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番外-5 婚禮計劃。(2 / 2)

回南天 殊娓 35158 字 4個月前

以前國外有個老爺子,生意做得挺大,但兒子給人害死了。

這事傳回國內,把傅家長輩們嚇壞了,小學時期整天讓司機接送他們幾個,還給送飯。

為什麼是聽說?

因為傅西泠在隔天早晨吃早餐時,給她比了個大拇指,評價她:“睡挺好。”

餐廳桌上一束淺紫色的紫羅蘭,很香。

但傅西泠臉色不好看,挺賭氣,又挺無奈。

他說她現在真是很行。

開導彆人都能聊特久,和他聊天,跟聽見催眠曲似的,睡到他占便宜都不醒。

“占我什麼便宜?”

“就親了幾下。”

就是在時芷回憶傅西泠那張臭臉時,公交車抵達終點站的。

到機場後,時芷接到傅西泠的電話,說會去機場接她。

兩小時航程。

她在飛機上短暫地做了個夢。

夢裡應該是很悶熱的天氣,像今年夏天高溫預警頻發的那段時間。

但沒有傅西泠媽媽煲的清火湯,沒有何凡誠約的那場高溫籃球,也沒有工作變動和泳池求婚。

時芷在夢裡回到高中,且情緒很焦急。

她找不到校牌,四處翻看,書桌、書包到處找過都沒有。

隱約有種認知,不佩戴校牌會扣分。

同桌提醒她,會不會是之前體育課時,落在籃球場了。

“欸,時芷,你去哪?”

“籃球場——”

“可是,要上課了的。”

和同桌的關係好像還不錯的樣子,時芷說:“和老師說我肚子疼吧,謝謝!”

踩著預備鈴跑到門口,撞見追她好久的李明韜。

李明韜很關切地詢問她,怎麼要上課了還要往出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時芷腳步沒停,錯身避過那個囉嗦的身影,繼續往走廊儘頭的樓梯口跑去。

嗯,依然討厭李明韜。

她避開老師們,匆匆忙忙去了籃球場。

幾個校隊的男生在分組訓練,老師不在,這群人挺放肆,手機都掏出來了。

有人放了周傑倫的《霍元甲》練運球,有人做仰臥起坐,也有人拍著籃球在球框下麵打對抗。

夢裡時芷很茫然,體育課坐過哪裡怎麼也想不起來,關於體育課的印象全無。

好奇怪。

隱隱聽見兩遍“請問您需要喝點什麼”,夢境模糊過,可時芷沒醒,又繞著籃球場漫無目的地尋找。

她看見一個身影。

那男生穿著一身惹眼的紅黑配色球衣,籃球鞋也是同色係的,黑色籃球護臂。

在對手進攻時如同獵豹般緊緊盯著。

對手做假動作,被他看穿。他從容不迫地看著人家,完全沒被晃到,又準確地預判了對手後手動作,成功攔截下那人投出去的球。

球拍幾下,被他接到手裡。

很隨意的小動作,籃球在他食指指尖上轉著。

被防守成功的人豎起拇指:“我去,你上周不是才受過傷麼,還這麼強啊?”

“十個單手俯臥撐。”

對手直接把左手背到身後開做,輕輕鬆鬆數到了十,起身,抹汗:“不行,我不服,再來,傅西泠我們再來。”

被叫做傅西泠的人笑笑,擰開水瓶,仰頭灌了好幾口礦泉水,沁著汗的喉結滑動,邊喝水,邊回視那人。

目光有點張揚,也有點囂張。

像是在說,來唄,又不可能輸你。

正式上課鈴響起,時芷被驚得回神,收回視線繼續找校牌。

隱隱聽見那些校隊的人在抱怨天氣熱。

沒找到,又不能曠課太久,時芷準備回教室,一滴汗順著臉側滑落,掉在地麵上,無聲地蒸發掉了。

“在找東西?”一個很好聽的男聲,微微喘著問道。

就是剛才那個叫傅西泠的。

時芷“嗯”過一聲,也沒有想繼續對話的意思,跑著回教室了。

老師很好,沒有批評她的遲到,還關心地叫她肚子再不舒服就去醫務室看看。

隻是天氣實在太熱,電風扇驅不散的悶和燥,不止時芷,差不多半個班的同學都在課堂上昏昏欲睡。

下課鈴聲終於響起。

下節數學,她去教室後麵的飲水器接涼水喝,想提提神。

後門外麵有個身影,靠在走廊窗台,叫她:“時芷。”

