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番外三(1 / 2)

阿聿是個調皮的孩子, 自從生下來之後, 就是督軍府裡的寶貝。

曾經做過嚴父的馮伯祥對待大孫子的態度截然不同。

他四歲的時候,馮瞿提議:“這小子整天淘氣, 也是時候該讀書了。”

馮伯祥慈眉善目的看著大孫子在他的書房裡淘氣, 說:“他還小,不急。”

馮瞿不以為然。

他記得自己小時候, 約莫三歲多就被揪著讀書識字,冬日裡坐在書桌前直犯困,握著毛筆的手好冷, 糊出來好幾個墨團團, 還挨了親爹幾戒尺——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找來的前朝古董。

還對著他吼:“老子辛辛苦苦打天下, 就是為了讓你能好好坐在學堂裡讀書識字,可不是學什麼紈絝派頭,隻懂享樂的!”

馮夫人為孩子辯解一句:“阿瞿還小,彆對他那麼嚴厲。”立即招來馮大帥的不滿:“慈母多敗兒, 他將來可是要繼承我的家業的!”

身擔如此大任的小肉團子*馮瞿滿心惶恐:“……”家業是個啥東西?

後來馮伯祥用他的嚴厲讓馮瞿懂得了家業到底是個啥東西,在這個過程中他吃了無數的苦頭, 也終於如馮大帥所願的, 成為了他想要的獨當一麵的繼承人。

怎麼輪到第三代繼承人馮聿小朋友,就完全不同了呢?

這時候顧茗已經懷了二胎, 照顧大兒子的任務便暫時由馮夫人自告奮勇的代勞了。

馮夫人疼孩子就彆說了,就連馮大帥也改變了態度, 不得不讓馮瞿懷疑自己是不是抱養來的。

他還以為馮家的家風都是長子嚴厲成才, 後麵的兒子們則可以隨便玩樂, 原來……是因人而異啊?

馮少帥有點心疼自己。

晚上他抱著老婆的大肚子發表這一見解的時候,表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憑什麼我三歲多就被揪起來讀書習字,阿聿四歲都還能在父親書房裡闖禍?”

顧茗聽著男人抱怨:“你這是……嫉妒自己的兒子?”

馮瞿略有心虛,腦袋放在老婆肩膀處蹭了蹭:“我就是覺得父親太過份了,感覺我小時候都沒什麼玩樂的時候,全被功課堆滿了。十幾歲就被丟進營裡去摔打,吃了多少苦頭?結果這小子四歲過了還在睡懶覺,這公平嗎?”

顧茗嚴肅的說:“我們一定要杜絕一切不正之風,不能讓父親跟母親區彆對待小孩子。”

馮瞿略感安慰:老婆還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顧茗接著說:“不過阿瞿啊,我說的公平可是隻管我自己生的孩子。”

馮瞿:“……那臭小子有什麼好的?”整日淘的不得了,連老婆都倒戈了!

顧茗在男人的腦袋上順了一把毛:“你說你這點出息,要是傳出去都要被人笑話的,堂堂一介少帥,嫉妒兒子小時候過的太幸福了……”

馮瞿摸著她的大肚皮:“不如這胎咱們生個閨女,到時候我可勁的寵,讓阿聿那小子也嫉妒?”

顧茗其實也希望生個小閨女。

馮晨與寧雪華結婚之後,來年也生了個大胖小子,性格模樣全隨了寧雪華,是個冷清寡言的性子,被馮聿小朋友按著揍居然都不求救,隻是倔強的一口咬住堂兄胳膊上的肉不鬆口,最後反而是馮聿求救——這小子踢到鐵板了。

鄒團長婚後如願以償生了個模樣性格都隨楊晉的小閨女,可愛軟萌。

楊晉愛不釋手,每日都恨不得抱出去炫耀,還給小閨女畫了無數的畫。自從他有了閨女,畫板上的主角終於從性感的鄒團長變成了小閨女,一度令鄒妮妮很是鬱悶,懷疑自己生完孩子身材走樣,讓男人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了。

她還在顧茗麵前抱怨:“你說說,他現在怎麼回事?晚上也要哄著閨女睡覺,家裡又不是沒有奶媽傭人,就非要自己守著。早晨一睜眼就要找閨女,這是什麼臭毛病啊?”

