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1 / 2)

老攻小我十二歲 竹喵 16278 字 5個月前

江與彆完全沒想到肖恪會突然闖進來,等他從這鬨劇一樣的情況中反應過來的時候,肖恪已經和他一起站在了花灑下,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

“哥……”肖恪軟軟的叫了一聲。

江與彆微微蹙眉,身下早就沒了反應,但他不跟喝醉酒的人計較,關了花灑往旁邊錯了一步,想要扯過毛巾架上的浴巾離開,但肖恪卻抓住了他伸過去的手,順勢從身後將他抵在了牆上。

冰涼的牆壁讓江與彆整個身體都顫抖了一下,腦袋也更清醒了。

“肖恪,彆鬨。”江與彆哄著他:“等我穿上衣服再好好跟你說。”

“不鬨,我不鬨。”肖恪的聲音乖的像個小朋友,但對江與彆用的力氣卻是個成年人該有的力道:“哥,你剛才在做什麼?嗯?”

江與彆臉皮是厚的,但即便再厚被人撞見了打飛機的場景,又被問出這樣的問題,還是忍不住紅了臉,他想掙紮,可肖恪平時的力氣他就已經不是對手了,更不要說現在喝醉了力道更不受控製。

“肖恪!”江與彆的聲音冷了幾度:“你放開我!”

“不放。”肖恪固執的說:“哥,你能做的,我也可以為你做,我可以的。”

江與彆還未反應過來肖恪說的是什麼意思,某個部位就被肖恪握在了掌心。

命根子被人抓在手裡的這一刻,這場對弈江與彆就已經是輸了全局,言語製止不了肖恪,他也不可能用蠻力扯開肖恪,更控製不住身體的反應。

所以最後的最後,江與彆完全不受控的重新有了反應,在肖恪的手中。

直到釋放。

……

一切平靜下來,喘息也緩和了一點的時候,江與彆感覺到自己的肩膀有點疼,他知道是肖恪咬的。

這不是第一次被他咬了,江與彆懷疑他就是屬狗的。

兩個人安靜了很長時間,不知道什麼時候花灑又被重新打開,熱水衝走了肖恪手上的痕跡,讓他清醒了一些,看著身前光裸的江與彆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他們之間拍過床戲,比這更激情的動作都做過,但那都是假的,再真都是假的,但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是真的,即便沒有做到最後。

肖恪有點慌,但是他沒躲,甚至還帶了點小心翼翼的去吻江與彆的肩膀,吻那被自己咬出痕跡的地方。

“哥……”肖恪的吻落在他的肩膀上,很輕很輕:“你知道的,對嗎?你知道我喜歡的人是誰,對嗎?”

江與彆閉了閉眼,誠實回答:

“我知道。”

“你要拒絕我嗎?”肖恪的聲音有輕微的顫音,他在害怕:“哥,是我不好嗎?”

“肖恪……”江與彆說完這兩個字之後沉默了很長時間,沒有人知道他在這段時間裡想了什麼,又是如何的天人交戰,但最後的最後他還是給了肖恪回答,他說:“你讓我想想,好嗎?”

肖恪沒說話,一直抱著江與彆,江與彆也沒再掙紮閃躲,沒意義了,他想抱就抱著吧,他想如何就如何吧,不能讓他覺得尷尬,不能讓他覺得難堪,更不能讓他想逃。

像兩年前一樣。

可他們在這裡太長時間了,江與彆的腿都有些僵硬,於是他小聲開口跟肖恪說,就像哄一個小孩兒:

“我們先出去,好嗎?”

