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還是跟欠了他錢有關。
車子漸漸開上主路之後,宋毅抬眸看了一眼車內後視鏡,見肖恪老老實實的坐在後座,開口問:
“除了臉上還有彆的地方傷到了嗎?要不要送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肖恪拒絕道:“我沒事。”
宋毅還是不怎麼放心的囑咐了一句:“彆逞強,跟我不用那麼客氣。”
“我真沒事,宋叔叔。”
肖恪這句話說的有些沒底氣,甚至還刻意放低了音量,
好像會打擾到旁邊睡著的江與彆一樣,但薛定諤的定律往往就是這麼邪門,越擔心什麼就越會發生什麼。
旁邊的江與彆緩緩睜開了眼睛,看了過來。
自兩人上車後江與彆便一直沒有睡著,他睡覺很難醒,往往醒了都還會迷糊很長時間,這期間他是不怎麼願意說話的,但也不會嫌吵,讓他自己待一會兒就行。
剛才醒來的時候隻是看到了肖恪,並沒仔細看,此時聽到兩人的對話他才認真的看過來,車內光線昏暗,但車外燈火的霓虹卻也能看的到肖恪臉上是掛了彩的,江與彆很輕的笑了下:
“沒贏?”
“贏了!”宋毅說:“你是沒看到那四個人是什麼模樣,都快被揍成豬頭了,肖恪這傷跟裡麵幾位比起來都不夠看的。”
江與彆挑了挑眉毛:
“厲害呀。”
三個字,明明是誇讚,語氣卻夾雜著忽略不了的暗諷,肖恪看著江與彆剛要開口說什麼,宋毅卻開口了:
“對了小恪,我還沒問你是為什麼打架的?你不是在做兼職嗎?怎麼突然打起來了?為什麼啊?”
宋毅的問題拋出來,就連一向對彆人事情不感興趣的江與彆看著他的目光都帶了點期待,肖恪自然感覺到了,但是他不想說:
“沒什麼,看不順眼而已。”
“喲。”江與彆輕笑了下:“我是不是要謝謝你看我還算順眼啊,不然我們見了這麼多次,指不定被你揍成什麼樣兒了。”
剛才如果是暗諷的話,那麼這一句就是明嘲了,肖恪的定力到底不如江與彆,簡單的一句話就能讓肖恪怒火中燒的看過來,江與彆含笑的眼眸與他對上,非但沒有就此作罷,還要再往裡麵加一把柴:
“之前網上不是很流行一句話嗎?叫謝室友不殺之恩,那我也得謝謝你,就謝謝你不揍之恩吧。”
肖恪的臉色很不好看,尤其是配著臉上不輕不重的傷,讓人莫名的感覺到一股殺氣,江與彆也不怕他,兩人就這麼對峙著,分毫不讓,一個隱忍的宛若隨時能炸的□□桶,一個雲淡風輕淡然自若的世外高人。
氣氛就這麼僵持了起來,最後還是宋毅出聲打破了僵局:
“行了,幼不幼稚?小恪不說就不說吧,揍那麼重都不追究責任,絕對是他們做錯了,我剛才看他們幾個人就不太像好人,穿的流裡流氣的,混混模樣。”
宋毅開始護犢子了,江與彆笑笑收回視線,重新靠坐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肖恪也扭頭看向了窗外,就在宋毅和江與彆都認為肖恪絕對不會說出打架原因的時候,他卻突然開了口:
“他們猥褻我,是同性戀,我惡心!”
宋毅聞言一怔,下意識從後視鏡裡看向肖恪,江與彆也隨即緩緩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