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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必再去淮州,但棲柳鎮,她還想多留幾日。

至少,要知道縱火的人是誰,再離開。

和薑謹行一道在鎮上的茶樓裡用了早膳,薑嬈沒看到容渟人影,拉了個人問了問,才知道他去了衙門那兒。薑謹行一聽說這事,也躍躍欲試地想去衙門查案子。

昨天被迷暈的那些隨從個個都醒了,能找到人跟在薑謹行身邊,薑嬈便由著他去了。

她自己在棲柳鎮轉了轉。

雖在新客棧落了腳,實際新客棧的老板並非什麼好人,她白日裡來時,那老板說客棧人滿,晚上他們來時,知道那家客棧著了火,而他們沒事,立馬改口說客棧的房間空了一大半。

於是一碼歸一碼,她雖給了新客棧老板銀子,但借著容渟手上的令牌,將人捆了起來。

這老板有問題,那她問的那一家又一家,甚至這鎮子裡所有的客棧,都有貓膩在裡頭。

昨夜去船塢一無所獲,可是夜色遮攔,興許是她沒看到,薑嬈這樣一想,又有些心癢,叫上了幾個丫鬟侍衛,白日裡打算往船塢那邊去一趟。

多年在外的習慣,令她不想太張揚地顯露身份,尤其在棲柳鎮這種天南海北的人都有、魚龍混雜的地方,穿著打扮遠不及在金陵裡那般顯富貴,頭上珠釵也少,她讓丫鬟和侍衛跟的遠一些,隻留明芍在她一旁,看上去隻是個普普通通富足人家裡的小姐。

陰天,四處光線有些暗。

路邊兩道賊兮兮窺探的目光落在了薑嬈的身上。

她戴著錐帽麵容隱約,根本瞧不清,但露出來的兩手白得纖長勻淨,再加上氣質身段,已經足夠引人注目。

更何況一些肮臟的視線又不是戴著錐帽便能擋得住的。

街頭坐著兩個嘴裡叼著煙袋的人,一邊往薑嬈身上看著,吐著煙圈,滿嘴葷話,“能跟這種的睡一覺,死了也值了。”

“彆,人家看上去可富貴,指不定家裡有什麼背景。這種嘗不著的,多看兩眼,好好記著,夢裡褻玩幾回過把癮得了。”

“出息,單想想能有什麼勁兒,走,過去,給我擋著,老子去摸一把,叫你瞧瞧什麼叫真的過癮。”

“能成?”

“這事我又不是頭一回,她一看就不是我們這裡的人,待不長久,身邊隻跟著一個丫鬟,就算被逮到了能怎麼著?”

竊竊私語聲未儘,說話人的頭發被人抓著猛扯向後。

說話人的身體像麻袋一樣被人拉扯著在地上拖著,直到被拖到陰暗的巷道角落。

身體撞到石牆上一聲悶響,這聲響不是背撞牆撞出來的,而是臉。

劇烈的一下直接使他鼻梁骨磕斷,頭破血流,駭然睜開被熱燙血液糊住的眼皮,扭過頭去,血紅視線中,模糊可見一張姿容過人的臉,空氣中又傳來“哢”的一聲。

……

薑嬈聽到了點響動,視線躍過人群往後望了一眼。

小巷幽深,裡頭暗如黑夜。

薑嬈皺了皺眉,視線往裡看什麼都看不著,仔細聽了聽,又沒聽到彆的動靜,繼續往船塢那邊走。

等到了船塢那邊,聽到路邊的行人都在議論長遷街那裡有人被打的事。

長遷街剛好是她來的地方。

打人的不見蹤影,被打的那人雙手被廢,嚎叫著癱軟在地上流了一灘血。

被打的兩個人是這裡出了名遊手好閒的地痞惡戶,他們挨了打,自是大快人心。

但他們虛弱到了極點還在聲張是自己無辜,再加上那一地血和兩人淒慘的模樣,還是叫一些人心裡對打人的人生出了忌憚。

薑嬈聽到被打的人是這裡有名的地痞無賴,對自己方才經過長遷街時聽到什麼聲音後頭回都沒回異常坦然了起來。

就算打人的可能也不是什麼好人,可好歹也收拾了收拾作惡的。

白天的船塢比晚上繁忙,江邊有賣花的老人,花籃裡擺著梅花。

薑嬈本來不想買什麼東西,見老人佝僂著腰哆嗦著手的姿態可憐,便買下了一整籃的梅花,扶著老人的手問,“阿婆,您怎麼一直哆嗦?”

“長遷街那邊有人挨了打,我、我都看到了。”賣花的老人手臂微抖,“那些血,當真可怕,姑娘,您可彆往那兒去。”

薑嬈點了點頭,聽到容渟喚她小字的聲音,轉過頭去看了一眼,見真是她,眼睛立刻彎了起來。

賣花的老人家拉了拉薑嬈的手。

薑嬈停住腳步,輕輕回頭看著這位老人,賣花老人家的視線正停在容渟身上,老人家眉頭微攏,眼神裡帶著打探,又帶著一分確信,對薑嬈說,“好像就是他,打人打得好凶。”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點累,癱癱

一會兒可能有二更掉落,但我有點累,要是沒得,那就明天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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