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換過來,也沒太在意。
剛好他回到家裡之後,許晴約了他去酒吧玩。
他也沒多想,立即答應了下來。
依舊是從前的生活態度,依舊是那兩個玩伴,許晴和耀宗,三個人一起到酒吧喝酒。
這酒的滋味都兩年來的沒有嘗過了,徐向東在酒吧喝酒,放縱自己。
按道理說,他應該是歡快的。
年輕的帥氣男人,在酒吧當中,當然也有人搭訕。
可偏偏,他歡樂不起來。
荒廢了兩年,徐向東隻剩下了喝酒,許晴和他一起喝的叮嚀大醉,他送她回家的時候,兩個人在車上抱在了一起,有時候,他想,他和許晴這樣的人才應該在一起。
衝動之餘,他跟著許晴上了樓。
然後匆忙下樓,在街上吐得昏天暗地。
這樣的生活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不是,就在進門的最後一刻,他後悔了。
徐向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他睡不著,想兒子想女兒。
迷迷糊糊做了一個夢。
夢見剛結婚的時候,楚紅在客廳做了個小木馬。
她說,等將來有了兒子,就讓兒子騎著那木馬,做白馬王子。
那時候他從後麵抱住她,滿心都是期盼。
也曾幸福過,也曾有那樣幸福的家庭。
可現在他沒有了。
離婚了,換過來之後,他和楚紅沒有交集了。
做了兩年女人,這個秘密,隻有楚紅知道。
那些個沒有尊嚴的日子,沒有睡過一天好覺的日子,經曆了產檢生產坐月子喂奶的日子,隻有她知道,所以,他想見她,卻也怕見她。
徐向東渾渾噩噩過了好幾天,都沒有真實感。
往往是睡睡覺醒了,左右摸摸還擔心著女兒,一睜開眼睛才想起來自己是在家裡。
停下了一切工作,再次重新開始沒有那麼容易,他試圖讓自己忘記過去,全身心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半年之後,徐向東重新進入了英才。
人生似乎回到了正確的軌道了,除了,他失去了曾經的家。
現在工作穩定,徐向東終於鼓足了勇氣,想去看看孩子們,想去看看楚紅。
他想到就做,開車到了楚家附近,老遠停了車。
徐向東有點忐忑,半年的時間,他才算找回自尊。
在門前等了好長時間,楚紅開車出來了。
她是送小雨去幼兒園的。
徐向東一路跟著她,到了小雨新換的幼兒園前麵的街上,緊接著楚紅下車,把小雨送到了幼兒園門口。
半年不見,楚紅換了一個人似地。
她剪短了頭發,此時穿著西褲,一邊送了兒子進去,一邊還講著電話,看樣子很忙。
徐向東幾次想下車過去,都沒有動。
楚紅開車走了。
再跟上她,她一路往西,到了新海街上的新海大廈停車場才停車。
這一次,他跟了上去。
楚紅是真的很忙,她利用徐向東替自己坐月子帶孩子的時間,迅速投入了市場,建立了屬於她自己的公司,忙了一年多,一換過來,立即正式投入了角色。早上,接到了秘書的電話,一路都在說工作的事。
進了新海大廈,才到旋轉門,前麵一個男人就迎了上來。
他身形頎長,樣貌堂堂不苟言笑,見了她站住了。
楚紅才要開口,背後忽然有人拉住了她的手臂:“楚紅……”
她回頭,愕然間發現是前夫徐向東。
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見他,所以有些錯愕:“你怎麼在這裡?”
徐向東握緊了她的手腕,可不等說什麼,前麵的男人劈手從他掌心將楚紅的手腕扯了過去。
“他是誰?”
這也正是徐向東想問的。
楚紅笑,隨即側身過來,安撫似地拍了下男人的手臂:“好吧,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合夥人,海瑞先生,這位是我的呃……前夫。”
徐向東與之握手:“您好,我是徐向東。”
男人揚眉,握手之際,另隻手卻攬過了楚紅的腰身:“對不起,剛才有些失禮,事實上,我不僅是她的合夥人,我是她的男人。”
楚紅撫額,隨即把他推開。
她回眸瞪他,不過瞪著瞪著自己就笑了。
再回首時候,看著徐向東目光當中已無波瀾:“挺巧的,你怎麼在這裡?”
他寧願她恨他,惱他,怒他。
也不願意看著她與自己這般談笑風生。
因為從她的眼睛裡,他甚至看不到自己。
“我……哦我路過,剛巧看見你……其實我,呃……我見到你挺高興的。”
語無倫次,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可惜,楚紅卻隻是笑笑:“可惜我不怎麼想見到你,就這樣吧,都挺忙的,再見。”
她甚至還對他擺了下手,隨即那青蔥一樣的指尖被身邊的男人捉住。
兩個人並肩而行,就這麼手牽著手,從徐向東的麵前走了。
徐向東想追上去說點什麼,可一雙腳像是定在了地上一樣。
永遠保留離開渣男的勇氣,才會獲得重生,捕捉到幸福,侯夫人的靈魂在他麵前看著他,也是唏噓不已。
本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