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2)

老攻小我十二歲 竹喵 23055 字 5個月前

肖恪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沒有任何動作,眼睛都沒眨一下,連呼吸都屏住了。

他全部的觸感都聚集在了嘴邊的這一處:好軟,但味道不太好,有點血腥味。

江與彆不想場麵太尷尬,所以並沒有推開肖恪,他理想狀態下是讓肖恪自己反應過來,但江與彆心平氣和的等了一會兒,肖恪都還是愣的,於是他也隻能抬手拍拍肖恪的後背。

肖恪眨了一下眼睛,這才如夢初醒且手忙腳亂的從江與彆的身上爬起來,坐在了地板上。

江與彆靜默幾秒,也起了身,抬手抹了一把嘴角,果然是流血了。

這孩子肯定是屬狗的,摔個跤都能摔到人身上來,摔就摔,還啃了他一口。

對於這個意外,江與彆心底半點漣漪都沒有,但肖恪明顯是不這麼想的,從起身到現在都還是愣的,比之前看到自己**的時候還要愣。

江與彆覺得有點頭疼。

他本意拉著肖恪給自己做陪練就是為了消除之前**的尷尬,卻不想尷尬沒消除卻尬上加尬。

現在就連江與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心累的很。

“你嘴角流血了。”肖恪突然的出聲讓江與彆有些意外,抬眸看了過去,發現他的視線一直盯著自己的嘴角。

江與彆點點頭:“狗啃的。”

被說成狗,肖恪也沒炸,隻是一直盯著江與彆的唇角,江與彆這個向來不知道臉紅的都被他看的有點不自在:

“去給我拿醫藥箱。”

肖恪這才回神看著他的眼睛:“哦。”

江與彆看著肖恪起身離開的背影不由歎息一聲:這孩子什麼毛病?看一個男人的**都能臉紅半天,這會兒親上了倒淡然了,以毒攻毒嗎?

但江與彆接下來明顯就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因為肖恪明顯不在狀態,醫藥箱在客廳書架的櫃子裡,他卻去了廚房,在廚房待了幾秒鐘又出來去了浴室。

江與彆就一直看著他,最後無奈出聲:

“在書架下麵的櫃子裡。”

肖恪停下去琴房的腳步看著江與彆,此時才算是六神歸位,快步走到櫃子前,蹲下身將醫藥箱取了出來。

江與彆從地上起身,走到沙發處坐下,肖恪打開醫藥箱卻不知道該拿哪一種藥,隻能迷茫的看著江與彆,可一旦視線觸及到江與彆的臉上,就自然而然的被那一抹唇色所吸引。

唇瓣上被自己咬出了血,有一半的唇都沾染了血色,讓人很想……肖恪錯開視線:

“……要哪種?”

江與彆沒說話,直接自己拿了一管藥膏出來,又抽了一根棉簽,但客廳裡沒有鏡子,他看不到自己唇瓣上的傷口,於是便決定去洗手間裡上藥。

肖恪大概是看出了他的不方便,出聲道:

“我來幫你?”

江與彆下意識的想拒絕,但話到了嘴邊又被自己咽了下去,他覺得以毒攻毒這個方式也未必就不能用。

“行。”江與彆看著肖恪,將手裡的藥膏和棉簽都遞給他。

肖恪邁步走過來,坐在了江與彆的旁邊,用棉簽去蹭了藥膏後小心翼翼的塗抹在江與彆的傷口處。

傷口不算大,但因為嘴唇上的毛細血管很多所以流血流的有點嚇人。

一開始肖恪真的是認認真真的在為江與彆上藥,但上到一半的時候注意力不自然的又轉移到了嘴唇本身上,想起了剛才碰觸到那一刻的觸感。

一個人的嘴唇原來可以這麼軟的嗎?那自己的呢?

想到這裡的肖恪,不由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唇,但是奇怪的是,他並沒覺得軟。

那江與彆是有特意保養嗎?

