十指相扣也不會感到熱。
晏鶴清任他緊緊扣著手，有些疑惑，“要買什麼？”
陸凜笑了聲，“成年的就算了，有幾個小侄女，第一次見麵，你這新叔叔不帶禮物像話嗎？”
晏鶴清不知道陸凜還有小侄女，他問：“幾歲？”
“兩個五歲，三個六歲。”
知道陸家富貴，小孩什麼也不缺，晏鶴清一一問了陸凜她們的性格，才決定了禮物。
一盒積木，兩盒模型，一個是會自己轉動的地球儀，還有一個喜歡公主的小侄女，晏鶴清準備給她買一條公主裙。
兩個大男人第一次進童裝店，麵對琳琅滿目，亮閃閃的可愛小裙子，晏鶴清麵露難色，扭頭找陸凜，“買白雪公主嗎？”
陸凜失笑，“我也沒經驗。”
晏鶴清疑惑，“你以前沒給她們禮物？”
“每年都是助理準備。”
晏鶴清就問：“有她照片嗎？”
陸凜掏出手機遞給他，“你翻翻朋友圈。她爸是陸隨安。”
晏鶴清接過手機，點開屏幕忽然愣住了。
壁紙裡光影交錯的時空，清瘦的剪影隻見半邊側臉。
但晏鶴清認得出來，是他。
這是陸凜帶他練車的地方。
晏鶴清不知道陸凜拍過他，還設成了壁紙。
他瞄向陸凜，就被陸凜抓住了。
陸凜看著他紅了一點的耳垂，神情自然，絲毫沒有偷拍被發現的窘迫，反而說：“找空再讓我拍幾張，換著用。”
反倒是晏鶴清避開他的注視，低頭點開了陸凜的微信。
戀人用對方照片做手機壁紙很正常，但晏鶴清卻出神了。
以至於他回神，才看到他點讚了陸凜好幾條朋友圈。
全是楚子鈺。
取消來不及了，楚子鈺的聊天框接連跳出來。
“我眼花了吧？陸總給我點讚了？？”
“哈哈哈，陸總你該不是手滑吧！我截圖了！”
晏鶴清給陸凜看，陸凜直接就著他手往下滑，“不用理他。”
翻到陸隨安才停住。
點進朋友圈全是曬女兒。
小女孩白白胖胖，怎麼拍都可愛漂亮，晏鶴清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小女孩喜歡粉藍色。
他就給小女孩挑了一條淺藍多層紗公主裙，還配了一雙亮晶晶的銀色小皮鞋。
付賬時他沒用陸凜的副卡，等陸凜看過來，他彎起雙眸，“新叔叔的第一份禮物，用舊叔叔的錢沒誠意。”
晏鶴清近來愛笑了很多。
不是疏離禮貌的笑，眼裡也有了笑，一雙淺瞳色的眼睛流光溢彩，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店內有幾個顧客悄悄看了晏鶴清好幾次。
陸凜忍了好一會兒，等買完禮物出店鋪，直接牽著人上車，壓著親了好一會兒，音色濃鬱，“明天吃完就走。”
明天陸牧馳拘留期滿，也會參加陸家的家宴，晏鶴清眼睫動了動，“因為陸……”
沒說完又被封了口，隻是這次不再激烈，灼熱的唇貼著晏鶴清的唇輕輕摩挲，陸凜聲音都帶著熱氣。
“彆對任何人笑。”
“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