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世界七(三) 救贖文中馴養奴隸的看守……(2 / 2)

窗外極其安靜,連一絲響動都無。寶扇知道,這些奴隸饑渴交加,都已經沉沉睡去。身上的胡服被解開,黃沙順著衣服的抖動,而緩緩落在地麵上。在灰蒙黯淡的映襯下,越發顯現出晃眼的白皙。是異域中常常喝的牛乳酒,牛乳極其新鮮,白膩光滑,入口極柔,令人回味無窮。將稍微動作便蕩漾起波浪的牛乳,用酒盞盛滿,顫悠悠地注入醇香的酒中。

夜幕掩映下,隻看得見纖長勻稱的兩條腿,以極其曼妙,誘人遐想的弧度,輕輕抬起。而後緩緩沒入蒸騰著白氣的熱水中。寶扇手握棉帕,揚起一隻藕白的手臂,輕輕地擦拭著。

原本半遮半掩的窗扉,不知何時被儘數敞開。

烏黎被拘束在囚籠中,四周皆是粗壯的木棍,將他牢牢禁錮在此處。但是自由能被約束,烏黎還有眼睛,有耳朵。美不勝收的景象映入眼簾,牛乳酒般的肌膚,充斥著烏黎的兩隻異瞳中。無論是湛藍如浩瀚無垠的大海,亦或是浮滿碎金的琥珀,此時都帶著灼熱的緋紅。

烏黎目光幽深,他迫使自己,將灼熱滾燙的視線,從屋舍中美人的身上移開。烏黎將身子,背對著屋子,但耳朵仍舊能清晰地聽到——手臂揚起水花,柔荑掬起一捧清水,輕輕地灑在自己身前,水珠順著柔滑細膩的肌膚,輕輕滾落,又重新回到浴桶中。

眼前看不到,耳朵卻能聽到。

即使捂住耳朵,烏黎也克製不住想象,剛才那副景象,將會在他腦袋中不停地浮現。

蒸騰的熱氣,逐漸從屋中飄散,溫熱的觸感落到烏黎的脊背上。他身上滿是傷痕,被這突然的熱意輕撫,身子頓時變得僵硬無比。

身上痊愈不久的傷口,猛然開始崩裂,鮮紅的血珠,時不時地沁出。不知是不是屋中的熱意太重,烏黎身上竟然有些發燙。他意識開始變得混沌不清,眼前一時間出現了重疊的身影。仿佛烏黎仍舊待在荒漠中,隻是這時,並沒有馬商們與他同行,隻有他孤身一人,赤著雙腳,在廣闊的荒漠中,漫無目的地行走。日頭正值高空,灼燒地黃沙發燙。烏黎覺得,自己的腳也受了傷,但他沒有停下,仍舊向前方走去。如果一旦停留,他就要死在荒漠中,最終被黃沙掩埋,了無蹤跡。

烏黎強撐著在荒漠中行走,他覺得頭暈眼花,口乾舌燥,隻盼望能在荒漠中,看見一片掛著甘甜多汁的梅子林,能供他止渴。可終究是妄想,烏黎的願望成空,他沒有見到酸梅林。

水波晃動,白皙晃眼的牛乳就在眼前。

烏黎眼眸微張,難以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是香甜醇香的牛乳酒。

烏黎跌跌撞撞地向牛乳酒奔去,可是麵前總有無形的障礙,在禁錮著他的自由。此時的烏黎,彰顯出異域中人特有的蠻橫,他用儘渾身解數,要碰到那泛著波浪的牛乳酒。

……

終於,烏黎得償所願。他將牛乳酒捧在手心中,俯身細品,滋味清甜可口,與他記憶中的一樣。可仔細品嘗之下,又有幾分不同。

可突逢甘霖的烏黎,哪裡還顧得上其他,他仿佛一個酗酒成癮的人,不知滿足地品味著手中的牛乳酒。

……

寶扇麵容上儘是慌張神色,她白嫩的臉頰,此時添了幾分慘白。寶扇正在屋子中沐浴,而本應該被關押在院落中的奴隸烏黎,卻突然掙脫囚籠,將寶扇攬進身前。

看著鉗製著自己身子的蠻橫手臂,掌心的血跡斑斑,麵對此等驚嚇,寶扇幾乎要昏厥過去。寶扇不知道烏黎是如何從囚籠中逃出來的,難道是憑借雙手?粗壯的木頭,尚且阻攔不住烏黎,更何況是寶扇這般纖細脆弱的身子。

烏黎俯身,用沙礫般的舌頭,卷去寶扇脖頸處的水珠。這動作他做的虔誠無比,卻令寶扇身子輕顫。身上到處是烏黎留下的、酥麻發軟的觸感,寶扇既羞又懼,不知該如何是好。情急之下,寶扇隻能柔聲央求烏黎停下。

“彆,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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