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民國篇(二十五)(1 / 2)

“不是!”顧澤一個反擒拿手掙脫了秦雲遠,他的眼睛布滿了讓秦雲遠不明白的執著。

秦雲遠也沒有興趣在這個時候與顧澤打一架, 所以他隻是靜靜地坐回了原位, 等著顧澤把話說完。

“我是想……”顧澤三世的記憶裡是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 是第一次想要那麼一個人永遠陪在他身邊,是第一次想要對一個人說,

“秦雲遠, 我……喜……喜歡你!”

他不敢說得太大聲, 生怕被其他人聽到了, 但是同處一個新挖坑道裡的秦雲遠已經聽得一清二楚。

他聽了這句話隻覺得莫名其妙,甚至開始回憶關於喜歡在A國與華國是不是存在歧義, 是否也是表達友誼的一種方式。

他們已經約定好了要做生死交托的兄弟, 顧澤怎麼會說出這樣一句帶著嚴重歧義的話。

顧澤注視著秦雲遠, 看著那個就算坐在土牆下也依舊不減風姿的少年由茫然到驚訝,最後狠狠地攥起他的衣領將他砸在了牆上。

“顧澤, 你是不是瘋了!”秦雲遠雖說一直是個直男,但是不是個傻子, 冷靜下來的他瞬間明白了沒有多加解釋的顧澤不是在說笑。

他漆黑的眸子如同鋒利的刀刃般散發著冷光,他緊緊壓製著這頭依舊不知錯的野獸,對視著對方眼中已經不加掩飾的**和愛意,想讓他變得清醒些。

“顧澤,我不知道你在發什麼瘋,但是我不介意告訴你,若是你繼續抱有這樣的想法,那麼我們連兄弟都做不了。”昏黃的燈光打在秦雲遠的臉上, 卻沒有為他增添一點點暖意,而是通過成片的陰影將他襯得更為棱角分明。

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燈光,將他的眼籠罩於一片陰影之中,讓顧澤無法查探對方究竟在想什麼。

說完,他就鬆開了顧澤的手,拿起一旁軍中戰利品的登記本離開去繼續他的工作。

他身後的顧澤則是揉了揉自己被砸得生疼的腦後勺,感覺到一陣陣火辣辣的刺痛後,他看著自己已經沾染到血跡的手,歎道:“雲遠這家夥手依舊是那麼狠……”

隻是他難道沒發現,他絲毫沒有表露出些許對於同性戀的抗拒,他更多表露的隻是對於自己的抗拒,而個中想法他也能夠推出來:

無非是怕因為這樣的戀情惹怒自己父親,給自己招致大量的阻礙。

畢竟北三省的下一代領袖是個同性戀的消息一旦傳出去,那麼在當今的社會狀況下,無論是在國內和國外都會聲譽大大下降,為北三省和整個華國招致惡名。

可是他又能怎麼辦呢?

等他醒悟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無可挽回地陷了進去。

既然已經無藥可救,那麼雲遠,我不會放棄的。

另一頭的顧亭抽著煙注視著麵前不同部門的主要負責人,由於沒有開窗,房間內的氣味很是難聞,但是沒有人敢於提出些許質疑。

畢竟這一次情報失誤讓一個裝備最為精良的團差點就葬送在扶桑人刀口下,而且其中還有大帥最為喜歡的兒子,還有大帥結拜兄弟的獨子,軍工廠廠長的獨子……

這個團寄托了大帥對於年輕人的所有希望,裡麵有著大量元老的子侄,曾經留學的大量高材生也在裡麵……

如今死了一半人,任誰都明白這次失誤的嚴重性。

這次扶桑海軍航母悄然進入臨海的D省附近,將艦載機在近海起飛之舉,確實是讓參謀處和其他將領都沒有想到。因為誰都明白扶桑海軍和陸軍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而且北三省也沒有一艘屬於自己的航母,故而完全沒有想到這樣的可能性……

加上北三省的海軍雖然投入了大量的金錢進行訓練和購置艦船,但是發展還是極為緩慢,隻敢在東三省的附近海域和港口巡航,至於D省,則是完全無暇他顧,也不敢與扶桑的軍艦正麵相對,否則他們好不容易構建起來的一點點海上力量都將被葬送魚腹。

“這件事和海軍沒有關係。”顧亭見那個縮在角落裡,臊得麵紅耳赤的海軍司令,心裡還是有數地當場將海軍從這次失誤中摘了出來。

海軍司令付廷列聽得這句話更是恨不得讓自己找條地縫鑽進去,他們海軍人少,但是和陸軍空軍拿著差不多的軍費,大帥一直都對他們格外關照。

可是不同陸軍和空軍的成長速度,他們海軍成型需要更久的時間,而且那些大型軍艦更是燒錢,這麼些年下來,陸軍和空軍都已經在戰場上大放異彩了,隻有他們海軍還在大帥的照顧下縮在港口裡,生怕重蹈甲午海戰的覆轍……

連這次扶桑軍的動向都沒有查探到,大帥還把他們從懲罰裡摘了出來……

他們有愧啊!

顧亭知道付廷列所思所想,但是他也需要以這樣的方式給予海軍一定的壓力。

接下來,他直接將幾個情報部門的主要負責人撤職,或是降職到了對中央政府的情報樞紐上。

除了懲戒外,他也對於警衛團和中表現出色者進行了獎賞。

“扶桑大使求見您。”這時候,一個心腹副官推開了房門,行禮後稟告道。

顧亭將煙放在煙灰缸重重地撚了又撚。如今,扶桑定然知道了那一支軍隊是屬於北三省,可是戰敗者已經無力反抗。

這一次是天皇為了獲得在華國的利益而插手強行讓扶桑海軍配合陸軍,但是這一戰還不是被他北三省給徹底破壞了!

A國和E國為了自己的在華利益,已經對扶桑禁售戰略資源,扶桑人定然不會在如今還未準備好的時候與北三省乃至整個華國徹底撕破臉皮,如今來訪肯定是來談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