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電影啊(1 / 2)

第七十四章

因為顧雲棲說自己想搬出去, 被顧修遠罵了一通。

罵一通還不算完, 好像氣得不輕, 起身還要找雞毛撣子抽他,這個時候的顧修遠也是一個心眼的了,如果真的想打,怎麼打打不了,非要找雞毛撣子,把已經睡著了的徐柔都吵醒了。

徐妧當然得攔著, 就拉著顧雲棲, 讓他躲著點,直勸著顧修遠:“雲棲哥就是隨口一說, 他現在搬出去隻是個想法, 叔叔您消消火,有什麼話好好說。”

吳媽哪裡敢真的去找雞毛撣子,也直勸著:“老爺消消火,消消火,三少爺能搬出去嗎, 這一大家子人, 一直住在一起的, 他一個孩子說的話, 您彆當真。”

顧修遠的暴脾氣上來了, 指著顧雲棲還惱著:“老根上,就沒有分家的,你大哥二哥都沒說搬出去, 你往哪裡搬,再聽見你提搬出去的事,腿打折!聽見沒有!”

徐妧連忙推了雲棲一把:“說話呀……”

雲棲笑,站在徐妧後麵看著他爹嗯了聲:“聽見了。”

說聽見了也不行,顧修遠來回轉了轉,突然抬腳扯下了一隻拖鞋,這就奔著顧雲棲來了:“兔崽子,你個白眼狼,老子還跟彆人誇說你比你大哥二哥讓我省心,你就是這麼讓我省心的!”

顧雲棲笑,就站在那裡不動:“爹,我錯了,是我錯了。”

顧修遠大步過來,嚇得徐妧直推他:“你先躲躲,走啊!”

他不走,徐妧無法,隻好擋在他的身前,張開雙臂直攔著顧修遠:“叔叔您冷靜點啊,雲棲哥知道錯了!”

其實孩子長大了,想要搬出去也正常。

尤其像大帥府裡麵,姨太太的,更是應該獨立。

她不知道顧雲棲提出要走,顧修遠怎麼發了那麼大的火,直攔著,如果不是顧修遠還顧忌著她,怕誤傷了徐妧,隻怕這鞋底子早就抽上了。

正是鬨著,徐柔臥室的房門開了,她抱臂倚在門口,看著這邊直歎著氣:“顧修遠,你有完沒完?”

顧修遠回頭看見她起來了,鞋底子趕緊放下了。

他氣呼呼地坐了沙發上麵,臉色還陰沉著。

徐柔轉身回屋,咣當一下關上了房門。

徐妧趁機推了雲棲一把,用口型勸他先回去,顧雲棲慢步走了過來,挨著顧修遠坐下了,還不等他爹動作,他先發製人,身子一倒,直接躺了他的腿上。

小的時候,他就喜歡躺在顧修遠的腿上,一晃很多年都沒躺過了。

此時仰臉看著顧修遠,雲棲笑了:“爹,您要是不願意我們娘倆搬出去,那就不搬,我媽也習慣了這院裡,她也不願意走,嗯對,就這樣,那就不走了。”

老大是沉穩的性子,老二從小是個惹禍精,隻有老三會撒嬌。

顧修遠還板著臉,不過見他這麼說了,神色緩和不少。

徐妧可算鬆了口氣,她回頭這從想起電話還沒有掛斷,趕緊走了桌邊去,重新拿起了話筒來。

很顯然,馬珍珠在電話那頭聽得一清二楚,對於她們家裡的事直咋舌:“妧妧,你記得幫我和徐老板說一聲,就看在她當過我嬸子的份上,讓我采訪一下吧,我們明天見。”

說著,不等徐妧開口說話,先一步掛斷了電話。

掛上電話了,徐妧回頭看了一眼,顧雲棲已經坐起來了,他和顧修遠低聲說著什麼,他這個爹剛才的火氣都不知道哪去了,父子之間,竟然和諧了起來。

可算消停了,徐妧叫了吳媽過來特意叮囑著她讓她看著些。

時間不早了,該洗澡睡覺了。

洗漱一番,徐妧再沒出去去客廳,她忙了一天很累了。

躺在自己的床上,裹緊了被子,徐妧看著窗外,枕著自己的一邊手臂。

窗外漆黑一片,她想著馬珍珠的話,心中五味雜陳。

生活了一段時間,原文劇情早已跑偏了,她僅僅記在心裡的那些劇情,也從來沒有發生過,不具備參考條件了,可即便如此,她也謹記著原文當中徐妧的教訓,在原文男主和三個繼兄的問題上,原則就是維係好親情和所有友情。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徐妧當然也考慮過自己的終身大事。

