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二更)(2 / 2)

洗碗時,看到牆邊豎著綁在腿傷輔助行走的木板,轉頭指著那些長板,問容渟,“你是有試過走一下了嗎?”

容渟的目光將情緒藏得極深,雖“嗯”一聲,未再多言。

薑嬈說道:“如果能走動兩步,即使是扶著東西,站起來走走也是好的,或是常常敲打按摩一下。不然你不走路的時間久了,腿會變得更加沒有力氣。多活動一下,指不定能更快站起來呢。”

她說完,便像看到他在她麵前站起來的畫麵一樣,眼睛一彎就甜甜笑了,“要是站起來不久以後就能跑,那就好了。”

她說的,容渟都清楚。

他在醫書上看過。

可醫書上那些蠅頭小字,一行行掠過,一字不差地記在心裡後,心頭卻還是冷的,生不出任何期待來。

腿好、腿不好,左右不過都是苟延殘喘、低三下氣地活。

可這會兒聽她講起腿好以後的事,一副替他開心的模樣。

有了替他盼著的人、有了替他開心的人。

她總在他耳邊說以後,他變得有些盼著以後。

“年年。”他的身體刹那緊繃,語氣微澀,“你既記得昨晚,那你說的那些,可都作數。”

病時判斷力低,她說什麼,他信什麼。

可醒了,卻還是,她說什麼,他便信什麼。

喂給他的即使是毒藥,他也吃。

薑嬈不知他是提到了昨夜哪句話,畢竟她好像嘰嘰咕咕說了一大堆。

可她做人向來坦誠,倒是問心無愧,說道:“自然都作數的。”

容渟輕輕扯開唇角,蒼白一笑,“那我便當真了。”

他沉默良久,忽的出聲。

“那,昨夜你念了三次的王、八、九,是誰?”

聲線平緩溫柔。

視線,卻糾纏著一抹猩紅暗沉。

……

薑府,老父親像油鍋上的螞蟻一樣,在書房內來回踱步。

踱來踱去,眉頭深深,終是叫人去將薑秦氏叫來,將揣了一早上的心事俱告之她。

“傾善,你可還記得,前幾日我說過,城西那小子長得有些眼熟。”

薑秦氏見他眉頭緊皺,便忍不住上前撫開,溫聲說道:“妾身自然記得,回來以後,還好好想了想金陵哪些故人家裡有他這麼大的孩子,隻是想了許久,都沒想出有哪個孩子長得像他的。”

她看著薑四爺的臉色,“老爺愁眉不展的,可是想起了什麼?”

見他眉頭一直不鬆,薑秦氏眉頭跟著也皺攏起來。

薑四爺麵色不虞,“傾善不如想想九皇子的模樣。”

薑秦氏想了想,哎呀一聲,眼裡簇起愉快的笑意,“那小孩子長得漂漂亮亮,真是招人喜歡。”

薑四爺捂住額頭,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法習慣妻子的見色眼開,“不是……”

他無奈道:“是讓你想想,城西那小孩兒,和九皇子像不像。”

薑秦氏沉默半晌,想了半天,最終,臉色上露出幾分為難。

“老爺,妾身不比您的眼力,您想說什麼,直接告訴妾身便是。”

薑四爺手指點了點自己右眼眼下,“九皇子這兒是否有顆小痣?”

薑秦氏沉默了一會兒,“是。”

“城西那孩子眼底下也有,正中央,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的大小。”薑四爺便是由這一點將他們聯係起來的,“你再想想他們的五官,是不是有點相似。”

薑四爺作畫練得的本事,看人一次便能過目不忘。

薑秦氏卻早已忘卻了九皇子的具體模樣,隻記得他生得好看,至於五官細節,在記憶裡卻很是模糊。

雖想不清楚,她卻是信任她的丈夫的,“老爺是說,那孩子是九皇子嗎?”

但這事非彼小可,薑秦氏的聲音不由得肅然。

“我擔心是。”薑四爺說。

“可我又擔心,是我記錯了,畢竟隻是多年前見過九皇子,那時候他還小,小孩長大後樣貌大變的,不在少數,近日我們也未曾聽說九皇子出京的消息,實在難以確定。”

薑四爺歎了一口氣,“年年那邊我還什麼話都沒說,免得是我看錯。我想擬書一封,寄往金陵,和人要一副九皇子如今的畫像,比對比對看看,是否一致。”

說完,轉身向書桌走去。

“若真的是,老爺您打算怎麼著?”薑秦氏跟上去為他研磨。

薑四爺步子一停,冷聲,“到時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薑四爺:待我磨磨刀再說

能整治得了綠茶渟的人:鋼鐵直男.嬈嬈子

薑嬈:憐香惜玉是什麼?不懂的。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名偵探柯基 5瓶;文子、羽笙 3瓶;沐辰 2瓶;菲絮 1瓶;

雖然上章百米衝刺式親親抱抱舉高高了但是這章我可能還能來個360°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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