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就在公司樓下,等淩雨薇走了之後,白月讓服務生幫忙將點心送到了樓上,分給了同事們。其實她並不是刻意想要花淩雨薇的錢,隻是想要惡心她罷了。
至於將人逼得太狠會怎樣,白月根本沒有考慮過。淩雨薇常年混跡酒、夜店,的確會認識一些三教九流的人,這些人不來還好,要是真來了,白月也不會讓他們完好無損的離開。
文父近來一直帶著白月四處學習,哪怕是一些私下的應酬也帶著白月。主動為她打開各種關係網,明擺著是拿她當繼承人看待了,積壓在她身上的工作也越來越多,以至於她這幾天都沒有時間找淩雨薇的麻煩。看完一摞文件後,白月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機撥通了淩雨薇的號碼。
還以為經過上次以後,淩雨薇不說將她的號碼拉進黑名單,也該故意響了好幾遍之後再接電話的。但是此時白月的號碼一撥出去,那邊的淩雨薇就接了電話,像是一直等著她的電話似的。
“文白月,對於彆人用過的東西,你這麼熱枕?”接了電話,淩雨薇語氣諷刺直接問道。
白月勾起了唇角,將手機放在一邊。手裡重新拿起一份文件,嘴裡漫不經心道:“用過的?我看你那麼不喜歡,還以為你會將這些東西束之高閣呢?沒想到私底下被你‘偷偷’用了。”她頓了頓道:“不過也沒關係,你用過的東西我可不敢再碰,要回來……”
淩雨薇那天在咖啡館就差點被白月差點氣死,此時自然不會讓白月將話說下去,語氣生硬地打斷了她的話:“要拿東西晚上九點來‘夜色’108室。”她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你要是遲到一秒鐘我就將這些東西全燒了!”
她說完,就‘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夜色?白月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似乎是文白月因為擔心淩雨薇,初次進的那個酒。酒後麵的人也不知是誰,這酒基本處於三不管的地帶,裡麵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初次文白月就差點兒吃虧,往後最害怕這樣的地方。
如今淩雨薇卻將見麵地點定在這樣的地方,顯然是故意的。
隻可惜,她不是文白月。
白月將今日的工作處理完,看了眼外麵暗下來的天色,就收拾起東西來。她之前向文父報備了一聲,文父有些擔心,遂讓司機送她過去。白月並不想讓文父知道她要去什麼地方,自然也不會讓司機送她。她叫了出租車,一路駛向夜色。
現在夜幕降臨,夜生活已經開始,酒裡也已經人滿為患。
白月拎著一個小包剛一進門,就有人朝她走了過來,站在她的身側引著她往裡麵走。白月看了眼將自己緊緊夾在中間的兩個男人,兩個男人目露精光,手臂上肌肉鼓鼓的。說是帶路,不如說是脅迫著自己往裡走。
白月也不掙紮,乾脆地跟著他們一起往裡走。
到了108室時,時間剛剛好九點整。
門被一個男人拉開,另一個男人伸手就要拽白月的胳膊,將她推進去。白月看了他一眼,身形一側就避開了他的手,男人皺了皺眉下意識擋住逃跑的路線時,白月已經自己走了進去。兩個男人一愣,隨即跟著白月走了進來,關上了門,站在她身後不遠的位置。
室內的光線有些暗,白月眯了眯眼睛,好一會兒才看清室內情景。頓時就笑了起來:“淩雨薇,你找我來就是看你們現場的嗎?沒想到你有這樣的癖好。”
淩雨薇正背對著白月,此時被一個看不清楚臉的男人抱在懷裡親吻,衣服半露不露,整個肩膀和大半個背部都□□在外麵。白月一出聲,她的身子就僵了一下,隨後推了把埋在她胸前親吻的男人,若無其事地將衣服扯起來。站起身來仔細看了眼白月,諷刺道:“你膽子可真大。”
她當然知道文白月有多害怕這些地方,刻意說出這樣的地方,甚至讓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出去接她進來,為的不過是想看到文白月那張驚慌失措的臉,她甚至一度以為文白月不敢來這個地方。沒想到對方不僅來了,還閒庭信步,就像在自己家裡似的。
這樣悠閒的姿態看得淩雨薇心口不由得有些發堵,想到那日在咖啡館受到的侮辱,她就覺得自己手背又開始一刺一刺地痛了起來,不自禁厲聲道:“你真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樣?”
“那你說說,你敢把我怎樣?”白月根本就不在意,甚至上前了兩步,諷刺地看向淩雨薇。淩雨薇如今的作態活生生白月是她的仇人似的,甚至找人想要報複她。可白月無非就是那次在咖啡廳和她鬨翻了,讓她將東西還回來罷了,最多不過是拿平板拍了她的手。這種人小肚雞腸,彆人對她的好她什麼也看不見,一旦觸及到對方的利益了,不管是誰馬上就能翻臉。
“你彆以為我怕你!”淩雨薇被白月那個諷刺的眼神與漫不經心的口吻一下子給激怒了。心頭頓時火起,伸手就朝白月打了過去。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高高在上的眼神,看著她如同看著垃圾似的,讓人忍不住想戳瞎她的雙眼:“本來我不打算對你動手的,但是這是你欠我的!”
淩雨薇打心底覺得文白月麵目可憎,她被白月的話刺激的根本冷靜不下來,她常年和三教九流打交道,招式也學了幾招,對付這種千金小姐完全沒問題。雖然善後有些麻煩,但是有伍哥的保證,她就完全不怕了。雖然她開始還覺得伍哥的打算有些惡毒,但是現在轉念一想,這種大小姐的確最重視的就是名聲了,隻要讓對方有苦說不出就好。
一想到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今後會被人恥笑被人辱罵,淩雨薇覺得心底一下子就痛快了起來。眼看著一巴掌就要打在白月的臉上,她的唇邊甚至帶上了幾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