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世界六(十二) 重生文裡貪戀富貴的小……(2 / 2)

秦拂麵容冷凝如霜:“是帶你去相看,不是將你送到陸世子的床榻上。”

丫鬟給寶扇做的這般打扮,莫說陸聞鶴瞧了,便是塵緣已了的得道高人看了,也得動了凡心。寶扇從頭到腳,無疑是明目張膽地寫著“勾引”二字。若是穿著這身衣裙進了國公府,怕是見到陸聞鶴不到一柱香的時辰,他便要將寶扇帶上床榻去,翻雲覆雨一番。

聞言,寶扇麵容發白,手心輕顫地攥著秦拂的衣袖,無助地問道:“長姐,我該怎麼辦才好。”

丫鬟跪在地上,硬著頭皮道:“大小姐,時辰不早了,若是去遲了,怕會讓國公府的人覺得,秦府的人沒規矩。”

秦拂輕飄飄地覷了丫鬟一眼,丫鬟立即噤聲不語。秦拂如何猜測不到,這是自己的母親秦夫人的安排,為的是萬無一失,借寶扇的美色,誘的陸聞鶴動心,好順理成章地定下這門婚事。秦拂暗道秦夫人糊塗,以美色做餌,若是陸聞鶴是個吃了便走的,那他們秦府豈不是賠了寶扇,又折兵。

秦拂手指微動,指向一件衣裙,冷聲道:“將那件衣裙帶上馬車。”

寶扇亦步亦趨地跟在秦拂身後,坐上了馬車。在馬車行駛的過程中,寶扇將身上的衣裙褪下,換上秦拂挑好的那件。

等候的小廝,姿態恭敬,腰彎的極深,領著秦拂和寶扇往裡走去。

此處是如同的客房,有裡外兩層隔間,以單薄的雕花木門相隔開。秦拂和寶扇,被引到了外間,圓桌上擺滿了精致可口的菜肴。其中的一隻杯盞中,有半杯殘酒。秦拂見此情形,知道是陸聞鶴已經來過了,便看向小廝。

小廝麵上帶笑,隻道:“世子爺早就到了,不曾想兩位到來之時,他又正好出去了。如此看來,世子爺和兩位秦小姐,果真是有緣分。”

這小廝巧舌如簧,碰巧錯過都能被他說成有緣分。

秦拂和寶扇落座,片刻後,陸聞鶴推門而入。他今日,瞧著與往常有幾分不同。但若是真讓寶扇細細說出,是哪處不同,她又講不清楚了,隻覺得陸聞鶴的身姿,較平常時更清俊。

不像是在寶扇麵前的偽君子模樣,在秦拂眼裡,陸聞鶴是世人口中的翩翩貴公子,知規矩,懂分寸,隻是態度有些漠然。秦拂又是個長袖善舞的,因此兩人之間的交談,並不算冷淡。寶扇深知自己的地位,不過是秦拂嫁進國公府的陪襯。而如今的局麵,竟然是對她最有利的。畢竟她的清白被陸聞鶴所奪走,嫁給其他人都有幾分隱患。唯有嫁給陸聞鶴,能掩飾一二,不必從此提心吊膽。但寶扇若當真是個安分守己的,她便不會費心引誘謝觀,又使手段攀上陸聞鶴。

寶扇垂下眼眸,澄淨的眸子中,倒映著麵前的菜肴,心中卻思緒萬千。

她手臂一伸,溫潤清透的酒杯便應聲倒地。寶扇麵頰緋紅,匆匆地俯身彎腰去撿酒杯。白瓷的酒盞滾落的並不算遠,隻堪堪停留在距離寶扇繡鞋不遠處的地方。但寶扇卻沒有立即撿起,她黛眉微蹙,似是因為酒盞滾落的遠而煩惱不已。寶扇的身子彎的更深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輕輕地扭動著,便這樣堂而皇之地顯露在陸聞鶴麵前。陸聞鶴嘴裡回答著秦拂的話,但一雙黑漆漆的眼眸,卻動也不動地盯著纖細柔軟的腰肢。

桌下的景象,無人會注意。

寶扇俯身,伸出手掌,尋找著杯盞的位置。“咕嚕嚕”的聲音傳來,白瓷杯盞並沒有落到寶扇手中,反而越發遠了。寶扇綿軟的柔荑,無助地向前探去,試圖將酒杯取回。隻是因為視線遮擋,她沒有如願以償地撈回杯子,反而碰上一雙皂靴——與女子的繡鞋完全不同的,帶著寒意的皂靴。

陸聞鶴似有所覺,麵容上閃過隱忍的神態。他長腿微伸,將寶扇的柔荑按住。陸聞鶴神色如常,任憑是誰都想不到,他會將一隻手掌向桌子下麵伸出,而後將寶扇的柔荑握緊。

綿軟的掌心輕顫,寶扇的慌亂可想而知。

秦拂明顯地感受到陸聞鶴的神色愉快,隻是剛才他們交談的事情平平無奇,並沒有什麼特彆的。

直到時辰漸漸久了,再待在桌下,恐怕會惹來秦拂的疑惑不解,陸聞鶴這才鬆開手。寶扇從桌下鑽出來,麵上儘是緋紅熱意。而陸聞鶴卻長臂一伸,將酒盞遞給寶扇。

陸聞鶴眉峰微揚,烏黑的瞳孔中滿是深意。寶扇不敢細看,隻急匆匆地將酒盞收回手心。本應該透著涼意的白瓷酒杯,卻帶著手心的暖意。夾雜著陸聞鶴的氣息和淡淡的脂粉香氣。這脂粉香氣,究竟是從寶扇身上沾染,還是因為陸聞鶴握她的手心久了,才帶在了手掌上,已經是無從辨彆。

店中的桃花酒,味道醇香清甜,滋味可口。秦拂酒量甚好,便多飲了幾杯。秦拂將桃花酒遞到寶扇麵前,寶扇溫順地飲下一杯,臉頰立即泛起桃花般的粉嫩顏色。明明這桃花酒不醉人,寶扇卻覺得意識混沌,雙腳輕飄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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