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尿褲子。
但他能這麼做嗎?
不能!那還不如讓他去死!
咬了咬牙,閉了閉眼,肖恪妥協出聲:“哥。”
表情的是冷硬的,聲音卻帶了一點軟。
江與彆微微一笑,知道自己已經逗到極限了,於是便沒再說什麼,直接走過去掀起了肖恪的T恤,肖恪沒想到他會這麼做,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江與彆抬眸嘖了一聲:
“不解了?”
“解。”肖恪看他一眼,站回原位,主動撩起了T恤,江與彆卻因為肖恪的動作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肖恪有腹肌,還是漂亮的八塊,兩側的人魚線延伸到褲腰裡,緊實又性感。
江與彆沒想耍流氓,更沒有YY,他隻是有點羨慕,畢竟自己累死累活的在健身房裡練了這麼久也才隻有6塊,不太公平。
“趕緊啊!”肖恪不滿出聲,聲音裡已經帶了火星,江與彆真的相信自己再耽誤下去,不是他揮拳打過來就是他要尿在褲子上了,於是不敢耽誤,快速的幫肖恪解開了卡了死扣的腰帶。
江與彆以為的幫忙是幫忙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的那一種,畢竟肖恪到底是一隻手
不太方便所以想幫著把外褲也脫下來,但肖恪明顯沒這個想法,腰帶解開的那一瞬間便想要掌控主導權。
一拉一扯,江與彆一個沒站穩便腳滑失去了平衡,向著肖恪撲了過去,那一刻江與彆著實佩服自己,畢竟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居然還能想的到肖恪的手臂有傷,所以他的手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往旁邊移了一下。
把肖恪撞到身後牆上的同時,江與彆的手也借力撐在了肖恪的身體兩側,標準的壁咚。
嘖。
這事兒……
還沒等江與彆感慨一句,肖恪就急忙推開了他,冷著聲音說了一句:“出去!”
江與彆也沒繼續留的打算,太丟人了,30歲的人居然還能摔跤?還把一個小孩兒壁咚了,嘖嘖嘖,沒臉了,不過失去平衡之前他好像碰到了肖恪的腹肌?
江與彆走出洗手間門口的時候情不自禁的身手摸了摸自己的,總覺得手感差了一點。
帶上門的那一刻,江與彆清晰的聽到了裡麵的水聲,有力,勇猛,還有肖恪常常舒出一口氣的聲音,看來的確是憋壞了。
——
肖恪解決了人生大事,全身心都放鬆了下來,但想到自己割地賠款的那聲‘哥’還是渾身不自在。
依照江與彆的性子,以後這聲‘哥’怕是跑不了了,他不是不能喊,但在這種情況下被威逼利誘喊出來的,總是憋了一口氣的。
其實他也不是很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抗拒稱江與彆為叔叔,他知道江與彆隻比宋毅小一歲,比自己大了12歲,喊聲叔叔不為過,但就是叫不出口,可能跟江與彆完全沒個長輩的樣子有關吧。
但是上一次從派出所出來的那個晚上,他語重心長跟自己說的那些話,確確實實像一個長輩,但也僅限於此了。
在肖恪看來,江與彆大部分時間都幼稚的可以。
做好了江與彆要讓自己再喊一聲‘哥’的準備,卻在走出洗手間的時候發現他並不在房間。
走了?
挺好。
肖恪緩緩的鬆了一口氣,也差不多要準備離開了,雖然受了傷,但今天還有課,他不想耽擱,護士卻在這個時候進門通知他等下醫生來查房,讓他半個小時內不要外出,肖恪無奈隻能繼續在病房裡待著。
江
與彆回來的時候醫生正在裡麵查房,他沒進去,萬一被人認出來有些不太方便,但他還是站在門口聽了醫生給肖恪的醫囑,沒什麼事情,有不適的話隨診就好了。
醫生離開之後江與彆才走了進來,在肖恪冷漠的視線中將幾個紙質購物袋塞進了他的懷裡。
“這是什麼?”
“運動褲。”江與彆說:“防止你下次再解不開腰帶,當然,你要是覺得下一次再找人幫忙或者直接尿在褲子上也無所謂的話,我等下就拿去退掉。”
肖恪對江與彆的不滿似乎就因為這幾件衣服而在頃刻間煙消雲散了,雖然他很惹人煩,但也能設身處地的想到他的不便和難處,還跑去外麵給他買了方便的衣服。
他不能不感謝。
肖恪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紙袋,他對品牌沒有任何研究,但是單單是包裝袋的質感已經讓他覺得價值不菲了,他從來沒有穿過這麼好的衣服,也不太想穿,拿彆人的總是手軟,更何況,他還欠了江與彆那麼多錢。
“怎麼?不喜歡?”
“多少錢?我還給你。”肖恪說。
江與彆似是沒料到肖恪會這麼說,愣了一瞬,隨即便笑了:“不用特意給,我會從你工資裡扣的。”
肖恪應了一聲沒再說話,拿著紙袋轉身想要去洗手間,卻被江與彆叫停:
“就在這換吧,洗手間地方小彆再磕著。”
肖恪聞言看他,江與彆微微一笑:“我出去等你。”
兩人去辦了出院手續之後就離開了醫院,江與彆原本還有點擔心肖恪這副模樣回學校會不會不太好,但話才剛起了個頭就被肖恪打斷了:
“沒事,我要回去上課。”
江與彆也不再說什麼,收留他住個一天還行,要是長住他也會不習慣和不自在。
開車將肖恪送回了學校,下車之前江與彆說:
“傷好之前就不用來家裡了,什麼時候好了什麼時候上班。”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