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第一百七十章(2 / 2)

“派財務專員來府裡支錢的時候!”

馮瞿大怒,狠狠在她粉潤潤的唇上咬了一口,差點咬破皮:“感情你拿我當銀行金庫啊?”

顧茗捂著嘴往後縮,可惜整個人都被他圈在懷裡,逃無可逃,連忙拍馬屁:“銀行金庫可沒您好使!”

雖然這話聽起來有點怪,但馮瞿心裡還是好受多了:“這還差不多。”

“銀行金庫支了錢不止要還本金,還要收利息的。”

馮瞿大怒,將小丫頭摜在柔軟的大床上,整個人俯身壓了上去,惡狠狠威脅:“那我今晚就收點本金與利息,省得連銀行金庫都不如!”

顧茗發現馮瞿原來這麼好玩,幾句話就能將他給氣的神色大變,不由笑軟在床上,伸出雙臂主動攬住了他的脖子,撐起腦袋在他唇上響亮的親了一口,還道:“少帥是真會長,撿著父母的優點長,這麼俊美的皮相真是讓人念念不忘,對著吃飯胃口都要比平日好!”

明明是誇讚他的話,但聽在馮瞿耳朵裡總覺得被小丫頭給調戲了。

他撐起雙臂俯視著她,燈下她雙目盈盈,笑意如星光點點在眸光裡跳躍,氣色也不錯,比之去年初到年中那副頹靡的模樣大為不同,雖然麵上還是惡狠狠的模樣,但心裡卻柔軟的很,低頭回吻馨香的小騙子,大半月的相思總算得到了緩解……

房間裡氣溫很快升高,再燃燒下去不可收拾,顧茗好不容易喘口氣,連忙製止:“馮瞿——”已經專注於親吻她耳珠的男人很是不滿,含糊的問:“你叫誰?”

顧茗心跳的厲害,手腳酸軟,卻是又好氣又好笑——加個姓氏也要計較,馮少帥的心眼子未免太小了吧?

但感覺他漸漸不安分的手,不得不放軟了口氣,軟軟哄他:“阿瞿,我們還沒有結婚呢。”

一句話拉回了馮瞿的理智,他終於從深迷之中清醒,不舍的抬起身子,但見小騙子的浴袍的領口大敞,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就往下移,咬咬牙替她整理好衣服,側躺在她身邊,摟著她的細腰平息呼吸,才道:“你想結婚了?”

顧茗恨不得捶他:“你才想結婚了!”

馮瞿側躺著老實不客氣的承認:“是啊,我特彆想結婚,恨不得明天就把你娶回家!”還埋頭在她的頭發上深嗅了一下:“到時候讓你給我生個大胖兒子!”

顧茗算是見識了,男人無論有多位高權重,對生兒子簡直有種執念,她沒好氣的說:“生兒生女又不是你說了算。”

馮瞿不客氣的隔著浴袍摸了一把她的屁股:“我早看過了,你這身材就是宜男之相。”

顧茗氣結:“真沒想到少帥連這個都懂?”對這位自大又滿腦子糟粕的馮少帥簡直無語極了:“這種哄人的話你也信?”

“為什麼不信?”馮瞿摸摸她粉潤水嫩的臉蛋,野心勃勃:“一大攤子家業,總要有人來繼承的,閨女要嬌養,兒子就可以丟出去,像當初父親鍛煉我一樣,丟到軍中去吃幾年苦頭,到時候也成材了,替我分擔,到時候我天天陪著你。”

——這人是連幾十年後的養老生活都計劃好了?!

顧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誇他感情堅貞欲與自己白頭偕老,還是罵他腦子簡單,整個華夏時局尚且不穩,何況各地割據的軍政府,政*治更是瞬息萬變,活在這世上人如漂萍,談何長久?

然而此時刻,氣氛也的確不錯,她側過身摟住了馮瞿勁瘦有力的腰肢,耳朵貼靠在他寬闊溫暖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竟然覺得安心,哪管外界巨浪濤天?

她的聲音也被圈在他懷裡,有幾分模糊失真:“眼前的事情都沒辦,何況將來?”

