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久久吧(1 / 2)

番外(一)

這是什麼地方?

徐妧躲在洗手間裡, 看著自己身上的洋裙, 提起了裙擺, 裙擺下麵,是一雙粗跟的黑色扣帶皮鞋, 款式十分複古。

走到鏡子前麵了,鏡子裡麵出現了一張完全陌生的少女的臉,如果不是她的表情隨著她張口而變化, 那她就會感歎一聲美女了。

徐妧抬起左手, 少女也抬起左手, 徐妧捧臉, 少女也捧臉,她這是在做夢嗎?

洗手間的門被人推開了, 門口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 看見她還在鏡子前麵發呆, 一把將她拉了出去:“你怎麼還在這發呆啊, 慈善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媽跟你說,一會兒我跟陸署長一起主持晚宴,你就和珍珠在一起,知道了嗎?”

出了洗手間, 是富麗堂皇的宴廳。

徐妧四下張望, 女人握著她的手,將她送到了另外一個少女的身邊來:“妧妧,你和珍珠在一起等著我, 一會晚宴結束了,就給你過生日去。”

徐妧答應了一聲,四下打量著宴廳當中的賓客。

男男女女,留聲機裡播放著舒緩的音樂,女人們多數穿的都是旗袍,男人則有穿長袍的,有穿西裝的,樣式多一些。

到處都是民國風情,身邊叫馬珍珠的姑娘還一直講著冷笑話。

徐妧知道了,她穿到了一本書裡。

是她才看了一半的書裡,徐妧打娘胎裡就是個病秧子,勉強維持讀了大學,也考了研,是高材生,隻不過身體不允許她做什麼更多有意義的事,她的大多時光都耗費在了病床上麵。

父母偶爾會帶著她的妹妹來看她,她最後的時光,也想過,就這麼走了的話,父母還有妹妹,挺好的,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會穿進書裡,重生到了彆人的身上。

哦不,不是彆人,記憶一點點湧進大腦當中,徐妧就是徐妧了。

她這才知道,徐柔帶著徐妧來參加陸署長家舉報的慈善晚會,徐妧和馬珍珠在一起,本來還很高興的,但是遇見女中的兩個同學,對她冷嘲熱諷的,這姑娘從小嬌弱敏感,跑到洗手間哭了一通。

徐妧捋順了記憶,和馬珍珠站在了一起。

馬珍珠還抓著她的胳膊:“大妧妧,你說你媽和我叔要是不離婚該有多好啊,那樣的話,我們就能天天在一起了,你不在的時候,都沒有人跟我玩了。”

徐妧和她一起說著話,不緊不慢的:“那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事情啊,不過沒有關係,以後我們還可以一起玩。”

馬珍珠晃了她的胳膊一下,兩個人正說著話,背後忽然傳來了一聲輕笑聲。

徐妧回頭,兩個同樣穿著白裙的小姑娘正看著她冷笑。

其中一個,還和她撞裙了。

隻不過,那小姑娘長得勉強算是眉清目秀而已,一張口可不怎麼客氣的:“馬珍珠,你怎麼那麼賤骨頭呢,她媽和你叔叔離婚,你們老馬家離不開人家怎麼的?”

馬珍珠扯了下徐妧的手臂,怒目而視:“關你們什麼事?彆多管閒事。”

少女手裡還晃動著紅酒杯,聳著肩:“的確是不關我們的事,我就是看不慣而已,一個大土妞,一個破鞋的女兒,人模狗樣的,現在什麼人都能參加慈善晚宴了,這可真是做慈善呀。”

徐妧傾身一動,才要上前,馬珍珠拉住了她:“彆理她,她爹是公署的,我們不理她就是了。”

徐妧抿住了唇,那兩個小姑娘低聲笑了兩聲,也不知又說了她什麼,轉身走了。

隱約之間,還能聽見說什麼有兩個臭錢什麼的,馬珍珠始終拉著她,直勸著她:“算了算了,我們惹不起,還躲不起麼,哪裡都有這麼兩個狗人,走走,我們去那邊。”

躲,為什麼要躲。

此時徐柔已經和陸署長站在了話筒的前麵。

徐妧眼見著那兩個少女進了洗手間了,一手拿了一杯紅酒,這就跟了過去。

馬珍珠直在後麵叫著她,她擺了手,更是加快了腳步,進了洗手間,那兩個一起洗著手,正笑得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