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炕上就睡不著四口人了。
“丹丫頭,那你日後去哪上工啊?”蔡母看了下,屋裡已經被家裡的東西擠滿了。
蔡丹毫不在意,“就在這兒啊。放個炕桌就成,你們在更好,我還不用回家吃飯了呢。”
蔡母放心了,“白天我們都去上工、上學,沒人給你攪亂,你好好做賬,我去看看雞。”
蔡丹看著地上最顯眼的自行車,忍不住拍兩下,嘟囔了句,“你可真沒用。”
可不是咋地,人家蔡姑父的自行車還有點用,去鎮上、縣城都騎。
她家這個本來是蔡四哥他們上初中要騎的,結果為了低調,新衣服都不敢穿了,自行車就更彆提了。
真是個擺設。
蔡四哥、蔡五哥進屋了,“有點憋屈啊。”
蔡丹聳聳肩,“沒辦法,忍忍吧,等蓋了新房就好了。”
然後她突然發現一個大問題。
扯著脖子喊,“娘!”
把蔡四哥、蔡五哥唬一跳。
蔡母急匆匆進屋了,“你乾啥啊!”
“娘,新房蓋完了,是不是一人一屋了。”蔡丹捉急啊。
“是啊,要不蓋四個屋乾啥。”蔡母有些沒反應過來,不知道鬨哪出。
“可是棉被不夠啊!”蔡丹捂眼。
蔡母也有些傻眼。
一時之間,安靜極了。
“哈哈哈…我就說我忘點事兒,原來在這呢。”蔡母笑完想要撓頭了。
一人一個棉被,差的有些多啊。
蔡五哥眼睛卻是亮了,“是不是做新被。”
那意思他想要新的。
蔡丹送他一個大白眼,讓他自己體會。
“看來真的要弄點布票了。”蔡母嘟囔著。
可是擱啥弄呢,本來打算用粗糧換。
但現在家裡蓋房子,大部分粗糧都送蔡爺奶去了,估計剩不了多少。
好在又快到秋收了,倒是不擔心餓肚子。
但是多餘的去換布票就彆想了。
家裡錢也不多了。
這可咋整。
蔡母有些發愁了。
蔡丹看出來了,趕緊勸道,“娘,你就彆愁了,人到山前必有路。”
她沒說蔡姑父會弄。
即使她對蔡姑父特有信心。
也不確定啊。
加上蔡姑父太忙了。
蓋房子,後邊緊跟著秋收,還要組織隊員進山,磚瓦廠這邊也是一堆事兒。
她都覺得蔡姑父很是神奇,不管活多少,他都能悠哉悠哉的。
不拍彩虹屁了,反正蔡姑父又聽不到。
蔡母沒再繼續說,反正也沒啥用,隻能讓孩子們跟著著急。
“你們姑父明個白天搬家,咱們幫著收拾一下屋子吧。”蔡母提議道。
反正他們搬好了,飯也吃了,也沒啥事了。
蔡丹領路,“我知道姑父要住哪間。”
中途又遇到那位老師傅,還互相寒暄了幾句。
他們也沒帶煤油燈,好在天色還有一絲亮光,開著門還能模糊的看到東西。
這個值班房裡邊的構造和蔡丹那屋差不多。
不過它連炕席都沒有。
也沒其他的家具。
所以她們要收拾,還真有些無處下手的感腳。
蔡母看了一圈,“咱們把地掃掃就得了。”
她也不知道能乾啥。
地麵是泥土的,不過夯實過,有種油亮的感覺,也很乾淨。
“連根草都沒有,掃啥啊。”蔡五哥嘟囔著。
蔡母擺擺手,“我劃拉兩下得了,你們都回去吧。”
“三妹,你帶我去看看大窯吧,不是晚上也要燒麼?”蔡五哥很是感興趣。
“你來晚了,燒窯的日子已經過去了,現在是泅窯了,你可彆湊熱鬨,這時候的窯把頭們都特彆緊張,一旦出了岔子,一整窯的磚都得廢了。反正每次燒窯、泅窯的時候我都離得遠遠的。”她怕背黑鍋。
這黑鍋又大又圓,她可背不動。
蔡四哥沉聲說道,“五弟不許去!”
蔡母也說,“咱們住過來,彆給你姑父惹麻煩。”
蔡丹見五哥鼓了臉,笑著安撫,“咱們真不能打攪亂,這兩次窯出的有可能就是咱們家蓋房子的磚,千萬不能出差錯。”
蔡五哥聽了這話,徹底歇了心思,“好吧,不去了。”
娘四個沒在蔡姑父這個值班房多待,實在沒啥需要打掃的地方。
娘四個一邊洗漱一邊聊天。
磚瓦廠這邊沒井,用水都是在附近的水泡子挑。
不過這水能和泥、喂羊,但是不能飲用。
蔡姑父已經打算打井了,因為這邊人不少,生活用水太不方便。
蔡丹她們用的水是在家帶的兩桶。
今晚和明早都是夠用的。
之後打水也不怕,不還有自行車麼。
它還是有些用的。
“咱們大隊很出名,今天我和四哥介紹說是四大隊的,老師就說是那個養雞養豬還有磚廠的四大隊麼。”蔡五哥有些小驕傲。
蔡母警告,“你們哥倆彆外人一問就啥都說,咱大隊的事少說,省得有人眼紅。”
蔡五哥保證,“我才不和他們說呢。不過我不說,好些人都知道。”
蔡母歎口氣,“這也沒辦法,厲害了就蓋不住。”
蔡丹捂嘴笑,“娘,這話應該是金子總是要發光的。”
蔡母就笑,“是唄,咱四大隊就是塊大金元寶,饞得人可多了。”
蔡丹挑眉,“誰要是敢咬,非崩了他的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