時芷回頭,看見傅西泠。

好像剛才上課時間都是匆匆而過,她就是在等待這一刻。

很自然地拿著水杯走出去。

傅西泠滿頭汗,在陽光下訓練那麼久,皮膚還是特彆白。

他很高,笑得有點壞,但帥,笑著問她:“叫你就敢出來?”

“你們校隊又沒有認識我的人,能知道我的名字大概是撿到我校牌了吧?”

時芷攤開手,意思讓傅西泠物歸原主。

傅西泠從兜裡拿出校牌,湊近些,按著上麵的小夾子直接夾到時芷校服的衣領上。

汗落了一滴,在她手腕處。

溫熱的。

他抬手,用拇指輕輕地抹掉她手腕那滴汗,轉身走了。

心跳得很快。

非常快。

然後......

飛機降落,廣播提示乘客暫時不要解開安全帶、帶好隨身物品。

也許因為在照片裡見過傅西泠高中時的樣子、初識時伸手讓他還過手串、真的被他撿到過高中校牌......

夢境格外真實。

落地後,傅西泠接機。

他和時芷講了些在玲玲家吃飯時發生過的一些對話,順便提到她舅舅舅媽被騙錢的事。

而時芷坐在副駕駛座位裡,有些走神地在回想她的夢。

車子駛出航站樓停車場,閘機在車輛經過時自動在ETC裡扣費。

傅西泠突然“嘶”一聲。

她心不在焉地問:“怎麼了?”

他醋意挺濃地反問:“飛機上讓你遇見心動的異性了?”

“......為什麼這麼問?”

“看你這狀態,挺意猶未儘的。”

“是有點。我還真遇到了。”

“嘖。”

時芷給傅西泠講這個令人悸動的夢。

在夢裡麵,她沒有做過“林萌”,一直都是“時芷”,而且從高中就認識他了。

“你是籃球校隊的。”

“高看我了,我籃球打得真一般。”

“是麼。”

傅西泠對時芷這個夢挺感興趣:“怎麼著,在夢裡你先看上我了?”

“沒有。”

“真沒有?你表情不像。”

時芷真的挺喜歡她的夢,分析得還挺認真:“我這種性格,應該不會早戀的。而且夢裡也是擔心遲到會被罵的那種普通學生,估計沒什麼家庭背景,還是要靠努力學習改命的。”

“這個原因啊,挺正經。”

時芷轉頭問傅西泠,不然他以為會是什麼原因。

傅西泠開著玩笑,說她以前暗著把他往外推的時候,經常說自己喜歡的不是他這個類型,喜歡沈嘉那種,以為她夢裡也還是那個審美的。

她順著他的玩笑:“那我夢裡也不一定就喜歡你這種類型,但是......”

“但是什麼?”

“我應該會撩你的。”

“那你挺壞,不處對象還瞎撩?”

時芷對飛機上的夢境沒能繼續,感到遺憾。

她甚至在等機艙門打開的那段時間裡,懶洋洋地閉著眼設想過,如果夢境繼續,她會不會在隔天課間拿著冰鎮過的飲料追到球場上。

會。

她一定會。

但不會瘋狂叫傅西泠的名字給他加油。

她隻會默默站在球場旁邊,等他主動注意她的存在。

隻要他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超過兩次,她就放下飲料,轉身離開。

不留紙條。

也不留電話號碼。

傅西泠對此的評價是,他連陌生人給的水都不可能喝,還想送瓶飲料撩他?

時芷皺眉:“我就想這麼撩,不行麼?”

