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非臣被他們笑得一臉的莫名其妙。
而蘇辰更是直接說道：“蘇燃，你這是糊弄小孩子吧。算卦都跟你這麼容易，那天底下怕都是大師了。”
劉老板擦著眼淚，“是啊，蘇先生，您這也太兒戲了。算卦這是何等虔誠的事。不說沐浴焚香，您好歹也該找個安靜的地方，再來算才是。就這麼算，您當這是過家家呢。”
韓老雖然不太喜歡劉老板，卻也不得不讚同劉老板的話。
他結交甚廣，淩雲寺的方丈是出了名的算卦準，可是他算卦那也是虔誠禮拜、齋戒多日後才算，而且每次算卦都得耗費不少精力。
哪裡能像蘇燃這樣，就跟隨意拿了色子搖了搖，就說贏了一樣。
“你們不信的話不如隨我們出去看看便知道對不對了。”
蘇燃絲毫不以為意。
他對韓老等人的反應並不驚訝，上輩子天地靈力充盈，普天之下要做到像他這樣得心應手的天師，尚且是屈指可數。現在靈力衰竭，那情況隻有更糟糕的份兒。估計能算得準的，天下間也未必有多少個。更不用說，像他這樣信手拈來。
然而，玄學這種東西，比任何事都更講究天賦。
有道是，靈犀一點，勝過苦讀百年。
蘇燃能被師傅許以重托，讓他前往京師競爭國師之位，匡扶社稷，可不是鬨著玩的。
“好，我倒要瞧瞧，你這隨隨便便算得一卦能有多準。”
劉老板毫不在乎地說道。
他吃定了蘇燃一定會輸。
“多言無益，等會兒再說吧。”蘇燃淡淡說道。
他帶著眾人走了出去。
街道上的人原本都散的七七八八，可眾人看到他們一行人朝西南角走去，不由得就納悶了。
有些人便以為他們是要買什麼古董，便存了撿漏的心思，連忙跟了上去。
這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沒過一會兒，他們五個人後麵卻是多了條尾巴出來了。
瞧見這種情況。
劉老板和蘇辰也不阻攔，反而更加高興了。
他們剛才被蘇燃落了麵子，現在當然願意看到他丟臉了。
“你們這是要去乾什麼啊？”
有人不解地問道。
劉老板挺著個將軍肚，笑嗬嗬地跟個彌勒佛似的，狀似隨口說道：“剛才這蘇先生算了卦，說是西南方向有山海鎮，我們這可不就是去看看他算得準不準嗎？”
“這蘇先生還會算卦？”
路人一下子驚了。
又會撿漏又會算卦，這是哪裡來的大人物？
“可不是嘛？”蘇辰附和著不懷好意地說道：“你們剛才沒瞧見，他拿三枚銅板，晃了晃，不到三分鐘就算出來了。這可比網絡上那些算卦算得還快呢。”
眾人一聽，頓時笑了。
這算哪門子的算卦？
這不是小孩子鬨著玩？
眾人聽到內因後，反倒更加想要跟著他們一起去長長見識了。
剛才蘇燃賺了一大筆，這些人心裡頭都窩著嫉妒呢，眼下有蘇燃丟臉的時候，他們怎麼可能放過？尤其是那小老板，聽到這事，直接把攤子丟下，跟著人也走了。
就為了出口氣，看蘇燃出笑話。
跟著的人越來越多。
劉非臣就有些擔心了，他壓低了聲對蘇燃說道：“這麼多人跟著，咱們不如改日再找山海鎮吧。”
“不必。”蘇燃擺了擺手，貓包裡的謝岑不知幾時跑了出來，跑到他懷裡，任由著他摩挲著毛發。
他寬慰道：“這卦象既出，便是十拿九穩的事。若是放棄了，那才是浪費了老天爺賞賜的福分。今日也算是你運氣好，才有如此卦象。錯過，日後要再找，可不一定會這麼順利。”
劉非臣聽到這話，心裡遲疑了。
他想了想，索性把身後跟著的人當成蘿卜，由著他們去了。
比起大局來，這點兒麵子根本不算什麼。
眾人各懷心思跟著蘇燃走。
可是這一路走，漸漸地就走到末尾了。
等停下來的時候，眼前便是一座公共廁所。
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臉上都是古怪的笑意。
這人該不會想說山海鎮在公廁裡吧？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這廁所天天人來人往，要是有點兒好東西，早就被人拿走了？
劉老板背著手，肚子顯得越發挺了。
他笑嗬嗬，臉上贅肉顫了顫，小綠豆眼睛裡泛出精光來，“蘇先生，這山海鎮難道在公廁裡頭嗎？您這算卦算得可真有趣。”
韓老也一臉無奈，他就算有心替蘇燃說幾句圓場的話，可這蘇燃自己把話說死了，他一時半會兒也無法替他說話。
“今兒個可真是長見識了，蘇燃，這公廁不大，需不需要我替你進去找找山海鎮啊？”
蘇辰譏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