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更多的隊員從農田中解放出來參與到養殖和工廠中去。
為了到達這個目的,蔡姑父開始遊說。
首先就是村裡的老人們。
在他們心裡,土地那就是寶貝根子,誰要敢占,要拚命的。
現在居然要白讓出去,他們想不通,理解不了。
蔡姑父卻是有辦法。
他和老人們保證糧食供給。
也就是說給出的田地,哪個大隊種了,要保證將餘糧賣給他們四大隊。
然後和老人們算賬,算養殖、進廠子能掙的錢,是不是比種地多多了,而且還沒那麼累。
最後更是用自己保證,會讓四大隊的隊員們有更好的生活。
老人們對於蔡姑父的信任度還是很高的,隻說要是對方不賣糧食,必須保證還能把田地要回來。
蔡姑父答應了。
安撫了這些老人,蔡姑父又開始跑關係。
田地並不是想給出去就能給出去的。
需要的手續並不少。
而且還要涉及一些私下的協議。
等全部搞定之後,已經是秋收之後了。
從此之後,四大隊隻有二百多畝水田和一百多畝旱地了。
田地整整少了一半。
那些田地全部給了二大隊和三大隊。
蔡姑父也從他們手裡摳了不少地方,預留做宅基地。
也算雙贏。
有人了,磚瓦廠、日化廠規模開始擴張。
就這樣,三年過去了。
七二年的四大隊已經大變樣了。
在村裡已經看不到一處土坯房了。
全部是整齊寬敞的紅磚瓦房。
道路也是碎磚泥沙路,下雨不臟腳,還能騎自行車。
現在四大隊有五十多輛自行車,幾乎家家都有。
屬於基本配置。
這還不算,四大隊還有電了。
他們自己弄的柴油發電,發電量有限,隻能供給日化廠一些機器。
並不能用於隊員生活。
不過大隊部安了個電喇叭,鑼正式退休了。
這個電喇叭早上會唱《東方紅》,晚上還會講新聞。
全村老少都很喜歡這個電喇叭。
蔡丹正在跟老師用英語閒聊,說的是學校的改革。
現在他們不但有村小學,還有了村初中。
現在附近幾個大隊不少學生都跑來上學。
為了控製外來學員數量,不得不考核。
錄取率很低。
“那幾個隊長又來找姑父抗議了。”蔡丹聳肩攤手,頗有些幸災樂禍。
衛老師微笑,“我相信言隊長一定會說服他們的。”
“當然,我姑父對付他們太有經驗了。”蔡丹沒忍住笑了兩聲。
衛老師很是滿意自己的學生,“你現在英語學的不錯的,日常對話完全沒問題,我覺得可以增加一個科目了——俄語。”
蔡丹差點咧嘴,還好控製住了,“不會學混了麼?要不再等等,等我把英語再加深加深的。”
衛老師很有信心,“英語和俄語差彆很大,肯定不會混的。”
蔡丹整個人都蔫吧了,“好吧。”
“你不喜歡俄語,要不換法語或者日語?”衛老師表示她十分民主。
“就俄語吧。”蔡丹還是選了俄語。
因為她知道他們這裡背靠北方,俄語的用處更大。
既然要學,就學個更有用的。
“老師,我回去做賬了。”蔡丹趕緊撤了,很怕老師想想再給加一門。
她這位老師真的是語言天才,會英、法、俄、日、德語。
年輕的時候去歐洲各國遊曆過。
是真正的才女。
本來應該受到重用的,可惜了。
衛老師擺手,“去吧,我也該做飯了,晚上在這吃吧,我買兩斤排骨。”
如今四大隊每天都會宰殺不少牲畜,其中很多牲畜是從附近的大隊收上來的。
畢竟靠他們自己養殖,數量還是不夠的。
這些被宰殺的牲畜大部分會被運走,也會給隊員剩一些“邊角料”。
現在有條件天天買肉也不是問題。
“不了老師,我娘也買了。”蔡丹和老師擺擺手,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她現在的辦公室也是磚瓦房,裡邊沒炕了,多了成套的桌椅。
也有爐子,不過不是土爐子,是鐵爐子。
燒的也不全是木柴了,而是煤炭。
因為磚瓦廠規模擴大,木柴需求量激增。
蔡姑父又不允許過度伐木,怕把山砍禿了。
但是磚瓦廠的窯等著木柴“下鍋”呢,這也沒難倒神通廣大的蔡姑父,他從臨市(產煤市)弄來了煤炭。
用紅磚換的。
煤炭多了,不但磚瓦廠、日化廠在用,就連隊員家裡也會換一些用。
因為煤炭炕燒啊。
她們這些辦公室自然也用上了,放到三年前,誰能想到農村能有這樣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