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都收拾好了嗎?”江與彆問。
肖恪點點頭:“好了。”
“整個假期都跟我在劇組忙碌,也沒怎麼看書,作業什麼的都做完了?”
“嗯。”肖恪說:“我每天都有看書,作業也早就做好了。”
江與彆笑笑:“關於這方麵還真的不用太擔心你。”
肖恪沒說話,隻是看著江與彆,江與彆也看著他,卻又是那種讓肖恪覺得不太舒服的眼神,這已經是江與彆第三次這麼看自己了,明明眼神是落在自己身上的,但卻好像在透過自己看著另外一個人。
“你在看什麼?”肖恪終於沒忍住出聲詢問。
江與彆的視線變軟,笑了下:“看你啊。”
“沒有。”肖恪說:“你在看我,但又不是在看我。”
江與彆愣了一下,幾秒後才恢複常態笑了下,隻是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頭看著窗外:
“回去北城之後要好好學習,不過這話不用我囑咐你,你自己也能做的很好,不過我家的衛生你還是要打掃,但我不在家,可以不規定時間,什麼時候你不忙了去一次就行,工資我會照常發給你的,微信轉賬。”
江與彆明顯的回避讓肖恪有些不爽,所以聽到這些也沒說話,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江與彆也不在意,片刻之後,在肖恪受不住這樣的氣氛想要邁步離開的時候他才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紅包出來遞給肖恪。
肖恪看著他:“這是什麼?”
“開學禮物。”江與彆說:“你會喜歡的。”
“我已經收了你的壓歲錢了,這個不能要。”肖恪很堅持。
江與彆沒收回紅包,隻是輕輕的抖了抖,一臉狡黠的問肖恪:
“確定嗎?”
他這麼問的時候肖恪就有點不確定了,因為剛才江與彆抖的那麼一下讓肖恪看出這個紅包裡是沒有錢的,薄薄的,就算有也不會超過五百塊錢,但即便錢再少,肖恪也不想接,即便就像江與彆說的,這是他應得的福利。
“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江與彆一邊說著一邊慢慢收回,但不過剛收回寸餘,就被肖恪搶了去,倒不是真的想要這個錢,而是他總覺得這裡麵並不是錢,一來江與彆出手從來沒這麼小氣過,二來即便真的是錢,他也有辦法再還給江與彆。
肖恪猜的不錯,紅包裡的確不是錢,而是一張黑色的名片,名片上除了一個人名和一串電話號碼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信息,肖恪茫然的抬頭看著江與彆:
“這是什麼?”
“林周,不認識?”
肖恪搖搖頭,江與彆倒是奇怪的嘖了一聲:“看來他的知名度還是不夠,我以為你們喜歡音樂的人都知道他呢。”
不知道為什麼,肖恪聽到這句話之後心跳加快了一些,他似乎明白和預感到了什麼,隻是有些不敢相信,所以他隻是看著江與彆,沒有說話。
“林周,作曲人,很多經典的歌曲都是由他作曲的,現在年紀大了,也不缺錢就閒閒散散的在家了,時間一抓一大把,最近倒是閒來無趣想收個徒弟玩玩了,我把你介紹了過去,他說可以看看。”
肖恪有些激動的想說什麼,卻被江與彆打斷了:
“但你彆抱太大希望,我覺得你不是那塊料,畢竟天才一般隻天才在一方麵,很少有全方位的天才,我覺得你基本上會被林周不客氣的退回來,要真是這樣的話,我應該也不用擔心你哭鼻子,但心情不好是肯定的,有時間的話我會好好安慰你的。”
肖恪:“……”
這人說話可真煩人。
但做的事情卻讓人覺得那麼暖心。
“謝謝。”肖恪不和嘴欠的江與彆計較,認認真真道了謝。
江與彆看他一眼,淺淺笑了:
“我看的出來你對音樂的喜歡,你要是想把他當成你的主業,我可以幫你聯係轉校去音樂學院,但是如果你對音樂的喜歡隻是愛好,彆讓它耽誤你的學業,錦上添花固然很好,但也要先有錦圖再說。”
“我明白。”肖恪說。
江與彆滿意的點點頭:
“行了,早點去睡吧,明天還要趕飛機,我和你宋叔叔都不在北城,你最好乖乖的不要惹事,但有事了也彆想著自己扛,我怎麼也算是你老板,隨時給我們打電話。”
“我不會惹事的的。”肖恪輕聲說了一句,靜默幾秒緩緩開口:“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彆太累了,好好吃飯,你真的太挑了。”
江與彆嘖了一聲,但到底沒責怪他管的太多,肖恪道了一聲晚安,回到了自己臥室。