肖恪很輕的應了一聲,沒說話,也沒動。

江與彆靜靜的等了一會兒,微微歎出一口氣,關了花灑,繼而在肖恪的懷抱中轉過身來,肖恪看著江與彆,大概是還有點不清醒,竟然想低下頭吻他,江與彆抬手阻攔了他的動作,笑了下:

“不可以。”

肖恪的表情有些委屈,但到底沒再動。

江與彆扯過了那條在最開始就想扯過的浴巾,圍在了自己的下半身,肖恪一直看著他的動作,江與彆雖然有點尷尬,但也沒避著。

“我先出去給你拿衣服,你衝個澡再出來。”

肖恪點點頭,沒動。

江與彆邁步出去了,關上洗手間的門之後在原地靜默了幾秒才邁步去了衣帽間,麵無表情的換好家居服,他本應該立刻去肖恪的房間裡給肖恪取衣服,但是江與彆卻撐著衣櫃很長時間都沒有再動。

漫長的一段時間過後,江與彆突然抬手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他這才像是活過來一樣,微微動了一下。

是他把局麵搞成這個樣子的,其實怨不得肖恪,如果他能在最開始的時候就用理智戰勝感性,不尋求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這一切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江與彆抹了一把臉,控製自己不去想,繼而邁步去了肖恪的房間給他取衣服,他在浴室裡的衣服都濕透了,不能穿著濕衣服出來,更不能光著出來。

但江與彆沒想到的是,自己拿了衣服重新回到自己的臥室敲了敲衛生間門的時候,裡麵卻沒有任何的聲音。

肖恪喝醉了,可以肆無忌憚的闖進去,但江與彆不行,至少現在這一刻他不想去看肖恪的**,但浴室裡什麼聲音都沒有,連水聲都沒有。

江與彆微微蹙了眉,到底還是推開門進去。

肖恪還站在淋浴間裡,還穿著衣服,還是自己離開時候的那個姿勢,一動未動,像是被封印了一樣。

江與彆看著這樣的肖恪在門口靜默了幾秒,繼而把衣服放在了衣架上,邁步走過去:

“肖恪。”

肖恪這才有了些許的動作,微微應了一聲,但沒回頭看江與彆。

“把衣服脫了洗個澡,彆著涼了。”

“嗯。”肖恪應了,但是還沒動。

江與彆靜靜的等了他一會兒,見他還沒動作,以為他仍然沒有清醒,便直接扳過他的肩膀,自己動手去脫他已經濕透了的襯衣,肖恪的眼睛動了動,垂著眼睛看江與彆在自己胸口的動作。

幾秒後,他像是突然被按了開關似得抓住了江與彆的手腕,江與彆今天晚上經曆這麼多,任何事情和變故都不能再讓他有大的情緒起伏了,所以也沒什麼訝異的神色,隻是看著他:

“怎麼了?”

肖恪抬起頭想說什麼,但所有的語言都堵在了江與彆臉上的那個指印上,他突然就紅了眼,滿目的愧疚,江與彆看著他,大概知道他看到了什麼,微微笑了下:

“沒事,我隻是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好想事情。”

江與彆收回了被肖恪抓著的手,看著他:

“肖恪,現在什麼都不要想,把衣服脫了,好好洗個澡,我們之間的事情等休息好了再說,你今天狀態不是很清醒,也不要讓自己太緊繃了,好嗎?”

江與彆說完這句話便輕輕拍了拍肖恪的手臂,轉身往外走,但一直沒說話的肖恪卻在這個時候叫停了江與彆的腳步:

“哥。”

江與彆停下腳步,卻沒回頭看他:

“還有事?”

“對不起。”肖恪說:“真的對不起。”

對不起這三個字是最沒用的,但這一刻肖恪除了這三個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江與彆微微笑了下,回頭看著肖恪:

“嗯,你確實該道歉,因為剛才的行為真的很沒有禮貌,但我接受了,你就不要再想了,不過我還是想吐槽,你技術挺差的,我完全沒覺得舒服,但發生都發生了,現在就彆想這些了,好好洗個澡,衣服我放在衣架上了,出來的時候記得穿。”

江與彆故意說的輕鬆,隻是不想讓肖恪難堪。

肖恪想說什麼,但所有的聲音都被卡在了喉嚨裡發不出來,江與彆卻隻是笑了笑,邁步離開了。

肖恪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酒已經醒了大半,江與彆沒在房間裡,肖恪走出去的時候,客廳裡亮著一盞壁燈,江與彆站在落地窗前抽煙,肖恪站在身後靜靜的看了他很長時間,還是邁步走過去。

