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2 / 2)

老攻小我十二歲 竹喵 12185 字 6個月前

肖恪幾乎被折騰了一個晚上,第二天竟難得比江與彆醒的還晚,江與彆醒來的時候還在被肖恪抱著,他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個什麼姿勢,心裡什麼反應都沒有,當然也可能是草泥馬崩騰而過的數量有點多,以至於他的感受都接近於麻木了。

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隻蓋了一張被子,肖恪的腿微微上蜷著壓著他的腿,而手臂則搭在他的腰間,親密無間的姿勢。

江與彆:“……”

江與彆的習慣是醒來之後要醒一會兒神才能徹底清醒過來,但今天拜肖恪所賜,他醒來的第一時間就很清醒了,拿起肖恪的手臂從自己的腰上拿開,剛想起身的時候肖恪卻又抱了回來:

“彆動。”說著還往他脖子裡蹭了蹭,以尋求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江與彆:“……”

“肖恪。”江與彆本想讓他多睡會兒,也不想兩個人都以這樣的姿勢醒來免得尷尬,但現在看來除了叫醒也沒彆的辦法了。

肖恪倒是能聽的見,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溫熱的呼吸噴在江與彆的後頸處,讓他不由的全身酥麻,江與彆終於忍無可忍的用手臂往後頂了一下肖恪,力道不大,但也絕對不輕,足以讓肖恪醒過來了。

肖恪的確醒過來了,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江與彆已經快速的從他的懷抱裡起身掀被下床,站在床邊看著他。

睡眼朦朧的模樣,一臉無害,讓江與彆說不出什麼教訓他的話來,更何況他相信肖恪也不是故意的,於是也隻是無奈的歎出一口氣,決定這一輩子都不看恐怖片了。

“怎麼了?”肖恪打著哈欠從床上坐了起來,剛才江與彆下床的動作太大,以至於將肖恪身上的被子全被掀開了,江與彆發誓真不是故意的,但就是看到了肖恪此時那很精神的一個部位。

江與彆有些尷尬的錯開視線:

“沒什麼。”

肖恪清醒的時間要比江與彆快多了,看他不自然的移開視線自然而然的意識到了什麼,近乎慌亂的扯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下半身。

肖恪這麼一尷尬,江與彆反而放的開了,微微笑了下:

“到底是年輕人,精力這麼旺盛。”

肖恪的耳朵又紅了起來,想說什麼反駁但好像怎麼說都不可能贏得過江與彆,畢竟他太不要臉了,想離開這個房間,但他現在還沒緩過來,這麼掀開被子下床指不定要被江與彆說什麼。

江與彆雖然喜歡開玩笑,但很懂得是適可而止,見肖恪已經這麼害羞了,自然而然不會繼續再說,隻是笑了下就邁步去了洗手間,留下肖恪一個人在臥室裡冷靜。

肖恪一個晚上都沒怎麼睡好,差不多冷靜下來之後就抱著被子回自己房間補眠了。

江與彆從臥室裡走出來的時候肖恪已經離開了,床上隻有自己一床被子,但即便如此,江與彆還是不受控的想起了今天早起肖恪抱著自己的那個姿勢,到今天已經在人世間走過31載了,卻從來沒有這麼無地自容的時候。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去客廳裡溜達了一圈,發現肖恪的臥室是關著的,估計在睡,江與彆也沒管他,直接拿起了昨天晚上被自己故意忘在客廳裡的手機,上麵有幾十條的未讀信息和來電,江與彆挑著重要的回複了幾條後就沒再看了,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

今天是大年初一,江與彆唯一的感覺是:好困。

——

肖恪沒睡太久,不是不困,是滿心記掛著自己不起床的話江與彆就沒飯吃了這一點,所以躺下沒多久就起床了,看了一眼時間也不過才半個小時。

很想睡,但還是掙紮著從床上爬了起來,收拾床鋪的時候才發現枕頭底下有個紅包,鼓鼓的很厚一遝,他拿起來看了看,裡麵滿滿的都是嶄新的百元大鈔,紅包外麵是‘壓歲錢’三個字。

肖恪拿著紅包走出房間的時候江與彆正在客廳裡昏昏欲睡,聽到聲音往後看了一眼,看到肖恪手中的紅包笑了下:

“看到了?”

“你放的?”

江與彆一言難儘的看著肖恪:“不然呢?這個房間裡還有其他人嗎?”

肖恪不知怎的就很想嚇嚇江與彆,接了句:“那也不一定。”

原本淡定自若坐在沙發上的江與彆,聞言就從沙發上起了身快步走到肖恪的身邊,毫不誇張的說,因為肖恪的這一句讓人浮想聯翩的話,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昨天看的恐怖片的鏡頭也清晰了起來。

但好在現在是白天,窗外也是晴空萬裡,江與彆並沒有昨晚那麼害怕,掃視了一圈室內,覺得並沒有什麼古怪之處之後抬手揉了幾下肖恪的腦袋:

“臭小子,彆以為我不敢揍你!”

