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五哥立馬搖頭,雖然表情糾結又掙紮,“我不吃,你吃,那是娘給你補身子的。”
蔡丹直接夾起來往他嘴裡送,“快點,要掉了。”
蔡五哥才張嘴接了,幸福的眯起了眼睛,享受的不行。
蔡丹也咬了口荷包蛋,這是什麼神仙美味!
滿口生香!
上輩子她簡直錯過了一個億。
以前吃雞蛋,除了炒就是煎,水煮、荷包都不吃的,覺得沒滋沒味。
她錯了!
再喝一口玉米粥,有股清甜味,也不紮嘴,好喝的。
滋溜溜…一口氣全喝光,最後將剩下的荷包蛋吃掉,滿足!
“三妹,還有碗底呢,趕緊舔舔,不能剩福根。”蔡五哥一臉著急。
蔡丹整個人都不好,她腦海裡全是平時舔碗底,舔盤子底、舔手指、舔鼻涕……
她又不是舔狗!
感覺腦袋又疼了,將碗一放,“五哥,我頭疼,再睡一會。”
黑曆史必須掩埋。
“那我舔了。”蔡五哥看到
小妹眼睛已經閉上了,稀罕的將碗捧了起來,開舔…還吧嗒嘴。
蔡丹忍不住翻了個身,然後伸手摸了摸後腦勺,特麼的,她說怎麼腦袋疼呢,這麼個大包。
對了,她是怎麼摔的呢?
好像是挨欺負了。
有幾個熊孩子笑她沒爹,以後就是個野孩子了。
她年紀小,人卻不慫。
奶凶奶凶的就撲上去了。
結果就被推了。
後腦勺嗑到石頭上了。
雖然因此覺醒了上輩子記憶,但是那幾個熊孩子也不能輕饒了。
回頭就告狀!
她現在還太小,想自己報仇不現實,告狀無疑最有性價比。
還簡單、直接、有效。
蔡五哥把碗舔的乾乾淨淨,“三妹,你睡覺啊,那我出去溜達一圈。”
蔡丹一骨碌又起來了,她睡不著,“哎,五哥,彆走!”
她準備和五哥聊聊天,趁機搜集一下信息。
蔡五哥應了聲,捧著碗噠噠噠的跑了,“那我把碗送出去。”
蔡丹四處打量了一下屋子,又往窗外看了看。
屋裡的東西少的可憐,一鋪大炕,炕上是蘆葦編織的炕席,擦的很乾淨。
炕稍有個紅色掉漆的大櫃子。
屋裡唯一一樣家具。
地是泥土地,不過夯的很實很平整,都有些冒光了。
牆上糊的是舊報紙,應該又好幾層,有被撕的地方,底下還是報紙。
窗戶是那種小格子的,不是玻璃的,是有些範黃的紙。
陽光還是可以透過來的,不過亮度有限,屋裡就有些黑,往外也看也是影影綽綽的。
忍不住呲了呲牙,她這新家有些窮啊。
還不如她支教的山區呢。
怎麼說,人家那山區也是通電通水的。
她可沒在屋裡看見電燈泡。
至於自來水,也是沒有的,隊裡有井,吃水要挑。
“三妹,你怎麼下來了。”蔡五哥甩了下手上的水,很自然的往衣服上一抹,然後抬起手背抹了下大鼻涕。
動作熟練的不行。
蔡丹抽了抽嘴角,她其實有些迷惑的,在這個通訊不方便的年代小孩子怎麼做到全國統一用手背抹大鼻涕的。
神奇!
這絕對是個值得研究的高深課題。
低頭繼續穿鞋下地,“我就溜達溜達。”
蔡五哥撓了撓腦袋,“那你腦袋不疼啦?”
“還有點。”那麼大個一包呢,不疼是不可能的,但在忍受範圍內。
不過不影響她巡視一圈。
“刺啦…”
蔡丹傻在那裡,她看到了自己的大腳趾頭鑽出了鞋尖。
布都脆了,特彆是鞋頭磨的透亮了,她一使勁可不就壞了。
這特麼的就尷尬了!
那啥,不會挨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