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日更+8w營養液加更(2 / 2)

【可是五條還是被捅了啊,感覺貌似沒有防護。說起來,當時甚爾手上痕跡剝落,一瞬鳶尾花的時刻,下一幕給了牌墜特寫……

對不起我陰謀論一下,莫非牌墜是借助五條監視周邊人用的?萊神不會真的是監管會的人吧(驚恐)溫柔是演技?】

【不是吧!!還有一種可能,萊神是監管會的敵人,本體不方便出場,借助牌墜、從五條的視角來看監管會的情況。嗚嗚,我的神明神子最美父子情不要摻假啊——】

【草,這個看一次蚌埠住一次,笑死了。

我倒是覺得牌墜有點像是個信標,萊神留下它,下次就會順著信標主動找回來。

——你們看,前幾次煙火大會和廢棄大樓,都是五條找的萊神,但是這次萊神說牌墜交給五條保管,說明下次會來找五條。】

【沒人想討論一下狗狗結川嗎(無慈悲)原來不是茶杯犬,而是惡魔裝成狗狗去惹事看彆人掙紮然後開心得一批啊!】

【萊神肯定看破了吧,最後離開前輕輕點破對方的偽裝,雖然沒有直言,但是那樣的問句,肯定是隱晦的敲打!帥氣大佬!!】

【嗚嗚,我現在很擔心夏油。甚爾應該是監管會的人或者接了監管會的任務,他當時“請”夏油傑去做客,不知道帶他去看了什麼……傑後來的狀態很不對啊!!】

【理性分析一下傑這次沒說完的“用作飼料延續其他”,結合之前夏油問的“人應該分三六九等嗎”,以及他被監管會收養的經曆、額頭的紋理、未知的白紙來信,可以大體總結出:

監管會以某種標準對大眾進行分類,這個分類中的其中一個便是“飼料”。

他們很大幾率是把低等級的人當成飼料,通過某種咒具、或者彆的什麼,用以延續高等級的人的生命、或者做某種交易。

夏油傑大概是被選中的、監管會認定的好苗子(或者好工具)。額頭生長的紋理可能是某種契約,要麼是束縛要麼是保護,很難說。

監管會一直在等夏油傑的回複和選擇。這次星漿體事件,監管會讓夏油傑去做客,也許就是為了進一步讓他知曉內幕,搖動他的心緒。】

【嗚哇、樓上分析帝!!】

【我草,好有道理,哭了啊,我的傑——不是之前還在萊神的關切下,打算和悟他們交流了嗎?】

【這次星漿體事件,又讓他把話憋回去了吧。“飼料”這些信息,肯定是內幕,你看大眾都不知道監管會的這一幕,在他們心裡,監管會還是地位很高的質量檢測組織呢。

而且這些事情,傑和悟他們說了,擔心會給好友帶來麻煩。他肯定想自己解決這些事情,但說不準想著想著,就覺得他們是對的,然後加入了hhh

無論如何,如果額頭紋理是一種束縛,我覺得傑大概率已經是籠中物了……跑不掉了吧。

要想擺脫,也得先深入臥底,蟄伏到去除那個痕跡再說。不過高專時期的他們心性還是少年呢,鬥不過,八成後續傑會真的加入那邊。】

【啊啊啊不要啊,我瘋了嗚嗚嗚,萊神!萊神!!怎麼辦啊萊神!能不能施展魔力去除紋理啊!】

怎麼辦,我也想知道怎麼辦啊。看到這裡的江萊忍不住默默在心中接上。隻是,他也不知道夏油傑額頭的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論壇中的分析聽起來倒是比較有道理。說不準就是一種契約束縛,在夏油傑被監管會收養的時候,就種下了。

隻是不知道這個紋理還會慢慢生長是什麼意思。江萊心中斟酌思考著。

【家人們,彆擔心,依照我們之前的推論,正篇是二周目,而這個是一周目。現在的苦痛,都是一周目的,相信二周目的他們能夠拿到he結局!

