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篇(九)(2 / 2)

即使瞬間將這些廢渣放下,手掌心上也出現了一片帶著黑斑的灰色,而那片灰色中能夠看清失去了血色的肌肉紋理……

而衛澤清沒把這樣的傷勢當回事。降滄峰內的藥童都有被分發手套,所以衛澤清隻是在在止血後將手套戴上來遮掩傷勢。

衛澤清看了眼那件屬於點滄峰的法衣,琥珀色的眼眸微暗。他在心中輕聲安撫自己:畢竟這件衣服如若出現了腐蝕性損毀,若是出現什麼意外,就會被北冥宗調查出來些什麼直接牽扯到自己……

儘管不明白秦雲遠為什麼沒有按照之前那張藥方做,也不明白秦雲遠為什麼會對他一改以往的態度,但是他可不會因為一時的溫暖而失去了事關自己生死大仇的理智,至於剛剛腦中冒出來的那個眉目如畫的青年為自己披衣的畫麵,確實是對他造成了相應的觸動,但也僅僅是那麼一點點觸動罷了……

衛澤清因為無法使用靈力,所以刻意從點滄峰和降滄峰關於煉藥的方法尋找了一個最為簡單的搗藥法。

搗了不知多久,被劇烈腐蝕的搗藥罐中隻剩下了一層淺淺的清水,好似隻剩下了三滴,不過對於衛澤清而言也足夠用了,隻需要在食用物中添加一滴,就可以讓一名元嬰期的強者徹底斃命。

他輕笑著呢喃道:“一滴給秦雲遠,一滴給衛澤成,一滴給那位親叔叔……”

他會好好活下去,然後看著那些曾經將自己拉入地獄的人去死。

這一世,他是爬出地獄而向其他人複仇的修羅。

衛澤清對於藥童扯了個謊,說自己把搗藥罐丟了,然後增了多照顧幾畝地藥草的懲罰,不過相比交出坑坑窪窪的搗藥罐引人懷疑而言,這樣的懲罰就算不上什麼了。

衛澤清計算的秦雲遠回歸的時間並沒有太多的差錯,五日後,一個藥童氣喘籲籲地奔到了衛澤清所侍弄的田地:“澤清,你師尊回來了,狀況好像不太好,你快去看看吧!”

衛澤清一把丟掉了手中的農具,隨即他如同一陣旋風衝了出去。

徒留下報信的藥童目瞪口呆,好半天他才後知後覺地喊道:“喂喂喂!你也不會禦劍,來騎我們降滄峰的仙鶴啊!”

然而習慣奔跑的衛澤清早已奔出了他的視線範圍,也聽不見他的話。

他是巴不得秦雲遠去死,可是秦雲遠要死也隻能死在他的手中,這樣莫名其妙地因為他這個徒弟采藥而死了算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以後還要因此一輩子供上一個恩師的牌位麼?

就這樣帶著秦雲遠的名號活一輩子麼?

去他娘的休想!

衛澤清氣喘籲籲地推開了點滄峰的木屋,內裡的床榻上果然多了一個人。

他的床榻之側並沒有人侍奉,隻有一個單薄的黑影斜斜地睡在上麵,他的臉色分外慘白,即使窗外陽光灑落,也無法給這紙片一般的慘白添上些許溫度。

本來顏色就淡的唇變得分外乾燥,出現了些許的皸裂。

而他的指關節以及手骨已經不知為何出現了異於常人的彎曲,恐怕是骨折了。

看著秦雲遠衣角上點點來不及處理的沙粒,衛澤清立刻明白他是去了哪裡——大陸的最南端的天斷沙漠。

畢竟——他的母親就死於那裡的秘境,他的父親死於那裡的天災……

若是秦雲遠也遇上了,那如今這般半死不活的狀況也就可以解釋了。

如今的秦雲遠與其說是睡,還不如說是失去意識昏睡了過去。

衛澤清突然想到,這時候旁邊無人,趁著十四長老沒有趕過來,隻要在這時候把毒.藥往他喉中滴上一滴……

為了以防萬一,衛澤清還小心翼翼地摸了個秦雲遠的脈,脈象已經時斷時續。

他不知道一個人的偽裝能否達到這樣的境界,但是他能夠明白擺在他麵前的是一個絕佳的天賜良機!!

作者有話要說:  秦雲遠昏過去了,對於衛小澤而言是什麼天賜良機呢?

現在的衛小澤幻想著:當然是乾了他!

未來的衛小澤幻想著:當然是“乾”了他!

作者君考完啦!

有人歡迎我回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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