“行,都行。”

時芷眼睛是亮的,像算計怎麼漲工資漲獎金那樣算計她的撩人計劃。

她說:“我得給你留個印象,萬一畢業以後想找你談戀愛,有個前緣,再撩起來才不費勁。”

傅西泠說:“其實都不用動那些小心思,隻要是你,什麼時候都不可能費勁。你也不用撩我,真要是你夢裡那種情況,去給你送完校牌,估計我就該琢磨,怎麼才能把你勾到和我同一個戶口本上了。”

“傅西泠,你這麼好泡?”

“隻針對你。”

過了一會兒,傅西泠問時芷,夢裡她穿的是哪種夏季校服。

時芷說是按傅西泠高中照片裡那種樣式夢的,女生校服是白襯衫,不過膝的百褶短裙。

傅西泠就悶聲笑:“那我應該,更好泡了。”

時芷皺眉:“你喜歡那種?”

“不喜歡,但你穿會好看。”

還和她盤邏輯,說他這種喜歡躲麻煩的性子,撿到女生校牌不可能親自追到班級去還,到班門口隨便給個同學轉交就行了,親手給戴上更沒必要。

“真有那行為,估計是已經喜歡你了吧。”

就有種“你看,無論在現實還是在夢裡,我永遠先喜歡你”的得意。

路上就聊了這麼一個話題。

晚班航班,到家樓下已經是將近夜裡一點鐘。

關於傅西泠在小公園處的捐款修建,時芷反而沒說什麼感謝的話。

隻說:“媽媽確實喜歡熱鬨些。”

這時候在地下車庫,時芷也下車,傅西泠關車門後從駕駛位那邊繞過來,拉她的手,往電梯間那邊走。

車庫很靜,隻有他們。

他沒有提自己聯係“心理衛生中心”領導捐款的那些過程,按下電梯,說:“那挺好,我這個做未來女婿的,也算是誤打誤撞地投其所好了。”

“花錢太多。”

“又不白花。”

時芷開始公事思維,怎麼想都覺得,那地方的重修重建都是捐款,沒有可以盈利的點。

傅西泠說:“討好未來嶽母,哪能省錢?”

他還開了個幼稚鬼故事玩笑。

說以後她真要是看上彆人,想換人,估計她媽媽不能同意的,得親自出麵把那人帶走。

進門脫掉厚羽絨服,時芷轉身,傅西泠默契地攬著她的腰,把她往懷裡按。

他垂頭,吻住她的唇。

“洗澡?”

浴缸很大,放水時間要挺久的。

他們就在水滿的時間,在淋浴間裡,在沐浴露植物的清香和溫暖的水流中糾纏。

沐浴泡沫下細膩的觸感,重新長長的、濕掉的頭發,越來越亂的呼吸......

傅西泠把時芷抱起來時,她說:“幸好那個夢不是真的。”

“怎麼了,剛才在車上不是還念念不忘的?”

“高中認識你不行,撩一下等到畢業再聯係這種設想估計沒用,作廢,我等不及。”

傅西泠更用力,時芷咬住他的手臂。

......

這一夜睡得不錯。

幾乎按照他們平時習慣的生物鐘,同時在早晨六點半點鐘醒來。

時芷窩在蓬鬆的羽絨被裡,懶洋洋地問:“傅西泠,結婚是不是很麻煩?”

他們曾在傅西泠堂姐的婚禮上,和朋友一起聊過類似的問題。

那時候時芷就覺得,結婚是件好麻煩的事情,準備工作繁瑣,幾乎比項目計劃書更複雜。

大到要定禮服、婚禮舉行地點、拍婚紗照、選攝影師化妝師司儀老師......

小到婚禮的花朵種類,伴手禮的選擇,座位的安排......

本來鼓起的勇氣,越想越一團亂麻。

突然又不想結婚了。

傅西泠沒睡醒,睡眼惺忪地攬著時芷的腰,把鼻息往她頸窩裡蹭,好一會兒才說:“應該是挺麻煩的......”

但緊接著,他就反應過來了,眯著眼睛從床上坐起,改口:“不麻煩。”

時芷狐疑:“不是特彆多的事情要操心?”