應該有的吧,他這個人生活上雖然有些邋遢,但是對於自己個人還是很精致的,從那整箱整箱的麵膜就能看出來。

江與彆原本沒想出聲,但看到肖恪的舌尖在嘴唇上走過一圈,又察覺到他的失神就有種emmmmm的感覺,於是開口:“在想什麼?”

肖恪回神,抬眸看了一眼江與彆,搖頭:“沒想什麼。”

“第一次啊?”江與彆笑著說:“那你可虧大了,意外雖然是意外,但你初吻給了我也是事實。”

肖恪看著他,沒說話。

江與彆拍拍他的肩膀:“哥不會讓你吃虧的,等下給你包個紅包,畢竟你的第一次給了我,我得對你負……嘶——”

江與彆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肖恪突然加重力道的上藥動作而打斷了,疼的江與彆蹙眉,但也沒生氣,還是欠欠的笑:

“惱羞成怒了?行吧,那這件事我不對任何人說,你就當你的初吻還在吧。”

肖恪轉過身,將棉簽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繼而將藥膏也放進醫藥箱,就在江與彆覺得這事兒就這麼過去的時候,肖恪突然開口,他問:

“男人和男人之間,也存在初吻嗎?”

江與彆看了肖恪幾秒,笑著點頭:

“當然,吻是不分性彆的,不過你要覺得這不算就不算,畢竟比起意外的吻,我覺得自己更像是被啃了。”

肖恪:“……”

江與彆笑笑沒再繼續說這個話題,起身離開了,肖恪在原位上坐了一會兒,腦子裡空空的什麼都沒想,回過神來的時候才覺得自己應該離開了。

這戲劇性的一天。

站起身把醫藥箱放回櫃子,肖恪就邁步走向門口,江與彆就是在這個時候從主臥走出來:

“喲,要走了?”

肖恪頭也不抬的應了一聲:“嗯。”

“行吧。”江與彆說:“你這個月的工資我給你發微信還是給現金?”

“都行。”

“那就微信。”說著江與彆就拿出手機開始操作,幾秒後收了手機:“過去了。”

肖恪聽到微信提示音了,應了一聲,也沒查看,徑自拿了衣架上的外套就要開門出去,卻被江與彆叫停了:

“等一下。“

肖恪回身看著江與彆。

江與彆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紙質的紅包出來,遞到肖恪麵前:

“說了給你紅包壓驚的,收著吧。”

肖恪垂眸看向那個紅包,隻見上麵清晰的印著四個燙金字體:喜結良緣。

肖恪:“……”

“哦。”察覺到肖恪的視線,江與彆出聲解釋:“這是上次隨份子錢剩下的,沒彆的了,你湊合收下?”

回應江與彆的是肖恪轉身就走的瀟灑背影,江與彆也沒攔,隻是肖恪關門的時候都能聽到江與彆那得逞的笑聲。

肖恪沒收下紅包,江與彆一點都沒有失望,他轉身走向客廳的時候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看。

手機屏幕還停留在和肖恪的聊天頁麵,最新的消息是江與彆給肖恪的轉賬記錄:3888元。

江與彆在沙發落座,笑著在輸入框打字:

【知道你不會收紅包,所以特彆有先見之明的提前給你轉過去了。】

【不用謝!】

幾秒後江與彆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和肖恪的聊天框內有了新內容:紅包已退還。

江與彆嘖了一聲,發了語音過去:

“我再發一次,不收這個月的工資我可就不發了,你既然覺得自己沒損失的話,我倒覺得是自己被你占了便宜,不如工資就抵消了我的精神損失費吧?”

