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被奪走的人生02(1 / 2)

胡母本來就摔得不輕,又被自己兒子重重砸了一下。一口氣差點兒沒喘過來,此時頭暈眼花的,腰部跟要斷了似的。乍一聽白月這樣說,頓時就拉下臉,一麵扶著自己的兒子爬起來,一麵咒罵道:“你個天殺的賠錢貨、賤人、該天打雷劈的,你怎麼就不被車撞死……”

她罵著罵著,對上白月清淩淩的目光,身體頓時縮了一下,嘴裡仍舊不乾不淨地嘟囔著。看著自己臉色通紅、眼神陰鬱,握拳還想衝上去的兒子,連忙連拉帶拽地拉著他往外走。

這個女兒平日裡什麼性子胡母自然知道,任打任罵的。今天還真是撞邪了,還敢還手。不過……等會兒自然有人來收拾她,胡母狠狠瞪了白月一眼。

見著兩人走了,白月反手重新鎖上門,將床上的衣服推到了一邊,坐在床上開始修煉起來。

她來這個世界的時機說不上好,但也不差。

許白月隻覺得兩人靈魂互換是個巧合,但是從剛來到這個世界遭遇到的那股力量看來,白月卻頗為懷疑這背後有人操縱。否則許白月怎麼會那麼巧合地昏睡好久,醒來後又失了記憶,錯過了換回身份的最好時間,讓胡蝶和華樂湛奠定了感情基礎,就算後來胡蝶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華樂湛也沒有放棄她。

白月眯了眯眼睛,趁著幾個月先提高自己的能力。有時候,拳頭才是硬道理。

她現在處於胡蝶的身體裡,所以並不打算修煉內力之類,隻是將武功招式都再熟悉了一遍,就開始學習《萬象·道德經》來。“天地萬象,道法自然。”這本經書神奇之處在於可以借天地萬象之力為己用,也就是說白月根本不必將靈力存在於自己這具身體內,隻要天地間存在的靈氣,她都可以將之當成自己的靈力來使用。

白月修煉的認真,所以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差不多到了傍晚時分了。

胡家母子被她那樣收拾了一頓,自然不會好心地喊她吃飯,估計還在想著招報複她呢。

從許白月的記憶中得知,胡母的第二任丈夫是在工地上摔死的,她對於這個第二任丈夫帶來的女兒非打即罵,十分的不喜歡。許白月失憶那段時間,剛開始總是笨手笨腳的,沒少被這家人辱罵欺負。後來胡母知道了真相後,手段更是狠厲。

白月自然來到了這裡,自然會將這些討回來。

房間裡黑暗一片,白月拉開房門時,其他幾個房門都緊緊關著,隻從一間房的門縫裡看到透出來的昏黃的燈光,大概隻有白日裡被打的那個網癮少年在房間。白月打量了客廳幾眼,找到了開關所在,徑直去了廚房。

這裡的廚房更是小,就在陽台上隔了一片當成了廚房,碗和筷子都泡在池子裡。旁邊破舊的冰箱裡除了兩個小小的西紅柿什麼都沒有。白月歎了口氣,也不嫌棄,將西紅柿在水龍頭下麵洗了洗,隨口就吃掉了。

她伸出手,指尖在空氣中劃了一下,就能感覺到微弱的靈力流動。

可能是因為她不是第一次學的原因,大半天基本上就能運用靈力了,不過這量比較小罷了。

白月回到了房間,四處打量著翻找起來,終於在床底下與牆壁的縫隙裡發現了一個長滿了鐵鏽的小盒子,她將小盒子打了開了,發現盒子裡麵全是零零碎碎的錢幣,隻有兩張皺巴巴的一百,其他的多是十塊五塊的,一塊硬幣也有。

看到這些時,白月不由得笑了笑。也許她有些理解胡蝶掙紮著不願換回來,緊緊抓住華樂湛的原因了。她這樣家庭出來的人,長年累月地被胡母與生活磋磨得性格圓滑。想來吃了不少苦,二十好幾的人連自己的積蓄都沒有多少。陡然變成了一個有顏有錢,還有帥氣老公和可愛兒子的女人,就跟做了一場美夢一般,想來是不願意醒來的。

不過雖說理解她的私欲,可許白月葬送性命的願意大部分也是因為她這一點兒自私。

白月將錢拿了出來,準備出門一趟。

現在外麵已經昏暗了下來,但是不過八/九點左右,現在外麵還熱鬨著。白月憑借著許白月的記憶,走到了一條街上,這條街此時燈火通明,什麼店都有。

白月去買了些朱砂黃紙之類,錢就已經花的七七八八了。她提著東西回去,調了朱砂之後就開始平心靜氣地開始畫符,成功的符篆並不好畫,白月一邊默念著《萬象·道德經》,一邊集中了注意力下筆,直到手臂都有些發僵了才成功畫出了兩張靈力環繞的符篆,其他的雖說也沒失敗,但是作用要小得多。

她揉了揉胳膊,拿起筆打算一鼓作氣畫出第三道符篆。也許是有前兩次的鋪墊在,這次一開始,筆尖就縈繞著淡淡的靈力,白月掩下心底的欣喜,正準備下筆時,門‘哐當’一聲被人踹了開來,撞擊在牆壁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白月眼睜睜看著自己手顫了一下,朱砂滴在黃紙上,靈力散了個一乾二淨。心頭無名火起,轉頭就冷冰冰地看了過去。

進來的是一個臉色通紅,手上還拎著啤酒瓶的男人,這男人一出現,酒臭味就傳了過來。白月腦中就浮現出了許白月的記憶,這就是胡蝶那個愛賭博愛喝酒的繼父了。

男人醉醺醺的,此時滿臉怒色地闖進了,想來也知道是胡母暗地裡告了狀,白月視線朝他身後看去,果不其然胡母和小兒子都躲在後麵看熱鬨,對上白月的視線時,也隻是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來。

“……聽說、你今天沒做飯……”男人醉眼朦朧地打了個酒隔,渾身的汗水和酒臭味,此時滿臉橫肉地指著白月道:“……還打了你弟弟?”

