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笛社團各個部門的人都很多。
當天晚上,《伴你成魔,為你縛魔》就已經製作完成,上傳到了很紅火的X站。
阮計兒縮在電腦椅上,戴著耳機閉著眼聽廣播劇。
劇裡宵哥的聲音永遠是溫柔的,對於阿遊這個內心陰暗的人,一直在無條件地寵溺著,什麼都依他。
阿遊以為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在他麵前總是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而私下裡,卻一直在找機會報複那些曾經傷害過他的人。
他的內心是瘋狂的。
原本想毀滅世界的黑暗,突然有了一個光點,一抹溫柔。
他為他保留了一絲人性。
……
耳機裡的親密戲,宵哥和他的聲音完美融合,仿佛真的在做。
阮計兒睜開了眼,想到在醫院裡紀宵發作的頻率,不禁在想,他現在發作了嗎?是不是已經有另一個人登堂入室,作為他的解藥了呢?
等到站在紀宵公寓的門外時,阮計兒十分懊惱。
【我瘋了嗎?大晚上的來這裡做什麼?】
初見時的驚鴻一麵與他離開時他從背後抱住他的那一聲喜歡在腦海裡打轉。
阮計兒自暴自棄地蹲下身,從地毯上拿出了備用鑰匙。
【英雄難過美人關,誰讓我是個英雄呢。這蕭時遇,還真是個禍水!】
拿到了鑰匙,他卻有些猶豫。
不問而入是不應該的。
何況,現在裡麵或許還有紀宵的解藥。
他掏出手機,撥打了紀宵的電話。
無人接聽。
阮計兒深吸一口氣,還是打開了門。
客廳沒有開燈,一片昏暗。
他也沒有開燈。
靜悄悄的關上門,躡手躡腳的往臥室走去,一副做賊的心態。
臥室的門縫裡透出燈光,可見紀宵是在裡麵的。
他趴在門上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會聽到紀宵與另一人糾纏的聲音的準備。
他告訴自己,如果聽到了,就立刻離開,再不管他。
但沒有。
他聽到的,隻有紀宵壓抑痛苦的聲音。
阮計兒轉動把手,慢慢走近床邊,看著緊咬著被子蜷縮成一團也無法忍住悶哼聲的紀宵。
他知道,他完了。
不管是始於他的顏值,還是被他多次親吻撩撥,或是…
…隻是單純的同情憐惜。
總之,他完了。
阮計兒伸手把他抱了起來。
紀宵口中的被子沒有了,下意識地咬住了阮計兒的肩頭。
阮計兒悶哼一聲,抱著他走進了浴室。
他的衣服都被汗濕了,可見忍了多久的疼痛。
他一邊低頭親吻著紀宵,緩解他的疼痛讓他放鬆,一邊摸索著給浴缸放了水。
浴室沒有開燈,也沒有關門。
房間的燈光隱隱傳來,不至於陷入黑暗,也不會太過明亮。
紀宵輕顫的身體緩緩平靜下來。
阮計兒把他放下,脫去他的衣服。
紀宵垂著眸沒有一絲反抗,任由他把他放進了浴缸裡。
阮計兒撩起水給他洗去全是汗水的臉,一隻手輕捧著:“清醒了嗎?”
紀宵:“……嗯。”
“不是說會找人來照顧你嗎?為什麼我看到的,是你一個人在掙紮?”
“……”
阮計兒強迫他與他對視,清澈的雙眸裡染上執著:“說啊。為什麼痛成這樣,也不叫人?以你的姿色,不會沒人來吧?”
這一聲,他帶上了配音時的強攻效果,想要以此給紀宵一些壓力。
紀宵閉上眼,聲音微啞:“沒有喜歡的人時,為了不受折磨痛苦,誰都可以。但有了喜歡的人,就算痛死,除了他,誰都不行。”
阮計兒心中像是被撞了一下,捧著他臉的手下微微鬆了幾分。
紀宵卻睜開眼,握住他的手,滿目情深:“計兒,你過來,是不是……也有一些喜歡我?”
“噗——”黑貓忍不住狂笑,“哈哈哈哈,計兒,雞兒,哈哈哈——”
紀宵:【滾蛋。】
黑貓:“對不起,我這就滾。”媽呀,要是它突然發笑影響了宿主發揮,那……好險。
阮計兒看到他的神情,說不出拒絕的話,掩飾內心的緊張,聲音清冷得很:“隻是看你長得好看。”
紀宵露出了笑容:“那我會好好保護這張臉,一直好看下去。”
阮計兒:“……”
紀宵把他拉進水裡,按在懷中,動作溫柔地親下去。
被打濕了衣服的阮計兒有些惱怒,偏頭避開他。
紀宵隱忍道:“我好像又要發作了……幫幫我。”
阮計兒:“……”可惡,明明才發作過,
騙鬼呢。
但親吻帶來的效率到底不高,他環住他的腰,內心尷尬麵上卻帶了一股凶意,連聲音都狠了些:“這是你自己要求的,我可不像你身經百戰,傷到了,可不能怪我。”
什麼不像他身經百戰,他根本就沒做過啊!
紀宵溫柔的笑道:“放心,不會受傷的。”
阮計兒氣道:“也是,像你這樣有過那麼多的……恐怕適應良好!”
紀宵低頭封住他的唇。
……
等到被抱著放在床上,紀宵壓上來的時候,阮計兒的腦子還有些糊:“你在乾什麼?”
“拿東西,會好受些。”
紀宵打開床頭櫃,掏出瓶瓶罐罐。
阮計兒又忍不住刺道:“你準備的可真齊全!”
雖然知道他是不得已,但想想還是酸。
紀宵又去親他,輕柔道:“不會再有彆人了。”
阮計兒:“……”哼,那一會兒他就對他溫柔一些。
等他被翻過身趴下……
“?那不是給你用的嗎!”
“給你。”
“我艸……啊、。”
……
第二天早上,阮計兒是被電話吵醒的。
紀宵不在房裡。
他沉聲接了電話,得到試音通過的消息,連忙笑了:“好的,我一會兒就去公司,謝謝,好的,再見。”
掛了電話,他低頭看著被丟在地上的衣服,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