江與彆說完便又轉了帳過去,然後一直盯著頁麵,看著肖恪的名字一會兒是‘對方正在輸入……’一會兒是‘肖恪’,大概有兩分鐘的時間一直在來回切換,江與彆也沒覺得無聊,就那麼一直看著。

他很好奇肖恪究竟能回複他什麼。

然而下一秒,肖恪卻直接收了轉過去的3888元。

江與彆笑了笑,扔開手機準備去書房看劇本,但起身離開的時候手機又震動了一下,他隨手打開,是肖恪的消息:

【你肯定不是初吻,有什麼可損失的?】

這句話江與彆不過剛剛讀完,還沒想好怎麼回複,對話框裡的這條消息就不見了,變成一行小字:“肖恪”撤回了一條消息。

江與彆嘖了一聲,回複:

【我看到了,臭小子!】

——

晚上睡覺前洗漱刷牙的時候又不小心碰到嘴上的傷口,江與彆看著鏡中的自己靜默幾秒,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今天下午的那場烏龍。

肖恪的反應……挺澀的,初吻……不,初啃是不假,但是反應卻感覺有點怪,他不是直男嗎?不是對同性戀感到惡心嗎?

為什麼和自己來了這麼一出也隻是害羞?而沒有表現出厭惡?

這孩子真的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直嗎?

凡恐同必深櫃,這話或許未必就真的沒有道理。

不過這事兒也輪不到自己來操心,宋毅這個老媽子必定會關心,隻是再過幾天的時間就要進組,這傷能不能好利索?

不知道是昨天被肖恪掀了被子著了涼,還是說因為感冒的肖恪啃了自己一口,第二天早起江與彆就開始打噴嚏流鼻涕,不過他也沒在意,許久沒生病竟難得也覺得有點新鮮,聲音都性感了些許。

但新鮮感維持不到半個小時,江與彆就有點叫苦連天了,這咳嗽聲似乎能把他的肺咳出來,宋毅打來電話的時候話都還沒說出口,就被江與彆鋪天蓋地的咳嗽聲嚇住了:

“你這是怎麼了?”

宋毅帶江與彆去了醫院,打了點滴之後就回來了,但好死不死的被狗仔隊拍到發在了網上,配文:

【多日不見的江與彆今日被發現出現在人民醫院就診,經紀人陪同在側,兩人臉色都很沉重,希望不是什麼大事才好,希望江江健康。[愛心][愛心][愛心]】

看到這條微博的江與彆:“……”

但他也沒生氣,他知道自己的粉絲肯定要為自己討回公道,於是他信心滿滿的點開了評論:

【yxhnmsl!】

【江江最近都在籌備新電影,勿cue!】

【為了博眼球臉都不要了,ex!】

【散了吧,博主是sb!】

……

諸如此類的評論充斥了整個評論區,江與彆心情不錯,他不經常在微博營業,久而久之,他的粉絲也變得和他一樣,很佛,偶爾發微博了,就在下麵尖叫,消失一個月也不會怎麼樣,反正下次出來還是會熱烈歡迎。

宋毅端著熱水過來的時候正看到他在看微博,順便說道:

“你上次發微博都一個月了吧?除除草吧。”

江與彆對營業這件事並不抗拒,他隻是懶,懶的發而已,此時宋毅提醒了,自然不會裝作聽不到,應了一聲就去發了一條:

【感冒而已。】

宋毅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看到這條微博的時候直接冷笑兩聲扔了手機:“就你這樣的,能有這麼多粉絲喜歡,也是個奇跡。”

江與彆沒理他,吃了藥躺在沙發上沒一會兒就開始有點昏昏欲睡:“我差不多要睡了,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兒?”

“沒特彆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著下周差不多就要進組了,找肖恪一起吃個飯。”

“行,你找。”

話說完了,宋毅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江與彆的臉上,江與彆睡覺都睡的不踏實:“還有話說?”

“我憋了一上午了,你嘴上的傷口到底怎麼回事?!”