肖恪笑笑也不反抗,他還挺喜歡江與彆對他做這些小動作的,江與彆也發現了,肖恪這段時間的笑越來越多了,也時不時的會說出一兩句開玩笑的話來了,跟之前剛到自己身邊的樣子比起來,現在的他才更像是個年輕人該有的樣子。

是自己的原因吧?江與彆覺得不一定全是,但至少自己也是占了一部分因素的,為此他還覺得挺驕傲。

所有人都想做救世主,但所謂的救世主並不一定是拯救這個世界,拯救一個人的世界也叫世界,他能讓肖恪的世界裡多些快樂,少些這個年齡段不該有的憂愁也是一件很讓人覺得滿足的事情。

江與彆重新坐回沙發的時候,肖恪將手裡的紅包重新遞了過來:

“我不能要。”

江與彆挑了挑眉:“原因呢?欠我錢?”

肖恪沒說話,但等同默認了這個說法,江與彆笑笑:

“這是兩回事,你欠我的錢我不會不要,但你身為我的員工也該享受我給你的年終福利,你這段時間不管是在生活和工作中都把我照顧的很好,這是你應得的,況且你才19歲,我一個長輩給你點壓歲錢,理所應當。”

肖恪靜默幾秒,輕聲開口:

“我從來沒收過壓歲錢。”

這一點江與彆有點意外,他自然知道肖恪之前的生活有多難,但再難也覺得至少還是有過幾年無憂無慮的日子的,卻不想活了19歲,還是第一次收到壓歲錢,江與彆沒問他,那些不開心的事情能不提就不提,隻是笑笑說:

“那我很榮幸,可以成為第一個給你壓歲錢的人。”

肖恪沒說話,手裡的紅包被他捏的很緊,江與彆自然看到了他的小動作,笑了下:“看你這麼感動,不如叫聲哥吧。”

“哥。”肖恪叫的毫不猶豫,但江與彆沒想到還有後麵的一句話,他說:“哥,我能抱抱你嗎?”

“彆了……”江與彆想說‘彆了吧,昨晚抱了一晚上呢’,但話都還沒說完,肖恪就已經撲過來將他抱住了,江與彆也隻能無奈的接受,順帶拍了拍他的背,說了句:

“抱夠了就去做飯吧,我餓了。”

——

自這天開始,肖恪對江與彆的稱呼從沒有稱呼變成了‘哥’,但因為他話本來就少,所以喊的次數也不是很多,江與彆一開始還不太適應,他的每一句‘哥’江與彆都要愣一會兒才會反應過來,但漸漸的也就習慣了。

習慣了身邊有這麼一個弟弟。

年初三,劇組的人開始陸陸續續的回來了,宋毅卻隻打了電話回來,說他媽給他安排了18個姑娘相親,可能要晚幾天才能回來,江與彆對此並不在意,在做助理這方麵肖恪不知道要高出宋毅多少個等級,隻要肖恪在身邊,宋毅可以永遠不回來的。

但這並不現實,肖恪十六就要開學,再過幾天他也要回去北城了。

江與彆隻要想到此處就無奈的歎氣,他至少還要在這邊待三個月,這意味著他至少有三個月的時間都吃不到肖恪做的飯,得不到他對自己的照顧了。

新一年的艱難,從肖恪離開身邊開始。

劇組初五開工後便忙了起來,肖恪一個人管理江與彆的工作和生活卻是越來越得心應手,很多時候江與彆還沒說出自己需要什麼,肖恪下一秒就已經遞到了眼前,就連化妝師都說,從沒有見過比他們還要默契的搭檔了。

但再默契,分彆的時間還是一點點的靠近了。

肖恪離開劇組的前一天,江與彆剛好沒排戲,連續幾天的工作讓江與彆一覺睡到了快中午才起來,肖恪隻能比他更累,昨天晚上江與彆也囑咐他今天好好休息,彆起太早,卻不想走出臥室的時候肖恪已經在廚房裡忙碌了,餐桌上還放了很多密封盒。

江與彆走過去:“在忙什麼?”

聽到江與彆的聲音肖恪抬眸看過來:“醒了?”

“嗯,不是說了讓你好好休息?”江與彆看著亂糟糟的廚房,不難猜測的出肖恪還是起了個大早。

肖恪依舊在忙,正將裹了一層辣椒油的黃瓜條一點點的放進密封盒裡,聽到江與彆的話回頭看了他一眼:

“沒事,我想到明天要走了,你肯定又不怎麼好好吃飯,所以就做一些能放的住的小菜在冰箱,量不多,我怕壞掉,但一個星期肯定沒事的,不願意吃劇組的盒飯就吃點小菜。”

江與彆看著肖恪沒說話,肖恪也沒在意,徑自囑咐他:

“盒飯是不怎麼好吃,但你也不能一直吃泡麵,你這樣下去營養會不均衡的,胃病就是這麼來的吧?”

江與彆說不清楚自己心裡到底是一種什麼感受,就覺得暖暖的,熱熱的。

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感受過彆人給自己的溫暖了,隻是他也習慣了不將自己的情緒外放出來,除夕那天是個例外,肖恪是見證他例外的意外。

所以即便此時他很感謝肖恪為自己做的這些,嘴上還是很欠的調侃肖恪:

“有沒有人說過你現在的樣子很像個賢惠的小媳婦兒?”

作者有話要說:肖恪:賢惠?嗬,不久之後你會知道我有多攻!

明天見,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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