江與彆聽到了腳步聲,卻沒回頭,直到肖恪在自己身旁站立和他看著窗外同一片風景。

“下雪了。”江與彆說。

“嗯。”肖恪應了一聲。

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正一點點的飄下,歡天喜地的給這個城市換上新衣。

肖恪生長在南方,來到北城之後才見過雪,但北城這個地方也不是每年都會下,今年的雪下的算是早的。

他對雪沒有什麼感覺,但看著的時候也會覺得美,尤其是在這樣一個夜晚,還會讓人從心裡安靜下來。

肖恪其實有很多很多的話要對江與彆說,但和他站在一起看著窗外的這一刻,他又覺得其實什麼都不用說,他很喜歡很喜歡這麼和江與彆待在一起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的時間。

很踏實,很滿足。

“什麼時候開始的?”許久之後江與彆問了一聲。

肖恪聞聲側目看了一眼江與彆,見他正將指間的煙往嘴巴上遞,伸手攔了下來,取下他的煙,回身走回客廳撚滅在了矮桌上的煙灰缸裡。

江與彆的目光一直跟隨著他,直到他回身的時候才收回視線,緩緩在懶人沙發椅上坐了下來。

肖恪靜默幾秒邁步走過去,習慣性的要在江與彆腳邊坐下的時候,江與彆卻攔了他一下,繼而將自己腳邊的腳凳踢了過去:

“坐這裡。”

肖恪沒有拒絕,在腳凳上坐了下來,江與彆看著清醒了大半,有些乖順的肖恪笑了下:

“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什麼時候開始的?”

“你還在雲滇的時候。”

江與彆訝異了一瞬,隨後彎了下唇角:“這麼早啊?”

“嗯。”

“怎麼發現的?”

“想你。”肖恪說:“想見你,想和你聯係,看到你的消息,接到你的電話會很開心,你幾天不聯係我我就魂不守舍,蘇柔說我戀愛了,說我一定有喜歡的人了,然後我差不多就知道了。”

江與彆沒說話,靜靜的看著窗外。

肖恪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有些事……我想告訴你。”

“嗯。”江與彆應了聲:“你說。”

“《有病》這個電影是我想接的,因為聽到唐也說有人要和你拍攝親熱戲,我不想看到你和彆人那樣,所以我就接了,我就是想抱你,親你,占有你。”

肖恪說這話的時候是低著頭的,他不敢看江與彆,怕江與彆露出一絲一毫厭惡的表情來。

“我知道我很卑鄙惡心,但是我控製不住自己。”

“其實我的片酬是80萬,是我讓唐也給我做了一份20萬的合同,做這些我不是不想還你錢,我隻是怕我一下子還清了,你就不會讓我繼續做鐘點工了,我不想連一周兩次見麵的機會都沒有,我想見你。”

江與彆淡淡扯了一下唇角:“還有呢?”

“還有,我是故意每個月隻給你彙一千的,我就是要讓你想起我,我就是讓你不管我們聯不聯係,都要記得我,哪怕一個月隻有一次。”

江與彆靜靜聽著,沒有說話。

“我沒想到再見你會是在醫院裡,你嚇到我了,我原本想要慢慢來的,我問過宋叔叔,說你回來北城之後短時間內不會再離開,但是我不敢了,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我就想陪著你,就想在你身邊。”

“不是韓一刺激你的嗎?”

肖恪搖搖頭:“你不喜歡他,我知道。”

江與彆笑了笑,沒說話。

肖恪該說的也都已經說完了,暫時也沒什麼想說的,陪著江與彆一起沉默。

肖恪有些忐忑,這些話雖然不是他這兩年所有的經曆,但也說了大半,和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端到江與彆麵前讓他看沒什麼區彆。

如果說他一點也不期待江與彆的回應那是不可能的。

但期待的同時,也害怕,害怕江與彆的拒絕,不管是委婉的還是直白的,他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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