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樂—文”聞人澗並不願意多談這方麵, 轉移話題道:“對了,哥。帶著女朋友來參加小鄔哥的生日, 你是認真的麼?”
聞人雙沒有回答,隻是眼底帶著淡淡的笑意。
“哎,之前我也懷疑阿雙到底在搞什麼。”小鄔哥歎了口氣, 回道:“結果來了瞧見阿雙那股子黏糊勁兒,我就知道阿雙這次是真的認真了。”
他說著揚了揚手中的鑰匙:“另外謝謝你們的禮物,我非常非常喜歡。不過咱們還是彆站在這裡了,進去看看?”
小鄔哥喜歡收集跑車,想來聞人澗送的禮物應該是這方麵, 是以現在他的笑容倒是真心實意的。
“都進去,我把漫漫介紹給你們。”聞人雙接了一句。
白月此時沒有說話的興致,聞人澗斜瞥了她一眼, 笑容燦爛地應了下來:“好啊。”
轉個彎就到會所裡麵,即使是私人聚會, 來的人也算不得少, 氣氛也算熱烈。小鄔這個壽星也不多說了,白月和聞人澗青梅竹馬,認識的人重合度很高。兩人進去分彆和認識的人簡單打了個招呼,隨著聞人雙一起到了霧漫漫的麵前。
霧漫漫此時正坐在沙發上,旁邊有女孩子和她說著什麼,她拿著果汁抿唇淺笑。
她的顏值本就不低,今晚看起來精心裝扮一番。不過她本不是豔麗的長相,裝扮也偏向清純方向。此時的衣著打扮讓她看起來猶如清晨荷葉上殘留的露珠,清純無比。
“漫漫。”聞人雙眸裡含情地叫了一聲,率先上前。
霧漫漫聞聲轉過頭來,見聞人雙時唇邊下意識就掛上了一抹微笑。隻是待看到他身後的白月時,麵色微微僵了一僵,卻也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聞人……”霧漫漫站了起來,聞人雙順勢就握住了她的手,轉過身來麵對著聞人澗和白月:“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這是我的弟弟聞人澗,這是明……”聞人雙還未說完,霧漫漫就微笑著道:“白月。”
“……你們認識?這麼巧合?”聞人雙微愣,很快就笑了起來、眼帶好奇地看向兩人。
“當然認識,我們還是同一個寢室的。”霧漫漫抬眸看了聞人雙一眼,眼角彎彎:“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巧。”
“是有緣分。”聞人雙看起來心情愉悅:“正好也不用我介紹了,你和白月好好聊聊。”
“雙哥……”那邊正巧有人喊聞人雙過去,他便衝在場三人點了點頭。約莫是因為覺得白月和霧漫漫相識的緣故,放心了許多,直接就過去了。
聞人雙剛走,霧漫漫就迎了過來,伸手想要握住白月的手:“白月,你怎麼也過來了?要是知道你也參加這次宴會,我就和你一起來了。”
此時兩人暫時還沒撕破臉,原主陰差陽錯地知道聞人雙和霧漫漫之間的事情時,第一時間便選擇了逃避。隻是沒想到霧漫漫見了正主,竟然會這麼自然。
眼見著霧漫漫伸過來的人,白月沒打算理會。卻不防身旁的聞人澗熟練地擁著白月的肩膀將她擠開一步,自己伸手握住了霧漫漫的手,上下晃了晃:“你好啊,不知道我哥的第多少任女朋友。”
霧漫漫怔楞了一下,抬眸看了聞人澗一眼,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似的。聞人澗語氣雖然散漫,麵上卻帶著笑意。然而話語中開口就是‘第多少任女朋友’之類的話語,明擺著來者不善。
隻是不知道這針對來自於什麼地方,霧漫漫下意識偏頭看了他身邊的白月一眼,心底有了個底。
“你好。”霧漫漫最終笑了笑:“之前聞人早就和我提起過你這個弟弟,果然聞名不如一見。”
“哦?”聞人澗收回了手,狀似好奇:“我哥提起過我,都說了些什麼?”
