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篇(二十)(1 / 2)

還請多買些或者稍等片刻呀(比顆大心心)  堂屋已經被那些小吏和家丁布置周全,秦雲遠也就隨意找了一客位坐下, 讓自己的侍衛泡了壺香茗後, 揮手讓其他人都退下, 而連承澤的侍衛也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在連承澤的暗示下退了出去。

“還請秦少東家直言。”連承澤實在是摸不清這個比他大了幾歲的少年的想法, 也就直直地將他的疑問表達了出來。

秦雲遠也不打算隱瞞他目前的計劃,畢竟要按照他的想法踏出那一步,這位王孫殿下就必須配合他:“殿下可想念故土?”

“自然!”連承澤知道就算自己否認,對方也不會信, 索性也就將自己的渴望展露了出來。與依舊帶著病態蒼白的臉不同,隻要一提到北魏,他的眼睛就立刻變得如焰火般璀璨而灼熱。

秦雲遠料定對方會有這樣的回答, 他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是啊, 哪有不想念故土的‘遊子’,若是能堂堂正正回去就好了, 對嗎?”

堂堂正正。

雖然秦雲遠說的輕描淡寫,但這其中意思依舊讓連承澤不由地繃緊了神經。

眼前的少年姿態風雅依舊, 仿佛剛剛隻是說了句今天天氣真冷一樣的寒暄。他絲毫無法把這樣的少年, 和剛剛那個能說出如此野心的話的人聯係在一起。

——堂堂正正?!

他何德何能可以做到這一點?

又或許……

他真的可以。

雖然在連承澤的計劃裡, 他原本就是打算讓秦家疏通關係好讓他逃回北魏的。

但, 那是逃……

想起眼前之人的年紀,連承澤不禁又有了種這人在吹牛皮的猜測,但是如今有能力又想要幫助他的唯有這麼一個人。

他的臉色變了數變,不得不控製自己耐下性子,擺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秦少東家有何指教?”

秦雲遠斜睨了連承澤一眼, 便將他心中所想猜了個**不離十。

他淺淺一笑。

確實,這具身體的年紀實在是太小,沒有什麼說服力,不過當年他在現實世界中創業的時候遇到的也是這樣的眼神,他早已習慣。

所以他也習慣用事實,來告訴對方以貌取人是多麼膚淺。

“據在下所知,殿下在北魏的情況……似乎並不算明朗。”

聽到這樣一句算得上是冒犯的話,連承澤卻無法反駁。

一無名聲,二無母族,三無父輩關愛,這已經不僅僅是“不明朗”的程度了。

對於連承澤突然的沉默,秦雲遠隻當沒看見——

“殿下應該清楚,秦家說到底不過商賈世家,而在下也隻是一介商賈之子。”他看了眼似乎明白了什麼的少年,繼而又說,“商賈之道,以殿下之資,就算不曾涉足,也應有些許了解。”

這幾乎已經是明麵上打著和他這個質子談交易的算盤了。

是啊,秦家的都是商人,而這秦雲遠又是少東家。而他又能帶給這個商人……什麼呢?

連承澤依舊答不上來,如此步步緊逼,讓他不由地將唇瓣咬得發白。

秦雲遠見狀沒有絲毫憐惜,他直勾勾地看著這個少年,問:“於北魏皇室,殿下又當如何?”

對於北魏,他就算回去……也沒有任何好處。

連承澤額頭冷汗涔涔。

直至如今,他才被這商賈之子點醒。就算他逃了回去……北魏那些人,說不定還會為了穩定齊國,而把他送回來……

他知道的,那些人絕對做得出來把他送回來的事情。他在宮裡確實什麼都不是,也就隻是一個靠著血統才微微優於宮人的存在,要不是皇祖父為了安齊國之心挑人作為質子,恐怕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是他想得淺薄了!

思緒百轉千回後,連承澤徹底認清了自己的處境,攥緊拳頭,他將最後一絲逃回北魏的想法打消。

他走到秦雲遠麵前,一揖到底,他既然能指出來這一點,那極有可能真的有辦法:

“感謝先生當頭棒喝,還請先生告訴承澤究竟要怎麼做!”

秦雲遠麵色不變,心裡則是滿意地點了點頭。他與不少官員打過交道,也知道要一個人放棄原本的傲氣是多麼困難,更彆提是一位在封建社會裡的王孫了。

果然是可居的奇貨啊……

“我不過一屆布衣,殿下不必這般鄭重。”秦雲遠也站起了身,用手托著連承澤起身,“我的方法也隻有兩字:成名!”

“將名聲傳出這四四方方的院子,傳出齊國國都,傳出齊國,傳到您祖父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