她小聲問顧茗:“是不是生完孩子我難看了?皮膚鬆弛身材走樣了?”難得鄒團長也能“鐵漢柔情”的想起來跟顧茗交流感情問題:“就連那個……那個的次數也少了。”

顧茗傻愣愣看著她:“……”大姐,這麼私密的事情就……不必要交流了吧?

鄒妮妮也沒彆的人可以說,親媽鄒夫人更不能說,營裡的兄弟們隻會講葷笑話,還特麼全是一群光棍,有時候講的笑話她都覺得這群家夥毫無實戰經驗,居然還好意思自吹自擂,營造“身經百戰”的形象——要點臉好嗎?!

鄒妮妮還以為她也遇上了這樣的情況,更如找到了知音一般:“你說說是不是?男人都這樣嗎?是不是女人生了孩子就對那啥……興趣不大了?”

顧茗沒敢告訴她,他們家正好相反。

馮少帥興趣不減當年,反而是她陪著孩子一天,再加上雜誌社有工作要做,每次對上男人拱過來的頭顱都要踹飛——讓不讓人休息了?

馮少帥為了自己的福利,可謂是用儘了手段,什麼好話沒說過?什麼俯低做小的事情沒做過?

老婆如果說累了,他便說:“你躺著不用動,一點也累不著你。”

——誰信?

老婆如果說困了,他便說:“你睡你的,我保證不影響你休息。”

——誰信?

夫妻關係越加親密,顧茗越發覺得,馮少帥的話如果能讓人相信,母豬也能上樹了。

鄒團長是個急性子,得不到確定的答案是不會饒了她的,不住搖著她:“你快說啊快說!你們家的怎麼樣嘛?”

她吱吱唔唔:“……就還行吧。”神色很是勉強,不太願意回答鄒團長這個問題。

鄒團長卻誤解了,以為馮少帥與她家楊晉一樣,於是采購補藥的時候順便給馮少帥也采購了一份,還直接給了他,一副哥倆好的模樣:“阿茗說你最近不太行,我給阿晉買了補藥,順便給少帥也買了一份,告訴阿茗不用太感謝我!”

馮瞿的臉當場就綠了:“她說……我最近不太行?”

鄒團長打個哈哈,不準備跟上司直接討論這麼私密的問題,但基於好姐妹顧茗的幸福生活,她好心多了句嘴:“少帥,不是我說啊,女人生完孩子其實最需要男人的關愛了,你知道的,男人……很容易去外麵打野食。彆讓阿茗擔心。”

馮瞿一臉莫名其妙:“打……野食?”

鄒團長見馮少帥臉色不對,準備開溜:“我沒說少帥打野食,我隻是說……反正就是那麼回事嘛,男人嘛……”關起房門跑了。

留下馮瞿氣的都快說不出話了。

小騙子這又是造什麼謠呢?

昨晚是誰喊著“不要不要”的?

他忙完軍務回家,手裡還拎著鄒團長送的補藥。

進門見到婆婆媳婦圍著胖兒子玩,一團和氣,便憋著一股火沒發,拖著顧茗說:“你跟我回房,我有話跟你說。”

顧茗見他一臉寒氣,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一路跟著回房,笑道:“今天是誰得罪你了,回家也耷拉著個臉?”

馮瞿牽著老婆的手進臥室,關上房門直接上手,嚇了顧茗老大一跳:“你瘋了?大白天的做什麼?”

馮瞿把人壓到了床上,咬著她的耳朵說:“瘋的是誰?是誰每次都拒絕我,轉頭卻跟鄒三說我不行了。我那叫不行了嗎?”

顧茗張口結舌:“鄒……鄒妮妮說你不行了?”即使是複述這句話,她也笑不可抑:“這家夥的理解能力……”

馮瞿被她笑出了一肚子的心火:“你居然還笑?你居然還敢笑?”他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一路往下咬下去:“你再笑一個看看?你到底想什麼呢,對外宣布你男人不行?”

誤會大了!

顧茗被咬的扭著身子躲,不住討饒:“阿瞿真不是這麼回事兒,真不是!你搞錯了!”

“我能搞錯?鄒三親自買了補品送到我手裡的,說的明明白白,讓我多疼疼你,這你閨怨都傳出去二裡地了,我可不得好好疼疼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