畢竟依照我們之前的推測,二周目五條大概率有記憶,殺回過去的五條老師可以避過一周目的痛痛!】

【……話又說回來了,二周目是怎麼開啟的?感覺這裡會是一把刀刀,提前落淚了嗚嗚嗚】

在內心晃動的時候,他忍不住抬起眼眸,看向隔了一段距離坐著的夏油傑。

此刻的丸子頭少年正認真書寫著任務報告,從側麵看,更能感覺出他身形的清瘦。

似乎是感知到視線,夏油傑停下書寫的筆,側過頭,臉上掛起如常的微笑:“怎麼了,萊?”

江萊張了張口,還未開口說什麼,隻見夏油傑桌麵上的手機便響起來信提示。

於是他說:“先看信息吧。”

夏油傑拿起手機,淺淡的笑容在瀏覽到文件內容時便僵在了臉上,不可置信的複雜情緒如潮水般轟然湧上。

敏銳感知到氣氛改變的江萊心頭一跳。

“……”夏油傑攥著手機,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艱澀地吐出,“……出事了。”

——

三個人前去的任務,最終回來的隻有兩個人。

離開前還在笑容滿麵地與夏油傑對話,說著要帶特產回來的元氣少年灰原雄,永遠履行不了約定好的事情了。

原著裡那件二級變一級的詛咒事件,在這裡依然發生了,並且損失境況似乎更為慘烈一些。

當年原著裡還能帶回半個屍體,這次隻來得帶回灰原雄被吞咽前,七海最後攥住的他的右手。

小木盒裡裝著灰原雄血淋淋的右手,呈現在眼前。

“……”江萊盯著木盒裡中的手,唇角抿成一條直線。

一側的七海建人靠在牆麵上,臉上覆蓋著遮蔽眼部的毛巾,平日裡穩重的聲線此刻顫抖起來:“原本以為隻是輕鬆的二級任務,結果那根本不是二級,而是一級……!”

旁邊坐著的淺茶色發少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臉埋在手心:

“嗚……原本我們三人一起能夠勉強祓除、或者撐到援助來的,但是、但是那邊有誤入的村民,灰原為了救他被咒靈扯去吃掉了、嗚嗚……明明設前都清查過場地了,為什麼還有人在……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每次死的都是我們咒術師啊……”

“這種出遠門的任務都交給五條前輩好不好?”結川栗芥在哭,“他是最強不是麼。”

七海建人呼吸間也跟著喃喃吐出話語:“這些都交給那個人不好嗎?”

“……”夏油傑神情不明,他將木盒蓋子合攏,嗓音低啞,“先好好休息吧,七海、結川。”

他兩手捧著木盒,打算將其帶到硝子那邊。

七海建人將臉上的毛巾一把扯下,扶著牆站起來,沉默地打算跟去送自家好友最後一程——儘管盒中僅剩下一隻手。

茶色發少年在凳子上哭得似乎脫了力,垂著頭,想起身又摔回去。路過的夏油傑扶了他一把,又將其按在座椅上:“先坐在這裡歇著吧,灰原……交給我們去送。”

江萊也恰在此時開口:“你們去吧。我在這裡照顧結川君。”

“好。”夏油傑疲倦地點點頭,表示應下。

在夏油傑和七海建人離開後,現場隻剩下江萊和結川栗芥。

淺茶色發少年坐在原地,依然將臉埋在手心中低聲啜泣。

因為江萊並未開口說話,所以一時之間,這裡隻有結川低低的哭聲。

大概過了幾分鐘,淺茶色發青年低低地開口,抽噎著說:“前、前輩……能麻煩您遞給我張衛生紙嗎?”

“你不需要。”

這句回話讓結川栗芥身形頓了一秒,他似乎沒想到江萊說出的回複竟然是這個。

結川栗芥從手心中抬起頭,狗狗眼眼尾哭得泛紅:“……什麼,前輩?”

江萊向前走了幾步。棕眸略垂,以一種俯視的姿態睨著坐在椅子上的結川:“你不需要。因為你不想哭,可以不哭。”

結川栗芥抬起頭,眨巴著紅褐色的眼睛,看起來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

江萊注視著他,目光仿佛穿過表態深入內裡。

表演是適時的偽裝,言語是鋪墊的橋梁。成為背後一雙推動的手,鐘愛於那些生離死彆、善良墮落、友情決裂、信念破損。他人越痛苦,他就越喜悅。

藏青色身影抬起那本古樸色的書冊,遙指著狗狗結川的嘴角:

“——剛才一直埋在手心中哭,是控製不住這裡的弧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