傅西泠起床,赤著上身往外走:“等我一下。”

片刻後,這個男人神清氣爽地回來了。

昨晚折騰到三點鐘才睡覺的好像不是他,他眼裡噙著光和笑意,看上去像睡過十幾個小時。

傅西泠手臂抱著整整一盒的文件夾,一個個往外拿,放在時芷麵前的床上。

時芷第一反應——

這麼多文件,什麼大項目?

然而,每個文件夾裡都是婚禮策劃。

各種類型的,雙人旅行婚禮有,小範圍朋友親人的有,家庭參加的那種大型婚禮也有。

地點也非常全麵。

雪山婚禮,極光婚禮,海島婚禮......

圖文並茂,每個文件夾厚度都像一冊書,翻到最後,設計人很統一,落款是熟悉的簽名:

傅西泠。

“......你什麼時候弄的?”

“你加班工作沒空理我的時候。”

時芷翻著這些文件夾時,聽見傅西泠清清嗓子,繼續煽惑她:“結婚不麻煩,你負責選,我負責搞定,哪裡不滿意你找我算賬。”

特彆老手。

時芷說傅西泠這樣子像個結過至少三次婚的人。

“你答應結婚的這半年,我在心裡和你結婚三百六十五次了,能不老手麼?”

“半年,哪來的三百六十五次?”

“每天兩次想娶你,至少了。”

雪停了,陽光特彆好,明晃晃地落滿臥室。

時芷身上穿著傅西泠的短袖T恤,手裡抱著一冊文件,坐在床上愣了會兒。

她抬抬下頜,說:“床頭櫃第二層抽屜裡有個盒子。”

傅西泠去拿。

那是時芷定製給傅西泠的戒指,夏天就開始和設計師溝通了。

但就像她說過的,她對珠寶首飾這類真的很沒研究,自己平時穿搭都是怎麼簡潔怎麼來,完全不顧是否流行。

自覺審美一般。

她花心思想了很久,也沒和設計師商量出要弄什麼特彆的元素在戒指裡。

還破罐子破摔地問過設計師,內圈設計個蘇打水瓶子圖案怎麼樣。

設計師回複時芷一個裂開的表情。

這麼一比。

傅西泠當初那枚鑽戒,內圈融了時梅的金耳釘做接骨木花飾的巧思,真的很難超越。

時芷最後沒耐心了,直接抄作業,把剩下的一點金子重新寄給設計師,讓人家融了,也在男戒內圈做相同的花飾。

傅西泠拿出戒指,有些意外。

她說:“我這個可能沒有那麼多巧妙構思。”

“不需要。”

“那你......喜歡麼?”

“喜歡。”

傅西泠把戒指戴在無名指,他抬手吻了一下那枚戒指:“所以,你近期有和我辦婚禮的打算。”

時芷說:“對。”

指她麵前那堆文件:“選選?”

方案都擺在眼前呢,他這麼會享受的人,肯拿出手的必定都是好的。

時芷想到姚姚說過的海島旅行,老實說,還挺向往的:“海邊吧,我想試試潛水。”

“行。”

床頭兩瓶蘇打水,傅西泠擰開,一人一瓶,和時芷碰瓶頸相慶。

兩個聰明人,兩個又酷又穩重的聰明人,今天反常,都有些開心得懵了。

一個忘記自己不喜歡蘇打水,一個忘記準備礦泉水。

時芷都喝到嘴裡了,才發覺不對勁,皺眉:“傅西泠我警告你啊,結婚是可以的,蘇打水我肯定不會喝。”

傅西泠笑了好半天,拉她入懷。

“剛剛是失誤,婚後你依然自由,想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

他們擁抱,十幾秒後,又不約而同地想到小叔的事情。

默契地同時開口,說的內容都一樣——

“不要大溪地。”

“大溪地就算了。”

說完,相視而笑。

在忙碌中,年關到了。

時芷第一次在傅西泠家裡過除夕夜,紅著臉收了好多長輩的紅包,還收到何凡誠家小外甥串門送來的一包辣條。

特地聲明過,“給時芷小舅媽,小舅媽最喜歡吃辣。”

長輩們聚在一起,推杯問盞,傅西泠趁亂躲酒帶著時芷回樓上。

家裡阿姨看見了,也看見他們十指緊扣的手。

阿姨說:“還是熱戀期呢?”

