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1 / 2)

老攻小我十二歲 竹喵 8714 字 5個月前

距離出發瑞士還有三天的時間,肖恪提議回去小城一趟,看一看江媽媽。

江與彆看了肖恪幾秒,笑著親了親他的額頭,說:“聽你的。”

幾年過去,江媽媽雖然說著不用想著如何緩和這段關係,但隨著時間推移,加上江與彆每年都會回家看一兩次倒也是緩和了不少,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樣無話可說。

但江與彆知道,比起自己,肖恪要和江媽媽更親近一些。

關於這一點,倒也不是沒有原因。

兩年前江與彆還在外地拍攝的時候意外有了一個兩天的假期,原本是想要飛回北城陪陪肖恪,但打了電話回去卻被肖恪遺憾告知他沒有空,江與彆便也沒強求。

一般這種情況下江與彆就在劇組裡待著了,畢竟他是個懶到極致的人,有時間的話寧可在酒店睡上兩天也懶得去折騰。

但那一次不知怎的,就很想回去小城看看。

或許是太久沒回去了,或許是太久沒有和江媽媽聯係了,又或者隻是拍攝地點距離小城不遠,回去很方便。

總而言之,江與彆就是獨自開車回到了小城,提前沒有告訴母親,他並不是很確定母親是否願意看到自己,想著若在家的話就進去看看,若沒在家,自己再折返回劇組就好。

但是江與彆怎麼都沒想到會在自家門外,聽到肖恪的聲音。

江與彆敲門,是肖恪來開的,見到江與彆的時候也有些意外,但隨即便笑了,笑盈盈的喊了句:

“哥。”

江與彆抬手想要摸摸他的臉,但想到自己這一路開車過來還沒洗手,覺得不太衛生,便又放下,但手臂才降了一半便被肖恪半路截了胡,拉著自己的手貼在他的臉上,甚至還主動蹭了蹭:

“想摸就摸啊,我又不嫌你。”

江媽媽的聲音傳過來:“小恪,誰來了?”

肖恪讓開門口的位置,回頭對裡屋喊了一聲:

“是我哥回來了。”

江與彆摸了摸他的臉:

“這就是你說的有事兒?”

“嗯。”肖恪笑著:“天大的事兒。”

“大到連我也不見?”

肖恪笑:“不是,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都已經下飛機了,再回去太折騰了,而且我原本就是打算看完阿姨去看你的,不過我沒想到你會過來,哥,我挺開心的。”

江與彆不說話,隻是看著他,滿目的溫柔。

作為精通人情世故的江與彆,不會不知道肖恪這麼做是為了什麼,自己和母親的關係一直沒有緩和,但作為身邊人的肖恪一直都知道他也掛念著母親,可他從不勸說自己什麼,放任著自己慢慢來,而在這慢慢來的過程之中,作為兒女該做的,肖恪都替自己做到了。

“彆在門外站著了。”肖恪拉著他的手將他拉進門:“進來吧,阿姨做了很多好吃的,本來都是給我做的,現在你有口福了。”

江媽媽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看到剛進門的江與彆一時之間表情有些不自在,而江與彆也好不到哪裡去,到嘴邊的那一聲媽怎麼都叫不出來。

最後還是肖恪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哥你坐,一路開車回來挺累吧?”

沉默的兩個人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些,但到底也沒有多熱絡。

“累就休息會兒。”江媽媽說:“我去做飯。”

說完便回了廚房。

肖恪原本是在廚房幫忙的,可是此時江與彆回來了,他也沒有去幫忙的心思了,畢竟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已經一個多月都沒有見到了。

這是江媽媽的家,按理說應該是江與彆最熟悉的地方,但是此刻置身於此他卻顯得像個外來客,對於屋內的陳設和布置都很好奇,東走走西摸摸,最後在那一整麵的照片牆前麵停了下來。

照片很多,大部分都是江與彆和江離的小時候,也有幾張全家福,不過都是江離12歲之前拍的了,江離12歲之後,因為江與彆的忙碌,他們便再無這樣的機會。

照片牆的正中央是兩張江爸爸和江離的單人照,尺寸較之其他照片也要大一些,是江爸爸和江離墓碑上的兩張照片。

江與彆靜靜看了許久,直到肖恪走過來,輕輕的拉住他的手。

江與彆側臉看一眼肖恪,緊了緊他的手,開口問:

“你經常來?”

這騙不了人的,人都在這裡被抓到了,而且肖恪和江媽媽的相處明顯就不是第一次,肖恪就算說不是,江與彆也不會相信,所以還是誠實的點了頭:

“還好。”

肖恪的一句‘還好’江與彆就知道來的次數必定不少,在他不知道的時間裡。

江與彆輕輕捏了捏他的手指:

“不用讓自己這麼累。”

“不累。”肖恪說:“阿姨一個人住,你不放心,我也不放心,可你們之間的關係估計一時半會兒也不能立刻緩和,那我就在中間多做一些,讓你和阿姨都放心。”

有些人是做了一分卻說了100分,但肖恪是那種做了100分卻一分都不說的人,不過好在他做的每一件事,江與彆都知道,也都記在心裡。

從不讓他失望。

肖恪是個話不多的人,能不說話就不說話,但是這頓飯卻一直都是他在熱絡氣氛,但到底是不太擅長,顯得有點局促,江與彆不忍他承受這些,便主動和母親開始聊天,雖然話題不多,但江與彆能明顯的感覺肖恪鬆了一口氣。

飯後肖恪主動去洗碗,留下江與彆和母親在客廳裡坐著,這一次母親率先開口說話了:

“你有工作要忙沒時間,可以不用過來,反正每隔兩個月小恪都會來一次,我有沒有你這個兒子,其實差不多。”

表麵上是埋怨的話,但江與彆又怎麼會聽不出母親是在為了兩人的關係找台階下,於是他也順勢而下:

“是我讓他來的。”

母親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這麼不要臉的話,你到底是怎麼說出口的?”

江與彆:“……”

“肖恪每隔兩個月就會來看我一次,大包小包的給我買很多東西,還會陪我逛街,會陪我打麻將,甚至給我做飯吃,就算不來的時候也是一個星期一個電話,事無巨細的關心著我,這些都是你讓他做的?”

江與彆摸摸鼻尖,不好意思的開口:“做了這麼多啊?”

江媽媽嘖嘖出聲:“你這厚臉皮也不知道是不是隨了你爸,反正小離不像你。”

江與彆笑笑不再說話,母親能在他的麵前如此從容自然的提及父親和江離,有些事便是真的放下了,江與彆心中最後的那抹不愉快也似乎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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