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微風從窗外吹了進來。
蕭知微覺得很冷,仿佛有陣陣寒意襲來。
明明才是九月初的天氣,窗外陽光明媚,她的身體卻止不住的發著顫兒,心臟更是劇烈的猛跳。
蕭夜白的聲音繼續在室內響起,“墨家給你安排了傭人,你卻把人攆走,還讓她給我打電話,說你胃不舒服,吃不下飯,勸我給你買粥。”
“哥,我是真的胃不舒服,醫院的飯菜我根本就吃不下……”蕭知微尖著嗓子想要解釋,可是當男人撩起眼皮,對上他那雙眼睛……
沒有了鏡片的遮掩和偽裝,那雙眼瞳孔漆黑,睫毛濃密,很深邃,也很漂亮,卻同時覆蓋著一層冰冷的光,沒有任何的溫度。
他直勾勾的看著她,目光銳利又冷漠,像是能透視人心。
蕭知微隻覺得心口一窒,她閉上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如果你還想在這裡養病,就收好你的心思,安分一些,不要再去惹她,否則,我會給你父母打電話,讓他們親自過來照顧你。”
“不要!”蕭知微害怕,脫口而出,“哥,我求你,不要告訴他們好不好,哥……”
蕭夜白沒有再說話。
他將眼鏡重新戴了回去,雙手插進西裝褲的口袋,整個人瞬間恢複了往日裡斯文淡然的精英男模樣。
然後,他轉身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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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唯一腳上的燙傷不嚴重,粥沒那麼燙,所以並沒有破皮。
醫生塗完燙傷膏,包紮好傷口,又講了些注意事項。
墨唯一坐在病床上,看著自己兩隻小腳都被白紗布所包裹著,嘴巴氣的都快翹天上去了。
“唯一,你真的和那個蕭知微打架了嗎?”蘇婠婠忍不住內心的好奇。
墨唯一抿抿唇瓣,許是心情緩和了些,等醫生離開,終於把剛才的事情都講了一遍。
最後她說道,“婠婠,我真的隻是輕輕推了她一下。”
蘇婠婠點頭,“我相信你。”
墨唯一雖然有點公主脾氣,但是在大是大非上還是能分得清的。
認識十幾年了,哪怕在最叛逆的少女青春期,除非真的有人主動挑釁,她不會毫無緣由的去做傷人的事。
況且,她那點兒小貓力氣,能傷到誰啊?何況現在腳上還受了傷。
“可是小白不相信我。”
這也是最讓墨唯一在意和難過的。
蘇婠婠當然知道她最在乎小白,於是立刻說道,“唯一,如果你家小白真的不相信你,覺得是你把她推下床的,那麼,他如果不是一個瞎子,就肯定是一個傻逼!”
她說的慷慨陳詞,墨唯一卻直直的看向她的身後,像是怔住了似的。
蘇婠婠覺得不太對勁,忙轉過頭。
果然。
她口中的傻逼正從外麵走了進來。
蘇婠婠眨巴眨巴眼,忍不住在心裡飆了一句臟話。
臥槽,這人怎麼跟霍競深一樣,走路都不帶聲音的?
還好,蕭夜白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走到茶幾旁拿起手機和車鑰匙。
“我去公司開會,江嬸,這裡就麻煩你了。”
就連聲音也很淡!
“小白。”墨唯一委屈巴巴的喊。
男人停下腳步,卻沒有轉身,“兩點有個重要會議,其他的事,等我回來再說。”
說完,他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