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用手輕輕派了拍對方的臉,看其確實是暈了過去,這才放心的將她耳垂之上的耳墜取了下來。
腳鐐上的鎖並不複雜,相反,還十分的簡單。
畢竟鎖住的隻是一個柔弱的忻娘,又不是什麼江洋大盜,確實用不上什麼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手段。
魏紫將耳墜上的墜子拽掉,將兩個耳墜鉤子彎成分叉的鑰匙形,塞進鑰匙孔,卡住鎖簧輕輕一拉,就聽見輕微的“啪嗒”聲,一個腳鐐便已經打開了。
魏紫如法炮製,將另外一個腳鐐也打開之後,看著地上的少女,輕聲道,“抱歉了。”
然後將少女身上的衣服鞋子脫了下來,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將耳墜草草的接了回去,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然後,又重新梳了梳頭發。
幸好,她和少女的身形差彆不大。
換上了對方的衣服之後,若是隻看個背影,估計看不出什麼。
隻是,這臉就沒辦法了。
魏紫此刻,有些懷念自己的化形泥。
不知道,自己的那些寶貝,到底怎麼樣了,是自己完成考驗,就回到自己身邊,還是就這麼徹底和自己分道揚鑣了。
想到自己這麼多年的積攢,魏紫就心痛到無法呼吸。
用腳鐐將少女鎖住,魏紫端起空碗,有些蹣跚的離開了這間密室。
走出大門,看到眼前的情景,卻是一愣。
這密室,竟然是建在一個十多米深的深洞裡的,看著洞壁之上,砌的整整齊齊的石塊,魏紫抬頭望去,怎麼看,這深洞都像是一個廢棄的水井。
一根從井口延伸下來的粗長的繩索,下麵墜著一個木桶,就好像是打水用的水桶。
魏紫恍然,這飯應該就是被這木桶送下來的,然後那少女再就著繩索,滑落下來。
或者,乾脆這井口之上,還有彆人存在,少女直接站在木桶之中,被井上之人送下來的。
如果是第一種還好,第二種的話,一旦她上去之後,恐怕就是一場惡戰。
雖然按她估計得,為了保密,對方最好是隻有一個人,但是,這井這麼深,隻有一個啞女可能並不是那麼靠譜。
想了想,魏紫將手上的瓷碗輕輕的往石壁之上一磕,瓷碗當即碎成幾瓣,她剪了一片看著最鋒利的,還帶著尖的碎瓷,握在了手中。
從啞女進來,到魏紫完成這一係列準備,就是魏紫沒有一點耽擱,也比平時啞女離開的時間晚了半刻鐘。
按理說,如果井上還有其他人,要麼已經開口叫人,要麼下來看看。
都沒有的話,如果排除井上沒人的可能,要麼就是井上之人太過膽小,根本不敢一個人下來,又一直等不到人,已經跑走叫人去了。
要麼就是對方也是一個啞巴,隻能乾著急。
最好是井上並沒有人,啞女是自己下來的。
魏紫默默想到,這樣她也省事,也不會有人白白送命。
如果是井上之人,已經去叫人的話,她就麻煩了。
就在魏紫猜測的時候,那井繩卻搖晃了起來。
看樣子,就像是無聲的催促。
井繩極粗,絕不可能是被風吹動的。
看來既不是最好,也不是最糟的情況。
魏紫走到井繩旁,用力拽了拽井繩。
那邊頓了一頓,隨後,開始往上拉繩子。
魏紫同時也站到了木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