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五嬸爽利,快人快語,“看日頭得有十來點了,是不是得歇歇了。妹夫可是交代了,咱們老人、孩子多,多休息兩次,不能累到。”
另外一個嬸子說道,“我想休息時候咱們商量一下往哪走。”這片橡子林已經撿完了。
蔡姑姑不反對,她不累,老爹、三個侄(子)女也累啊,“行,你把其它嫂子都叫一起,咱們說說往哪走,讓老人和孩子多休息一會。”
蔡姑姑將兩個嬸子送走,喊來蔡四哥交代了一些事情,將背簍摘下去找那幾個嬸子了。
“四哥,我要喝水。”蔡丹渴了。
“四哥,我也要。”蔡五哥也來了。
“我先給爺爺喝點。”蔡四哥捧著水罐子去找蔡爺爺了。
本來蔡姑姑是不願意老爺子來的。
但是管不住,特彆是腿腳徹底好了以後,老爺子甚至一度要下地掙工分。
蔡姑姑和蔡姑父哪裡敢讓啊。
老爺子自從當了隊長就沒怎麼下地乾活了,現在年紀大了卻要做體力活兒,這哪行。
而且好說不好聽啊。
最後蔡爺爺領了養牛的活兒。
隊裡有兩隻老黃牛,每天牽到山腳讓它們吃草,然後再給牽回來,每天兩個工分。
至於收拾牛圈,給牛清洗的活讓蔡姑父交給彆人了。
其實就是把一項活拆成了兩個。
好在老爺子還是很容易滿足的,並不在意一天掙多少工分,有活乾,彆整天讓他乾呆就行。
“三妹,你餓不餓?”蔡五哥湊到蔡丹跟前。
兄妹當久了,互相太熟悉了。
蔡五哥這話得含義是:可以把你帶的吃的拿出來一點麼。
蔡丹的回答是,“不餓。”
她們整個隊伍多是老老少少,進山一趟不容易。
所以都帶了午飯。
蔡丹自然是不會委屈自己,做了二合麵的發麵餅。
以前她不做發麵,是因為這裡買不到酵母。
後來還是蔡奶奶教她用老麵,她才會了。
而且用老麵做的發麵真的很香,不像用酵母的發麵有股味兒。
之所以做發麵餅是怕涼了不好吃。
除了二合麵發麵餅,她還帶了鹹雞蛋和蘿卜條。
但都是定量的,現在吃了,中午吃啥。
所以必須不餓。
“三妹,我看你煮好多鹹雞蛋。”蔡五哥不放棄。
他對吃的一向執著。
“是啊,還有爺爺和姑姑的。”所以還是定量的。
家裡現在雞蛋多了,蔡丹就琢磨再加工了。
她會做一種必冒油的鹹雞蛋。
但需要用到高度白酒和大量的鹽和保鮮膜。
現在除了鹽她啥也沒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所以隻能換另外一種方法。
就是直接將生雞蛋泡鹽水。
做法是用鐵鍋燒一鍋開水,放粗鹽化開。
將鹽水倒進罐子裡涼卻,將雞蛋放入其中。
一個多月之後就有鹹雞蛋了。
這種鹹雞蛋做法十分簡單,但是它有個大弊端。
就是時間長了,雞蛋黃才會冒油,但是這個時候,雞蛋清就特彆鹹了。
不過對於如今的蔡家人來說,即使鹹蛋清也是美味的,絲毫沒有浪費一說。
鹹雞蛋自從醃上,蔡五哥就惦記。
現在終於能吃了,哪裡還忍得住。
“三妹,讓我看看鹹雞蛋長啥樣。”蔡五哥歪纏。
蔡丹被氣樂了,當她三歲小孩騙啊,還看鹹雞蛋長啥樣,“反正和你不一樣!”
蔡五哥有些懵,一時沒反應過來該如何接話。
這時候蔡四哥捧著水罐過來了,“三妹、五弟喝水。”
蔡五哥哼了聲,搶先拿過了水罐,“我先喝。”
噸噸噸的喝了好幾口。
“差不多得了,一共就這麼多(水)。”被蔡四哥攔下。“三妹你喝。”
蔡丹喝的就比較秀氣了,喝完還看了看,還有大半下,應該夠了。
蔡四哥將水罐放好,看了看蔡丹又看了看蔡五哥,“你倆咋了?”
蔡丹清了清嗓子,“我說他和鹹雞蛋長的不一樣,他就生氣了,可能五哥想和鹹雞蛋長一樣吧。”
蔡五哥氣的腦袋要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