這本書本來就是瑪麗蘇小言風的,每一個都具備男主潛質,如今就生活在他們身邊,更加能感受得到原文女主也就是蕭雅的多情之處。

不過,徐妧本身就是一個很缺愛的人,她沒有那麼多的感情去多情,現在她是妹妹,是朋友,隻覺這種感情已很是珍貴了。

可仔細一想,其實馬珍珠說得沒錯,除了三個哥哥之外,她和謝允真的是很相當的了,這幾年之間,因為顧雲棲的關係,謝允與她相熟不少,因為之前有和他三叔的誤會在先,所以後來,他對她的尊重絕非表麵。

很多時候,大家都拿他開玩笑,說他是徐老板的上門女婿。

謝允總是一笑而過,有的時候,在她麵前,他也以此為榮,逗她開心。

馬珍珠的直覺,其實她也曾有過。

如果是平時她也不會多想,她喜歡水到渠成的感情,謝允是一名醫生,成就了她未完成的夢想,可是就像馬珍珠說的那樣,他今天為什麼沒有去看電影呢?

徐妧看著窗外,說一點都不失落,那是假的。

可她期待什麼呢,她也不知道,她沒有戀愛過,甚至不知道戀愛是個什麼滋味。

胡思亂想了大半夜,好長時間才睡著,一夜亂夢,後來也不知道幾點,才睡著了。

次日一早,平時早起的時間,徐妧睡過頭了。

等她被香秀叫起來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說是二少爺三少爺都在樓上等了她好一會兒了,徐妧趕緊起床洗漱,等她風風火火從浴室出來時候,那兩個已經下了三盤棋了。

徐妧草草喝了點粥,招呼他們下樓。

顧雲棲今天穿了翻毛的大領外套,依舊是貴氣公子哥一個,而顧良辰則是駐軍軍裝,還披了軍大衣,兄弟兩個先後下樓,徐妧走在最後,她今個起得晚,沒仔細換衣服,依著香秀拿的紅毛衣套上了,外麵披了件白色的毛呢大衣。

下了樓,顧雲棲還直說著她:“這都幾點了,才起來,是不是昨天晚上睡得晚?”

顧良辰走在最前麵,徐妧和雲棲在後麵並肩而行。

她邊走還邊扣著大衣扣子:“嗯,可能是昨天有點累到了,一覺睡到了大天亮,今天晚上早點睡好了。”

雲棲攏著外套,回眸看著她:“不看電影乾什麼去了,你沒來,謝允也沒有來,結果呢,我和馬珍珠這兩個毫無乾係的兩個人一起看的,很是無聊。”

徐妧笑笑,直看著前麵的顧良辰,沒有說出來:“沒乾什麼去,就有點事。”

三人出了洋樓,依舊是顧良辰開車送他們兩個。

如果不是昨天發現了顧良辰有看著雲棲的嫌隙,她隻怕又要自作多情地以為他是守著她了,上了車,依舊和雲棲一起說著話,顧雲棲真的非常好奇,刨根問底問她昨天晚上乾什麼去了,問她看電影是怎麼回事。

徐妧笑了又笑,就不說。

他做勢要嗬她癢,她最怕這個了,不等他靠近,就趕緊招了:“昨天不是我想去看電影,是馬珍珠,非說謝允喜歡我,她說她有兩張電影票,一張給我,一張給謝允,試探他看看,沒想到謝允沒去,我是因為當時有事才把電影票給你的。”

顧雲棲頓了下,看著前麵了:“那真的太可惜了,昨天晚上的電影還挺好看的。”

徐妧一聽他這麼說了,頓時來了興致,問他電影都演了什麼。

二人打開話匣子這就聊了起來。

顧良辰送他們去了商會,因為昨天顧雲棲臨時立場,商量的慈善晚宴暫時擱淺,今個他來了,馬文才和他一起擬定了邀請賓客名單,徐妧讓那讓跑外去收租,她則留在樓上對賬。

那讓走了,顧雲棲今個情緒沒有什麼變動,按著馬文才叮囑的,把主要要注意的地方都記錄了下來。

這件事還得回去和他爹商量一下。

徐妧沒和顧雲棲一起,所以感受不到時間流動地的快慢,她中午還睡了一覺,到了下午,徐柔帶著馬珍珠來了商會,她們做了簡單的采訪之後,馬珍珠心滿意足地走了。

徐妧和老陳在辦公室裡做著賬,徐柔來的時候,她手下飛快,正默默算著新投的鋪子盈虧。

徐柔讓老陳先走了就坐了她的麵前。

徐妧沒注意,對麵什麼時候換了人:“陳叔,雜貨鋪這個月沒掙到錢,我看這賬目上都是蠅頭小利,你留意一下成本高的雜貨,羅列出來,一會……”

抬頭一看,是徐柔,單手托臉,正看著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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