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夷真君帶著魏紫一路回到了戮劍峰,路過一廣場之時,魏紫看到許多劍修弟子,在一起練劍,蔚為壯觀,與她平時見的法修很不一樣。
希夷真君往大殿上一坐,魏紫站在下首,就偷偷的拿眼睛瞄他。
話說自己拜了師,現在是不是該見見師父,又該住哪,這位師祖是不是也得給自己個說法啊。
“你現在是不是特彆生氣?”
看魏紫滿腦袋疑問的抬頭,他補充道:“你看啊,憑你的資質,明德那小家夥肯定會將你收為親傳弟子,他又是修煉的火土雙屬性功法,在修煉上,肯定能給你特彆好的指導,又是你的血脈親人,結果現在被我一個劍修截胡,不光是修煉方向和你不同,我徒弟如今還隻是個金丹,你一下由元嬰真君的親傳弟子變成一個小金丹的弟子,你是不是特彆懊惱氣憤。”
不得不說,希夷真君說到魏紫心坎裡去了,你說你一個劍修,搶她一個法修做徒孫,虧不虧心,可是如今已成定局,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再不如意,她也不能另投他門。
既然如此,與其抱怨,不如想想該如何與新師祖師父相處,這位師祖再有錯,現在也是自己的長輩了,她與他們鬨,隻會讓事情更加不可收拾。
於人於己,都是有害無利。
“阿紫有一話問師祖,敢問師祖,宗門之中,有幾人強過師祖?”
“你師祖我乃是元後大修士,說出去那也是太素宗化神之下第一人。”這點希夷真君還是非常得意的。
“師祖這樣法力無邊,我師父又怎麼可能會差,即使現在還不是元嬰,那也肯定是他還年輕的緣故,師祖我說的可對?”
“不錯,你師父還不足百歲就已經金丹大圓滿,彆人在他這個年紀還在結丹上掙紮,實乃宗門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多少人求著拜師,你師父都看不上,你師祖我從前和彆人比徒弟可是從來沒輸過的,今後,你也不能丟了我的臉。”話語間,已經把她看作了自家孩子。
“就是在下宗之時,師徒二人修煉方向相去甚遠的也不再少數,可是大道殊途同歸,憑師父師祖的見識,教我一個剛築基的小丫頭,豈不是綽綽有餘。能拜廣翎真人為師,得遇師祖,是我的榮幸,師祖又何來生氣之說。再者,咱們修仙之人向來講求緣分二字,拜師會上,明德師祖沒有去,師祖卻去了,隻能說我與明德師祖沒有師徒之緣,卻與師父緣分深厚。金冊滴血認主之時,我恍惚間感到一股凜冽劍意,似有開天辟地之能,想來應該來自於師父的劍意,那時我就已經對師父仰慕不已。”
前麵的話,希夷真君聽著還隻是心中熨帖,覺著這小徒孫嘴甜會說話,他果然沒搶錯人。
若是真遇到個拎不清的,希夷真君即使再喜歡她天資好,也不會耐煩哄著的,不管是他,還是廣翎,都是宗門之中天才的不能再天才的人,還能辱沒了她不成。
索性魏紫顯然也認得清事實,一頓馬屁下來,將橫梗在他們之間的那根隱刺給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