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蔡母她們已經在討論哪天辦儀式。
“現在也沒紅小將了,是不是可以辦酒席了?”蔡母問道。
大家都看向蔡姑父。
蔡姑父並沒有立馬作答,沉吟了下才說道,“還是彆大操大辦了,他們馬上就是大學生了,不能有閒言碎語。”
蔡母立馬點頭,“對對對,還按照以前的規矩來,咱們不當出頭椽子。”
徐爺爺雖然有些遺憾,但也是讚同的,“就是委屈丹丫頭了。”
蔡丹搖頭,“不委屈,我並在乎能否擺宴。”
相反她覺得簡約的婚禮更合心意。
徐州熙拉緊了她的手。
“不能辦宴席,可男方的彩禮不能少,五百五。”徐爺爺很是大方。
蔡母為難,“太多,太多了。”
彆人結親,女方都嫌彩禮少,恨不得多加一點再加一點。
到了她這兒完全倒過來了。
幾位長輩就這麼和諧友愛的討論了彩禮數目以及婚禮日期。
彩禮仍然是五百五,徐老爺子堅決不改。
婚禮日期定在了大年初六。
至於幾大件都不買。
這是蔡丹強烈要求的。
之後她們要去京城,買了也是放在家裡落灰。
她何不四年後再買,到時候用新的。
徐州熙也是這個意思。
他手裡有錢,隨時可以給蔡丹買,倒也不必急在一時。
還有婚房,現蓋是來不及了。
所以就定在了衛生所。
反正也就是幾天的事兒。
他們就要往京城趕了。
剩下的就是一些瑣事了。
幾位家長們也討論的興致勃勃。
連婚服都定下來了。
就那套軍大衣了。
主要是天太冷,穿彆的也不合適。
軍大衣在這年代可是奢侈品,當做婚服是很有麵子的事情。
隻有蔡丹覺得很怪異。
好在沒有照相機,拍不下來,否則若乾年後就是妥妥的黑曆史。
這頓飯過後,徐爺爺和徐州熙就回了市裡。
他們要在市裡過年,然後大年初三四再回來。
到時候徐家人會一起回來。
——————
蔡丹一直教那幾位堂姐記賬到過年前一天。
又被蔡姑父拉過去聊了下關於建築隊蓋樓的事情。
之前那位縣長高升了,做了副市長。
對於蔡姑父這個想法很是讚同。
但他剛上任,不好有大動作。
就讓蔡姑父在縣城做試點。
縣裡已經給打點好關係了。
先從紡織廠開始。
“那姑父還在考慮什麼?”蔡丹有些不解。
“沒考慮啥,就是咱們隊員也不會蓋房子,一點技術也沒有。那可是要住幾十年的房子,一家子一輩子的大事,我怕做不好,到時候可賠不起。”蔡姑父抹了臉。
蔡丹恍然,原來是壓力大了。“不是有趙老師和我四哥呢麼,他們可是專業工程師,對於如何做很是門清,隊員們隻要聽話就好了,這裡麵肯定涉及一些技術,找老師傅教啊,剛開始也彆指望掙錢,先人培養起來,以後就輕鬆了。”
萬事開頭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
蔡姑父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咱們隊員頂多蓋個磚瓦房,讓他們直接伸手蓋樓我心裡膽突的。”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姑父彆怕,乾就完了!”隻要乾上了,沒有回頭路了,再難也能克服。
蔡姑父有了些信心,“我都想好了,以後咱們磚瓦廠的磚可以專供自己的建築隊,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蔡丹覺得姑父這主意很不錯,捆綁銷售,“這個可以有!哪個廠子想要蓋福利房,完全可以交給咱們來做,這樣他們就可以優先購磚。”
現在紅磚絕對是緊俏貨,用它帶動一下沒有名聲的建築隊完全不是問題。
至於擾亂市場,不利於長久買賣。
那都不是問題。
現在市場機製還沒那麼成熟。
全國還是計劃經濟為主。
“在縣城咱們不缺工程,我有信心隻要咱們趙教授那個設計圖的樓房蓋出來,沒有人會不喜歡。”蔡姑父自信心又回來了。
“嗯,那個設計圖是不錯。”即使以她後世的眼光來看,布局也很合理。“姑父,頭一個給紡織廠蓋,他們蓋幾棟?是先給錢吧?”
蔡姑父咳嗽了下,“你還真敢想,這是頭一個吃螃蟹,誰不是小心翼翼,還蓋幾棟,隻有一棟,這還是看在副市長的麵子上。”
蔡丹嘟囔,“這位副市長麵子有點不值錢啊。”
“你可知道一棟五層高樓的造價是多少,彆說副市長,就是市長來了也沒用,他們我不給掏錢。”
“您也說蓋樓費錢了,不能讓咱們墊吧?”蔡丹雖然沒有記賬了,但她最近都在教幾位堂姐記,對於村裡賬麵上還有多少錢門清。
雖然不少,但是想蓋樓也是不夠的。
“先是紡織廠自己墊,等建好了再讓職工購買。想讓職工先掏錢,沒人乾。”蔡姑父搖頭。
蔡丹懂,這是明顯的不見兔子不撒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