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毀掉的新娘09(1 / 2)

蘇纖纖受了驚嚇少量流血, 白月陪著她進進出出的檢查,檢查出來是流產的先兆。聽到檢查結果的蘇纖纖又驚又怕, 隻能死死地拽住了白月的胳膊向她哭訴。

“……白月, 怎麼辦?”蘇纖纖的聲音發顫, 她惶恐地看著白月,嘴唇發白道:“孩子不能有事, 我們是姐妹不是嗎?你幫幫我好不好?你一定要幫我……”

“你現在著急了?”白月的手臂都已經麻木了, 看著眼前的蘇纖纖, 她簡直氣笑了:“你要是真的在意孩子, 剛才我讓你跟我走的時候, 你就不應該為了卓昊野猶豫。”

“我隻是……”蘇纖纖聞言默了默, 繼續急切問道:“……那我現在該怎麼辦?你幫幫我, 白月。”

“好,我可以幫你。”白月抽出自己的手臂, 沒什麼表情道:“但是在孩子出生之前,你都得聽我的安排。”

“可是……”蘇纖纖有些猶豫,不安地看了白月一眼,不知為何有些心虛:“……昊野畢竟是孩子的父親, 我不能離開他。”

白月冷笑起來:“孩子平安出生後, 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攔著你。你願意犯賤為了卓昊野去死,我也隻會當做沒看見。”

蘇纖纖聞言麵色變得蒼白起來, 有些傷心地盯著白月:“白月,你真的變了很多,你現在都這樣詛咒姐姐了, 而且你還學會打人了。你忘了以前……”

“彆和我提以前。”白月有些煩躁,看著蘇纖纖這樣受傷的目光她真的很想再次打人:“我變沒變你還關心嗎?我以為自從你嫁給卓昊野之後,除了他就再也看不到彆人了。會打人怎麼樣?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還會殺人,你知不知道?!”

“我……”

“不論你現在想說什麼,都給我閉嘴。我根本不想聽你說話。”眼看著蘇纖纖又要開口,白月直接提高了聲音斥了一句:“在這裡等著,我去辦理入院手術。”

蘇纖纖現在情況有些不好,最好不要四處移動。白月打算先讓她在醫院住幾天,情況稍微穩定一些再將人接回去親自幫她調理。

說起來要不是顧忌蘇纖纖肚子裡的孩子,白月早就對她動手了。想起先前白月還曾對蘇白月記憶裡的姐姐心生好感,對比眼前這個已經沒救了的蘇纖纖,白月就惱的有些想打人。

剛打開門走出房間,白月視野裡就出現一個男人的身影。他似乎等的有些不耐了。閒閒地倚靠在牆邊,無所事事地伸手撥弄旁邊的盆栽。俊美的側顏和不菲的衣著吸引了來往不少人的視線。

白月垂著頭看也不看他地直接往外走,經過他身邊時卻被他喊住了:“喂,蘇白月,還要裝作沒看見我?你還真是用完就扔啊?”

他走了幾步跟在白月身邊,想要去拉她的胳膊,卻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放下了手:“我剛才還將你們姐妹兩個送進醫院,你連一句謝謝都不說就想走人?”

“謝謝。”白月停下步子,皺眉定定看了他一眼:“我現在可以走了麼?”

下車時蘇纖纖疼得厲害,白月也顧不得做其他的事情,半抱著蘇纖纖衝進了醫院。她以為這個男人已經走了,沒想到對方居然還在醫院裡。

白月乾脆利落的道謝讓男人有些意外,他仔細地看了白月一眼,笑著道:“口頭道謝可不管用,不如你下次請我吃飯?”說完還不等白月回應,就伸手指了指她的胳膊:“你自己去檢查了沒?看起很嚴重。”

“這和你沒什麼關係,你彆跟著我了。”白月心底已經有些不耐:“上次你試圖破壞我的婚禮,所收的錢應該能抵得過這次送我們來醫院的報酬了。

男人愣了愣,隨即忍不住笑了起來,眼裡帶著趣味兒道:“你都知道了?”

“不過我可沒收錢,你要是不信就去查一查?”他當時剛回國,遇到這樣的事情隻不過是覺得有趣才上前插了一腳。沒想到後來在婚禮現場更是看了場好戲,他還以為新娘子溫柔而沒什麼脾氣,定然會吃虧。沒想到對方不僅強勢地洗清了自己的嫌疑,更是單方麵決定終止婚禮。

“你消失了近乎一個月,有件事你可能不太清楚。”男人突然抬頭,望向白月身後的位置:“景明受傷醒來後就換了醫院,你猜猜他們為什麼要轉院?”

看著男人的反應,白月就覺得不對。立馬轉過身去,正對上了對麵兩人的目光。

“蘇白月,你來這裡做什麼?”先忍不住開口的是揚子,她挽著身旁的人的胳膊。看見白月時下意識看了身邊的人一眼,麵色有些緊張。

她身邊的男人看著白月,皺著眉看著白月,神色有些迷茫。片刻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麵色痛苦地蹲下身,死死捂住了腦袋。

“……景明哥?你沒事?”揚子也顧不得白月了,連忙攙扶著景明,聲音急切道:“景明哥,我帶你回去休息好不好?彆多想,待會兒頭又痛了。”

景明被揚子攙扶著往回走,走著走著他回頭朝白月看了一眼,似乎想要過來的模樣。但是不知道他身邊的揚子說了些什麼,景明停住了步子,目光複雜地看了白月和她身邊的男人一眼。