這個繼父也不是個什麼好人,都快四五十歲了還一事無成,整日裡除了賭博就是抽煙喝酒,他長了一身的橫肉,年輕時偷雞摸狗的事情也乾過。

“我是打了他。”白月神色平靜地將筆放了下來,收好手中的符篆才看向男人:“沒人教他,我當姐姐的自然要教教他。”

“你說什麼?!”男人似乎也沒想到這個不聲不響的女兒此時不是害怕的瑟瑟發抖,而是承認了打人這件事,震驚之餘被冒犯的怒火就湧了上來:“老子的兒子啥時候要你來教,彆忘了你都要老子教!”

男人把酒瓶往旁邊一扔,擼了擼袖子,咧開嘴露出滿嘴的黃牙:“看來你真是皮肉鬆了,老子今天就好好教教你!”

男人說著巴掌就揮了過來,照他這體格力道這一下子打過來絕對能將人打昏。白月是在有些厭煩這一家子的為人處世,今天早上收拾了那對母子,晚上這‘繼父’又來找茬,說不定過幾日大兒子也會回來找她麻煩。

她之所以仍舊待在這家裡不過是想先靜下心修煉,靜觀其變。等幾個月後那場讓兩人換回去的契機發生時,再觀察這背後操縱這一切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待著這裡,可不是為了天天調/教這一家人的。

白月眼神一厲,看著胡父揮過來的力道並沒有硬碰硬,而是往旁邊側讓了一下,胡父並沒有白日裡那個弟弟那樣好糊弄,白月剛一讓開,就被胡父反手抓住了手腕,回手又是一巴掌。

他此時醉酒狀態,下手一點兒顧慮都沒有,這蒲扇似的巴掌要真的打在了白月的臉上,恐怕能打掉她的幾顆牙齒。白月身子一縮,順著胡父扯著自己手的力道靠近了胡父,就在對方以為得手,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時,白月冷笑一聲,手裡的銀針狠狠朝胡父後頸紮了過去。

燈光下銀針的光亮一閃而過,胡父本能覺得危險,連忙一把推開了白月,下意識後退躲讓卻隻讓這針更快速地紮進他的後頸。

後頸一陣劇痛,胡父踉蹌了兩下,目光噴火地瞪著白月:“……你tm身為敢用針紮我?”他神色扭曲:“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我就不姓胡!”

胡父再度朝著白月出手,白月卻是動也沒動,冷靜地看著對方還沒來得及出手,就“嘭”地一聲砸到了地上,瞪著眼睛無法動彈了。

手臂撐在地上,胡父爬了兩下沒爬起來,眼裡的怒火才一下子退去,湧上幾分恐懼之色。

“……你對老子做了什麼?!”

胡父的聲音既驚且怒,白月沒有理會他,伸手就拿了一個符篆喂到了胡父嘴裡,胡父自然不會咽下去,白月側掌就擊在了他的喉嚨上,迫使他咽了下去,看著胡父趴在地上摳著喉嚨乾嘔起來。

她朝著胡母那邊走去,胡母兩人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胡母頓時就尖叫起來:“啊!救命啊!不孝女殺人啦!”

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麵前,白月趕緊利落地給她也喂了符,旁邊的弟弟也沒有放過。兩人跟胡父一樣,也趴在地上乾嘔起來。過了一會兒直起腰來,伸手指著白月就要怒罵,張了張嘴,臉色一下子慘白起來。她摸著喉嚨根本說不出話來,這時看白月的眼神像是看著魔鬼一般。

白月也不解釋,隻淡淡道:“說了彆來招惹我,你們非不聽,下次可不是這麼簡單了。”

她抱著胳膊,眼神一瞥,就看見‘弟弟’拿著手機偷偷撥打著報警電話,手一伸就將電話搶了過來,指尖運起靈力,靈力湧動之下,手裡的手機在兩人驚恐的眼神中逐漸成了碎片。她拍了拍手:“我不想招惹麻煩,要是你們出去敢胡說,那我乾脆讓你們一輩子都張不了口。”

白月神色冷冷地看了胡家母子一眼,隻看得他兩齊齊打了個哆嗦,才腳尖指了指胡父,道:“將他拖出去。”

胡家母子此時根本不敢與白月作對,兩人繞著她走過去將胡父拖了出來,又巴巴地看著她。

白月知道他們想問什麼,直接道:“彆來打擾我,我心情好了,你們自然就能說話了。”

白月回房裡關上了門,不結實的門鎖已經被胡父給弄壞了,掉在了地上,隻是現在她不鎖上門也沒人敢來打擾她。

她伸手摸了摸袖子裡的銀針,剛剛隻是暫時刺激了胡父的穴位,讓他不能動彈而已。至於那幾道符紙,都是她嘗試著畫出來,能讓人幾天說不出話來的東西。

這符紙本來能直接打進人的身體裡,但是白月刻意一個個喂了他們,隻是想讓他們嘗嘗擔驚受怕的滋味兒。也算是替許白月被折磨那幾個月報了仇。

白月一晚上都在修煉,即使沒有睡覺第二天早上起來也神清氣爽。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