第二天肖恪飛機起飛的時間和江與彆拍攝的時間差不多,江與彆沒起得來,所以連肖恪離開前的最後一麵也沒見,但他被宋毅叫醒起身出門準備去片場的時候才發現餐桌上有做好的早飯。
江與彆愣在了原地,他幾乎能想象的到肖恪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做飯的樣子,8點的飛機,從這裡到機場需要一個小時,他還要提前一個小時到,想必又是四五點起床來做的飯。
這孩子……簡直是個寶,暖心的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女孩子才能配得上。
——
身邊沒有肖恪的日子,江與彆感覺除了苦一點,累一點,餓一點之外也沒什麼太大的差彆,日子也是一天天的過,戲還是一場場的拍,飯照樣還是挑著吃。
肖恪回去北城的一周之後,林周給江與彆來了個電話,說肖恪給他打過電話了,這星期見麵,江與彆應了一聲:
“小孩子挺內向,不太會說話,有什麼讓你不舒服的地方多擔待一點兒,等我回去請你吃飯。”
林周和江與彆也算是老朋友了,林周大他快十歲,在多年前在酒會上見麵之後便一見如故,成了朋友,平時不怎麼聯係,但從來都不差事兒,林周幾年前工作室出了問題,江與彆二話不說就轉過去一大筆錢幫他度過了難關,而林周也曾多次為江與彆投資的電視劇項目擔任音樂總監。
“這小孩兒是誰?”林周笑著問他:“認識你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你對彆人這麼上心過。”
江與彆沒理他,笑了下:
“小孩兒就算在音樂上沒什麼天賦你也彆直說,委婉一點,彆跟當初教我一樣說的那麼直接,小朋友的自尊心挺強的,你要是做不到這一點,回頭告訴我,我來告訴他就行。”
“行了行了。”林周打斷他的話:“你送來的孩子我會上心的,能教的我一定教,放心吧。”
兩人又隨便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起身準備去洗澡的時候手機上來了一條提示,是智能門鎖app,提醒他有人進了家,江與彆看著這條消息,突然有點想看看肖恪在家裡都做些什麼。
於是原本想起身的江與彆又重新躺回了沙發,打開了家庭監控的APP。
比起雲滇這邊氣溫越來越暖,身在北城的肖恪還穿著冬衣,進門之後他脫了衣服換了鞋子之後才走進客廳,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就直接開始打掃衛生了。
身為老板的江與彆本應該覺得這是一件好事,畢竟在沒有老板監督的情況下員工都沒有絲毫的懈怠,但江與彆卻覺得沒什麼意思,雖然他也不知道在期待什麼。
江與彆沒什麼偷窺的想法,看了一會兒之後就起身回了臥室洗漱,他今天一天都沒戲,晚上卻有一場大夜戲要拍,所以必須保證充足的睡眠。
隨手將手機扔在了床上,半個多小時之後江與彆從浴室出來上床休息,睡之前打開手機準備定鬨鐘的時候才發現還並沒有退出監控app,但此時此刻,肖恪已經不在監控範圍之內了。
江與彆也沒在意,家裡房間那麼多,也並不是每一個地方都有監控的,直接退出APP設置鬨鈴之後就睡了。
遠在北城的肖恪並不知道自己被監視了,雖然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房子裡到處都是監控,但這對於每個家裡有鐘點工或者保姆的家庭來說都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徑自收拾著,把江與彆主臥的所有家具都重新擦拭了一遍,在擦床頭櫃的時候發現上麵有兩枚袖口,肖恪想也沒想的就直接打開抽屜準備放進去。
但打開抽屜的那一瞬間他就愣住了,他不明白為什麼江與彆總是喜歡把牙膏放在奇怪的地方,上一次是床上,這一次是抽屜裡。
肖恪本不想過多在意,說不定江與彆就很喜歡刷牙的時候來床頭櫃裡拿牙膏的感覺呢?可是每一次談及這個牙膏,江與彆都很不對勁,而且上次在雲滇,江與彆用的也不是這款牙膏。
這款牙膏是藏著什麼秘密嗎?
肖恪所有的疑惑都消失在拿出手機搜索之後,打開新世界大門的同時,肖恪的耳朵也漸漸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肖恪:想用!
明天見,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