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五哥全鎮第一,蔡四哥全鎮第八。
這麼優異的成績讓蔡母、白老師、田老師都很高興。
蔡姑父也說話算數,去給他們弄軍用水壺了。
最後拿回來一雙軍用靴子和一個軍用水壺。
蔡五哥挑了那個軍用水壺。
蔡四哥得了靴子。
那個靴子是棉靴,不是現在穿的,被蔡四哥放起來了。
蔡五哥的軍用水壺卻是可以立馬用,所以特彆嘚瑟。
好在不獨,會和蔡四哥一起用。
就是得他背著。
蔡丹有時候真不理解他的思維模式,“羊奶不能久放,最好煮了就喝。”
畢竟家裡沒啥設備,連最基本的冷藏都沒有。
她記得羊奶忌諱裡有一條,不能放保溫壺裡,特彆容易滋生細菌。
不知道換成軍用水壺可不可以,最好還是不要了吧。
“我們那邊的羊也有大肚子的了,是不是很快也能產奶了。”蔡五哥又高興了。
“估計是,那樣你倆豈不是要學擠奶。”蔡丹拍拍腦門,“到時候你倆就開學了,用不著你們學。”
蔡五哥有些遺憾,“是呢,還有不到一個星期就開學了,咋這麼快呢,感覺剛考完試。”
蔡丹懟他,“那一定是你的感覺出問題了。四哥,晚上做啥?”
蔡丹將那碗奶放到一邊,要開始做晚飯了。
“燉豆角土豆塊,把早上剩的二合麵饅頭騰騰。”蔡四哥說完拿了筐就出去了,“我去摘豆角。”
蔡丹安排蔡五哥洗土豆。
她也乾活,拌個蔬菜沙拉。
不算沙拉,就是把幾樣青菜切段,放點蒜末、辣椒末、鹽、醬油和醋。
味道不差,挺爽口的。
“三妹,那個羊奶咋和娘說的一點不一樣,喝第一口的時候我還擔心呢。”蔡五哥一邊刮土豆皮一邊和蔡丹說話。
蔡丹將鍋甩給蔡姑父,“姑父教了我一個小竅門,在煮奶的時候放兩顆杏仁,奶就一點兒都不膻了,就剩香味兒了。”
“杏仁這麼神?”蔡五哥不敢置信。
“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唄,這杏仁專門克這奶的。”讓她講原理,她也說不出來。
但是事實善於雄辯啊。
“還好咱家今年杏仁不少。”蔡五哥很是高興。
蔡丹嘟囔,“本來留著玩的。”
是的,家裡的野杏仁是她以玩兒的借口留下的,都洗得乾乾淨淨,在外頭曬乾之後收集起來的。
野杏不大,野杏仁自然更小,一把能抓很多。
如何玩杏仁呢?很簡單,就是捧一捧杏仁往平整乾燥的地方一撒,然後用小拇指指甲蓋在兩個杏仁之間一劃,彈動其中一個杏仁,擊打另外一個杏仁,這期間不許碰到另外的杏仁,成功了就可以把倆杏仁全部撿起來,失敗了就是對手開彈了,最後兩人比誰手裡的杏仁多。
蔡五哥怕她舍不得,立馬開勸,“哎呀,明年我和四哥多跑兩次山裡,多給你撿一些野杏。”
那意思就是今年的杏仁就彆把著了。
蔡丹不情不願的“嗯”了聲。
山裡的野杏不少,很少有人撿,因為難吃。
個頭小就算了,還又酸又澀的。
蔡丹其實有辦法將它變成美味,就是做果脯,但是需要很多很多的糖。
如今的白糖可是稀罕物,要憑票購買的。
她家的白糖也是蔡母鎖起來的。
她就沒開那個口。
蔡四哥摘回來一大筐豆角,“豆角都老了,快下架了。”
蔡丹已經把蔬菜段拌好了,“四哥,我和你一起摘豆角。”
蔡四哥說道,“太老的直接扒皮吧,回頭喂豬。”
“知道了。”蔡丹摘的很認真。
豆角老了筋就特彆明顯,如果不給掰下來,吃到嘴裡特彆影響口感,至於蔡四哥說的扒皮兒是有的豆角皮太老了,發硬發黃了,已經沒法吃了,這時候就需要把外皮扒掉,隻吃裡邊那個豆角粒兒。
“四哥,這多土豆夠不夠。”蔡五哥端著盆讓四哥看。
蔡四哥點頭,“差不多了,你切出來吧,滾刀塊,彆太大。”
蔡丹趕緊說道,“四哥,你把土豆再衝一下。”
蔡五哥嘟囔著,“就你事多。”
還是不情不願的給土豆衝了遍水。
蔡丹可不背鍋,她是甩鍋小能手來著,“咱倆誰事多,我可沒要求給土豆刮皮,還不是你吃不慣非得要刮的嗎。”
不但如此,人家還把工具都準備好了。
也不知道給哪兒撿了一塊玻璃片,彆說還特彆好使,比菜刀刮的還好,一點不刮肉。
蔡母也是看到這一點,也沒攔著。
蔡五哥哼哼著把土豆給切了。
“老五,你順手切點蔥花和辣椒。”蔡四哥頭也不抬的說道。
蔡五哥剛想把蔡丹放下,隻能繼續切了。
蔡丹看著盆子裡摘好掰成段的豆角,“四哥,豆角是不是有些多了。”
這麼一筐加那麼多土豆,都得大半鍋了,還有拌蔬菜段呢。
這菜一過夜味道就差很多。
蔡四哥點頭,“是多了,今晚燉一半就夠了,剩下的留著明天吃。行了,剩下的我來,你把老豆角皮和豆角筋給豬送去。”
蔡丹又摘了幾根,看到就剩一個筐底了,才開始收拾。
將東西扔進豬圈,看到倆頭大肥豬正在悶頭吃豬草。
家裡這兩頭豬可是好生活,晚上還有頓夜宵呢。
又去看看雞食盆,她給添了些清水。
又去雞窩摸了雞蛋,太陽快下山了。
今天蔡母回來的有些晚啊,那碗羊奶徹底涼了。
蔡丹決定回頭再熱熱。
她要努力扭轉一下蔡母對奶的腥膻難喝的印象。
蔡五哥已經徹底拜倒在羊奶腳下了。
蔡四哥看來也是喜歡的。
觀察一下後續反應,隻要不嚴重,羊奶就要經常喝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