江與彆:“……”

咳嗽咳的忘記這茬了。

——

說是找肖恪吃飯,但最後吃飯的地方還是定在了家裡,原因沒彆的,江與彆對外麵的飯菜是能避則避,不是躲不開的應酬寧可窩在家裡吃泡麵也絕不吃一口外賣,隻是三個人的飯局他懶得折騰。

既然在家裡吃,下廚的自然是肖恪,時間也就定在了周三晚上。

肖恪來的時候江與彆正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感冒已經第四天了,雖然咳嗽是不咳了,但還是有些鼻塞難受,為了不影響幾天後進組,江與彆也一直在吃著藥,但這藥有點後遺症,一吃就犯困。

肖恪進門的聲音驚動了江與彆,他懶懶的眼睛隻睜開了一條縫瞧了一眼:

“來了?”

肖恪本身還有點不自在,也沒打算理會江與彆,想直接拎著食材往廚房走,卻因為聽到江與彆這鼻音濃重的一句話而停在了原地。

他看著沙發上那個快要昏睡過去的男人,開口問:

“你聲音怎麼了?”

江與彆睜開眼睛看他,微微一笑:“你聲音又怎麼了?”

肖恪的鼻音並不比自己好到哪裡去:“感冒還沒好?”

“快了。”肖恪說:“你也感冒了?”

“是啊,都感冒好幾天了,全國的人都知道了,唯獨你這個傳染源不知道,我等了你三天慰問的電話和微信,卻一個字也沒等到。”江與彆不滿的撇了一下嘴。

他以為肖恪會道歉,會自責,但江與彆卻沒想到他是故意忽略了傳染源這三個字,還是說根本就沒抓對重點,問了句:

“為什麼全國的人都知道你感冒了?”

江與彆被氣笑了:“你沒看微博?”

肖恪搖搖頭:“我不玩微博。”

江與彆:“……沒事了,你做飯去吧。”

肖恪應了一聲,邁步走向廚房,但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回頭看江與彆,問:“我不知道你生病了,如果知道的話……不會不問的。”

江與彆聞言便笑了:

“我知道,逗你玩兒的。”

他當然知道肖恪不是這樣不懂事的孩子,之前自己腰上有淤青的時候,肖恪還會時不時的發個微信來問問,雖然話語生硬,也沒什麼變化,每天都是固定的一句‘好點了嗎’,但那就是肖恪關心人的方式,江與彆知道。

宋毅來的時候肖恪的菜已經做的差不多了,江與彆藥勁兒退散了一些,終於不再那麼昏昏欲睡,僅剩的一點倦意也在坐在餐桌前看到滿桌子的美食之後退散了。

重要的是,居然有自己喜歡的皮蛋瘦肉粥。

“你感冒估計沒什麼胃口,吃不下就喝點粥。”肖恪說。

江與彆點點頭,覺得這小孩兒的確是太乖了,隻是還沒回應什麼,宋毅就訝異開口:

“咦?小恪,你也感冒了?”

肖恪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江與彆,眼神少見的有些慌,江與彆有些想笑,這是什麼眼神?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自己再怎麼說也是個視帝,被啃一口吃虧的也是自己好嗎?

想起嘴角的傷,江與彆不由自主的舔了一下,這一舔讓肖恪直接收回了視線,低頭回複宋毅:

“嗯,快好了。”

“真是奇怪,屋裡就三個人,你們兩個都感冒,我是不是應該離你們遠點啊?不過最近天是冷了點,往北都下了好幾場大雪了,不知道今年北城會不會下,你們出門多穿點,尤其是肖恪,聽見沒?”

肖恪點點頭:“好。”

——

江與彆周六早上的飛機飛雲滇進組,估計這是短時間內最後一次見肖恪了,他沒什麼可擔心的,但該囑咐的還是要囑咐:

“我周六走,你過來的時候我估計已經到機場了,以後還是每周三和周六過來,我家有監控的,沒過來我就扣你工資。”

肖恪抬眸看了他一眼:“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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