馮瞿摟著她,一下一下猶如哄嬰孩一般向她許諾:“放心,很快我們就會舉行婚禮,飯總得一口口來吃。”

那天晚上,兩個人到底是沒做到最後一步,不過肌膚相貼,有個溫暖的胸膛靠著,冬日的被窩裡也暖意融融,半夜好幾次顧茗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愣是裝睡躲了過去,後來就徹底迷迷糊糊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感覺到馮瞿在她額頭落下輕輕一吻,她沉入黑甜夢鄉之前腦子裡還冒出來一句話:現在的馮瞿跟當日初識的馮瞿可真是判若兩人啊。

次日早晨她是被臥室外麵的爭執聲吵醒的,身畔已然無人,臥房門外馮瞿與章甜正在爭執,小的說要進來,大的死活不肯,兩個人再次就顧茗的歸屬問題大吵起來。

隔著臥房的門,顧茗聽到馮瞿得意洋洋向章甜炫耀:“我跟你顧姨已經在報紙上宣布訂婚了,過些日子就籌備結婚,到時候讓你當花童!”

章甜大怒,聽起來好像上手了:“你走開! 不許你跟我顧姨結婚!顧姨是我小叔叔的,小叔叔會娶顧姨,輪不到你個討厭鬼!”

“哎哎小姑娘有話好好說,作什麼動手動腳?”馮瞿的聲音裡都透著笑意:“再說你打得過我嗎?”

章甜既打不過他,又闖不進臥室,萬般委屈之下“哇”的一聲哭著跑了,馮瞿居然還對敗走的小姑娘喊話:“以後彆想著讓你小叔叔娶你顧姨!你死心吧!”

顧茗:“……”男人幼稚起來,真是連孩子都不如。

未幾,臥房的門被推開,捍衛了自己權利的馮瞿保持著得意的笑容跨了進來,迎頭撞上顧茗陰沉沉的臉色有了一瞬間的慌亂,卻又很快理直氣壯:“小丫頭大清早跑來吵你,我怕影響你休息,就讓她回去了。”

顧茗:“你那是讓她回去啊?你是把她給氣哭了吧?”

馮瞿強詞奪理:“阿茗,你到底是心疼小丫頭,還是心疼小丫頭的小叔叔?”

顧茗:“胡攪蠻纏!”

馮少帥從來理智果斷,運籌帷幄,沒想到胡攪蠻纏起來功力也非同一般,撲到床上隔著被子壓著顧茗不讓她起身,非要讓她說個明白:“我哪裡胡攪蠻纏了?你現在是我的女人,將來是我兒子的媽,心疼個小丫頭不要緊,可是不能胡亂心疼外麵不相乾的野男人啊!”

顧茗:“你……”

他在她鼻頭輕啄了一記,霸道宣布:“要是讓我知道你還記掛著彆的野男人,我就打斷野男人的腿!”

顧茗推他:“起開!重死了!”

他抱著不肯撒手:“媳婦兒,我們把婚禮定在兩個月之後怎麼樣?到時候春暖花開,你正好可以穿婚紗?”

“你不要再欺負甜甜了。”

“婚紗從國外訂購可能來不及了,不如我們去滬上挑選?”

“剛才我聽到你在外麵跟甜甜說我們在報紙上訂婚是怎麼回事?”

“首飾如果你不喜歡容城的,咱們也去滬上挑?”

“馮瞿——”顧茗磨牙。

“是阿瞿。”他溫柔的說,還在她唇上偷得一吻:“趕緊穿衣服吧,等你起床了我再告訴你。”他跳起來很快跑了。

顧茗起床洗漱之後,去吃早飯,看到馮夫人意味深長的眼神隻覺得臉頰發燒,未婚同居,饒是她臉皮再厚,也有點吃不消,何況馮夫人還讓廚房燉了補身子的當歸烏雞湯,還埋怨馮瞿:“阿茗身子弱,你也悠著點。”

馮瞿又恢複了他那軍政府少帥的派頭,一派肅穆神色,猶如在麵對軍國大事,而非私房內帷:“我知道了。”

馮夫人再教導他:“以後不要欺負甜甜。”

她懷裡的章甜紅著眼圈挑釁的看了馮瞿一眼。

馮瞿一本正經的告狀:“媽,是章甜在跟我搶媳婦。”說的他好像有多無辜似的。

顧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