一般來說霧漫漫說的是奉承的話語,聽聽也就罷了。而聞人澗卻刨根問底地追問,若是聞人雙根本沒有提過,而霧漫漫隨口編造,被追問答不出來或被揭穿尷尬的也是她。
然而霧漫漫也不傻,她笑著應道:“聞人並未多說,隻說我見了你就知道了。如今看來,你們不愧是兄弟兩個,都十分優秀。”
“優秀隻是個籠統的詞語。”聞人澗撇了撇嘴,語氣有些不滿:“再說,我可和我哥哥不一樣,女朋友多的能湊一戲台子。”
若是霧漫漫真心喜歡聞人雙,恐怕也會因聞人澗不停地提起聞人雙的前男友而心有芥蒂。不管任何女人,口中說著‘誰還沒有過去’,心底卻無比在意男友的前任。
霧漫漫在某些方麵也一樣,隻不過相比於彆的女人,她並不太在意聞人雙的前任會,這些女人換做另一個方麵隻能成為她魅力的襯托。畢竟聞人雙的的確確是個的花花公子,而她霧漫漫將人馴服了。
就在她正準備開口時,卻見聞人澗撇嘴伸手在白月身上蹭了蹭。本來沒什麼,隻那隻手分明方才和她握過手。
見霧漫漫的視線看過來,聞人澗舉了舉手,貌似十分正常的解釋:“不要介意,我隻是有些小小的潔癖。”
霧漫漫再次愣住了。
……簡直是作死。
看著霧漫漫一時無話,白月忍不住心底嘀咕了一聲。她來不及阻攔聞人澗的動作,隻一把拍開了聞人澗的手,衝霧漫漫點了點頭,麵上沒什麼表情:“彆理他。”她頓了頓:“不打擾你了,我和他先過去那邊了。”
眼看著霧漫漫還沒反應過來,白月伸手一拽,直接扯著聞人澗的袖子將人拽走。聞人澗也有一米八的個子,雖然臉上不情願,卻還是被白月乖乖拽著到了另一邊。
將人往沙發上一扔,白月抱著手臂:“你針對她做什麼?”
雖然方才沒有見到那個男人,隻是依照那個男人表現出來的霸道性格,針對霧漫漫的人有好下場才怪。聞人雙那麼維護喜歡著霧漫漫,卻因為男人嫉妒他和霧漫漫太過親近,就被弄死了。聞人澗就是個普通人,此番這樣針對霧漫漫,按照那個男人的性子,指不定怎麼對付他。
“怎麼了怎麼了?”聞人澗斜眼,順勢打了個響指。將端著托盤四處穿梭的服務員喊了過來,取了兩杯紅酒。
將其中一杯遞給了白月,自己抿了一口、同時嫌棄道:“可憐某人隻能借酒消愁,現在被人捷足先登。這人還是你的室友,你自己不生氣?”
白月接過酒杯,稍仰頭喝了一小口:“雙哥的女朋友你往常見過的又不少,也沒見你這麼針對過誰。再說這是我的事,沒事少瞎摻合。”
好半晌不見回應,看過去時便見聞人澗翹著唇、看著她的眼底含著幾分譏誚:“所以你這個膽小鬼,永遠隻能看著他的女朋友一個個地換。”
聞人澗短促地笑了一聲,揮了揮手:“算了算了,誰愛管誰管,你下次彆喝醉酒抱著我哭就成。”
“……”白月瞪了他一眼,將杯子放在桌上:“我去洗手間。”
出了包房,喊了服務生帶自己去洗手間。
——因為白月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
或許聞人澗沒有察覺,他們兩個的周圍空氣有種詭異的森冷感,陰冷又讓人背後發毛。包房裡人那麼多,那個男人再怎麼、也不會輕易動手。隻不過白月卻不想,男人將聞人澗列為出氣的對象。
擰開水喉洗手時,白月剛一抬頭,猝不及防間就對上了鏡子裡一雙血色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