兩人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眼前。

“看出來了嗎?”白月身邊的男人口吻戲謔道:“你丈夫腦後有淤血,可能會暫時失憶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一直是揚子陪在他的身邊,周圍人看起來也在撮合他們兩人。相信不久後,你就會收到離婚協議書了。”

白月近一個月都在酒店,倒也沒注意外麵的事情。景明失憶這件事她倒是沒有想到,但是不管真假,對她來說都不算壞事。蘇白月心願裡沒有景明,白月也不會勉強自己和他過一輩子,兩人自然得離婚。不過若是景明失憶了,離婚也許會容易很多。

“你這麼關注這些事情做什麼?”讓白月有些奇怪的是,眼前這個男人對發生的一切極為清楚,甚至還將這一切告訴她。

“我在等你離婚啊。”男人挑眉,唇角勾了起來:“希望不要讓我等得太久。”

白月辦理了入院手術,男人待了一會兒見白月根本就不理會他,十分無奈地離開了。就在男人離開後沒多久,揚子找上門來。

既然有心想要離婚,白月當然得見一見揚子,兩人約在了醫院旁的咖啡廳裡。

在咖啡廳裡一見到白月,揚子直接開門見山道:“我要你和景明離婚。”

她伸手將兩張離婚協議放在了桌子上,朝著白月的方向推了過去。

在見到白月時揚子心裡就慌了,她前段時間的確是四處找了蘇白月,也拿景明的手機給她打了電話發了短信卻全部都沒有回複。

景明這樣的情況是她沒想到的,不過這樣更好,失憶後的景明根本什麼都不記得。在他眼裡,她並不是那個心機深沉,拿酒瓶砸了他的,讓他十分失望厭惡的揚子。更重要的是,失憶後的景明甚至不記得蘇白月的存在了。

景母雖然有些煩惱,但是到底也不喜歡蘇白月,乾脆給自己的兒子轉了院。全權交給揚子來照顧,美其名曰培養兩人的感情。

揚子對這樣的安排也是默認的,甚至近來在她和景母的勸說哄騙下,景明已經簽了離婚協議。畢竟沒有人會喜歡一個拜金惡毒的女人,對於蘇白月拜金這點,就算景明不相信她。難不成還不相信景母、甚至他其他的好朋友?加上那份剪輯過的視頻,上麵蘇白月可是親自承認了。

“賠償很優渥,你嫁給景明哥不就是為了這些嗎?”揚子看著仔細看離婚協議的蘇白月,心底有些輕蔑:“你應該知道,現在景家和我們家都站在同一線,如今有錢拿你還不簽字,往後可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太過貪心了小心……”她頓了頓,眼含威脅地吐出四個字:“人財兩空。”

“你這麼著急讓我簽字,難不成是害怕景明見了我會恢複記憶?”白月放下離婚協議書,忍不住笑道:“而且就算我們離婚了,等哪一天景明恢複記憶,你覺得他不會怨恨你?”

“這種事情不用你管!”揚子臉色陰沉下來,從包裡抽出一張支票:“這是額外賞給你的,你要是識相就趕緊收起來給我消失。”

就算往後景明恢複記憶,那時候他已經和蘇白月離婚了,想要挽回哪有那麼簡單?而且景明恢複了記憶後,想起之前的事情肯定會厭惡她遠離她,既然這樣,她還不如做到底。

她有景母的支持,景媽媽對她說過,隻要在景明恢複記憶之前他們已經拿了結婚證,或是更進一步地懷上孩子,到那個時候景明自然會妥協。

揚子將支票放在桌子上,伸手捋了捋頭發,在觸到額頭的劉海兒時動作一僵,恨恨地看了白月一眼。上次的傷口縫了好幾針,雖然好了但是到底留了一道疤。疤痕可以消除,但是一看到白月,這道疤似乎又開始痛了起來。

“景家也太吝嗇了,給我這麼點兒就想打發我?”白月看了眼桌上的支票,似笑非笑:“還是你覺得景明就值這麼點兒?”

其實景家看起來為了打發她也出足了血本,但是現在著急的不是白月。她雖然對景家的賠償什麼不感興趣,但是也不想看到揚子趾高氣揚的表情。

“你彆太過分了!”揚子一拍桌子,神色有些惱怒:“給你的這些足夠你過好幾輩子,你還貪得無厭想要更多?小心沒命花。”

“我聽說你手裡有景家百分之五的股份?”白月根本不理會揚子的憤怒,徑直道:“是景母給景家未來兒媳的禮物?”看著揚子有些得意的表情,白月勾了勾唇:“我對這個很感興趣呢。”

“你怎麼知道?”揚子先是震驚,隨即又有些警惕:“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

這件事當然是聽先前那個男人說的,揚子家為了自己的女兒,可是給了景家自家百分之十的股份。景家自然也得禮尚往來,給了揚子一些股份。那個男人甚至更是透露了景家除了景家家主外,持有股份最多股東手裡的股份。

“你彆管我是怎麼知道的。”白月淡淡道:“你將你手裡的股份給我,我就簽了這份離婚協議。否則我現在就去找景明,他願意為了我受傷住院,想來心底對我應該會有印象。說不準,他很快就能恢複記憶……”

“你這個賤人!”揚子忍不住怒罵了一句:“不要臉!”

“還能有點兒新意嗎?”白月唇角的弧度不變:“我時間很寶貴,你要是不願意就彆耽誤我時間,我還打算去看看景明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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