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中有話1(2 / 2)

葛梅梅伸手將葛大寶的手搬開,轉身端起地上的一盆臟水對著程玉花和葛大寶的身上潑了過去。

“啊~~~你個死丫頭,賠錢貨,小賤人,你竟然拿臟水潑老娘,老娘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看著放下葛大寶就準備要動手的程玉花,薑采雲冷聲道:“程玉花,老娘看你是好日子過多了,你動一個給老娘試一試看看。”

程玉花抓著葛梅梅的胳膊,盯著薑采雲看著,跟著一屁股坐到地上,拍著大腿哀嚎了起來,說什麼老葛家欺負人啊!這些亂七八糟的話語出來。

薑采雲看著“倔強”張一張小臉,端著臉盆的葛梅梅,道:“梅梅,你和我過來。”

葛梅梅“哦”了一聲,端著臉盆跨過坐在地上嚎嚎大哭地母子二人,將臉盆送到房間裡麵,跟著向薑采雲的房間走了過去。

阿爺葛大牛坐在房間的門口,手裡麵拿著一杆煙槍,看到葛梅梅走了進來,抬眼看了一眼,六十歲不到的人生活的艱辛早已刻滿在臉頰上麵。

葛梅梅喊了一聲,葛大牛微微點了點頭,看了一眼他,葛梅梅挑了一下眉頭,有些不明白她奶怎麼就看上了他爺呢?長相普普通通,半天都悶不出來個屁來,嫁給這樣的男人豈不是無聊死了?反正穿越過來帶今天都三天的時間了,她就沒有見到他老人家開口說過一句話,還真不是一般沉默的男人。

推開房間的門,葛梅梅看著阿奶薑采雲坐在床上,對著她微微笑了一下,將房間的門關了起來。

“你也好意思笑?”薑采雲板著臉說道。

“奶。”

“彆喊我奶。”

“奶,你生氣了?”

“你感覺我又沒有生氣呢?你們如今一個個都大了,翅膀也越來越硬了是不?”

葛梅梅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晃動著小腿,道:“奶,我可沒有這樣想,也沒有這樣做。”

“你沒有?”

“以前呢我說話都說不清楚,我能咋辦?隻能夠忍著唄!再說了您看看大寶自從出生下來基本上都是我看著的,您也聽到了他是怎麼罵我的,大寶才多大,這些話不是嬸子在他耳邊說得還有彆人了?再說了也不是我挑事的。”

“你還委屈上了?”薑采雲抬手在葛梅梅的腦袋上麵輕輕地敲了兩下沒好氣地說道。

“那可不,你說我對她如何?對大寶如何?您給我好吃的東西,那一次我吃了多少?還不都是進了他的嘴,再說了我今天也沒有乾啥,她待著我就罵,我又不欠她的,憑什麼由著她罵呢?她不過是個身子,我上有爹爹和爺爺奶奶,再怎麼說在這個家裡也由不得她來管教我。”

“你這小嘴歪理還不少,你嬸子嫁到咱們家也有六年多的時間,她是什麼樣的人奶不知道?也就是嘴上說到幾句而已,你要是不頂著她,她能犯渾?”

“奶的意思是我錯了?”葛梅梅翻了翻白眼說道。

“不是你錯了?她在怎麼說也是你長輩,是你嬸子,是你叔叔的媳婦,說你兩句你身上能掉肉下來?”

葛梅梅無語地看著薑采雲,道:“奶,話也不是您這樣說得吧,就因為她是長輩我就得忍著她了?”

“奶沒有讓你忍著,奶的意思就是做任何事情彆落下話柄給彆人,畢竟你身為晚輩,你說你潑了她一身的水,到時候說出去,不管對錯,反正再彆人看來你是錯了。”

葛梅梅將袖子擼上來,道:“您看,她扭的,我也是氣不過,關鍵就是氣大寶,我為了省一點糧食給他吃,疼他這麼多年,如今倒好養了一個白眼狼出來。奶,真不是我什麼,就是大寶這樣性格要是再不扭過來,遲早是個禍害。”

薑采雲看了一眼低聲歎息了一聲,伸手將葛梅梅擁入懷中,摸了摸她的腦袋,低聲道:“丫頭,你還小,有些話奶奶也不知道該如何對你說,但是你要記住,這做人啊!千萬不能夠使小性子,要多想一想。”再次歎息了一聲,眼眸之中有些擔憂“之前你爹來信說讓你小叔他們將你送過,奶奶沒有同意,怕你個傻丫頭去了你爹那邊,跟著你後娘討生活會受委屈。你好了,奶開心,這兩天夜裡做夢都能夠笑醒過來,可是如今你這樣奶更加放心不下你去爹那邊,爹雖說是親爹,可是娘畢竟是後娘。你說說你這樣過去要是和你後娘爭起來,到時候吃虧的是誰?在家奶奶還能夠護著你,去了那邊誰能夠護著你呢?”

葛梅梅微微瞥了一下嘴角,怎麼說也是活了七八十年的人了,雖說年年都是十八歲,可是活得久了,有些話中話的意思還是知道,要不然她也真是白活這麼多年。其實真正論起來,葛梅梅還真是喜歡修真界,修真界靠得就是拳頭說話,拳頭越厲害,所享受的權利也不一樣,雖說殘酷了一些,但是有一點,不管是什麼樣的社會,它都會有階級等級存在,其實殘酷的方式隻不過是轉換成為另外一種方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