傅西泠笑著點頭:“必須是。”

然後比了個噤聲的動作,繼續往樓上走。

床上攤開著海島婚禮的策劃內容,他們最終選了斐濟。

時芷在這種事情上,很隨性。

反正有傅西泠把控,她需要不考慮過多細節,隻隨心情就好。

選斐濟沒有彆的原因,覺得名字好聽。

然後翻到圖文,斐濟有鯊魚潛水。照片裡鯊魚咬著喂食的魚塊,森森露著牙齒,她一指,說喜歡這個項目。

人家婚禮都是怎麼浪漫怎麼來。

時芷偏偏要下水,要和鯊魚共舞。

傅西泠不阻止,還助紂為虐,一點沒覺得這有什麼問題,把寵老婆貫徹到底。

直接決定了,說就去斐濟。

婚紗已經在定製,其他的準備工作也有傅西泠和他家人在準備。

時芷這邊不打算邀請任何親戚,所以婚禮選了小型那種,隻邀請傅西泠的家人和親近的朋友。

傅西泠手機響,接電話。

“怎麼了,大伯?”

是大伯母在說話,笑嗬嗬的:“你大伯和你小叔在爭呢,婚禮上台有個新娘挽父親手腕出場的流程,你們要是也有,大伯和小叔都想帶時芷出場呢。”

“我爸沒爭?”

“怎麼沒爭,被以男方父親的名義淘汰了。”

傅西泠看了眼鯊魚群照片,說不一定有他們這個流程。

“真有也不用爭,就他們三個一起吧,接力換人送時芷,把她帶到我麵前。”

長輩們的哄笑聲從手機裡傳來,傅西泠的媽媽開口,“兩個孩子,新年快到了。”

不是提醒他們要拜年或者怎麼樣。

隻是把手機拿到電視旁,給他們挺倒計時和除夕鐘聲。

時芷本來站在床邊看煙花的,傅西泠喝得多,仰靠在沙發靠背上。

手機按了通話靜音鍵,放在沙發裡。

樓下聽不到他們這邊的聲音,電視裡的倒計時一聲不落地傳來。

在除夕夜裡十二點鐘聲敲響時,她轉過身,兩隻手撐著沙發靠背,低頭,和傅西泠接吻。

他身上有些酒氣,和記憶裡之前每個陪伴她的除夕一樣。

她問他有沒有喝多,有沒有感到不舒服。

他倦著一雙眼睛,說,有點。

時芷先說活該,誰讓他聽見那些婚禮相關的話題就上頭,喝那麼多。

最後說:“那我衝杯蜂蜜水給你?”

“不用,過來再親會兒就好了。”

好像對於籌備婚禮這件事,他們也沒怎麼特彆宣揚,但聽到特彆多恭喜的話。

連朋友們拜年信息裡,都摻著各類對他們感情的祝賀。

傅西泠攬著時芷坐在沙發裡,略掉普通拜年,給所有“白頭偕老”“百年好合”“長長久久”這類都回複了。

時芷看在眼裡:“怎麼,你還挺迷信的,真覺得祝福一下就能成真?”

傅西泠勾她的脖頸,把吻落在她唇上:“不是迷信,感情也不靠他們祝福不祝福。”

“那你隻給他們回?”

“覺得他們說得對,算點讚。”

走到臨近婚姻殿堂(也可能是水下鯊魚籠)的這一步,傅西泠才問:“和我談戀愛沒風險,現在知道了?是不是沒誆你?”

窗外煙花聲密集,房間忽明忽暗,被染上煙花的色彩。

這一年,他們的新年願望——

時芷的是,升職加薪。

傅西泠的是,時芷能萬事如意。

另外,還有些不用許願也會發生的事情。

他們婚禮順利,永遠熱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