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世界七(二十) 救贖文中馴養奴隸的看……(2 / 2)

烏黎眼眸微深,寶扇喜淨,這雙繡鞋鞋麵乾淨柔軟,行走之時,隱藏在繁複的裙裾下,沾染了主人身上的芬芳氣息。烏黎看向寶扇,異色瞳孔中,蘊藏著讓人看不懂的深沉。寶扇終於從怔鬆恍惚中,恢複正常,怯怯地要收回腳。但烏黎察覺到寶扇的念頭,長臂一伸,便抓住了纖細的腳腕。

他沉聲應道:“好。”

寶扇眼神迷蒙,半晌才意識到,烏黎口中的“好”是在回應她洗腳的命令。

“那,那便洗罷。”

那副柔弱可憐,神色訥訥的樣子,倒好像被欺辱的人,不是烏黎,而是她一樣。

烏黎的手掌,撫上質地柔軟的繡鞋,隔著輕薄的布帛,烏黎手指微動,能察覺到圓潤的腳趾,便被包裹在繡鞋之下。烏黎手指微動,動作極緩,沿著寶扇柔足的輪廓,緩緩滑過。

他手上的力氣,不輕不重,叫人尋不出半分差錯。但寶扇卻麵頰緋紅,吐息微急,貝齒輕咬朱唇,明明知道烏黎的手掌,與自己的足,有一層布帛相隔,但他這般輕撫的姿態,倒是好似……掀開了布帛,肆意地把玩那隻腳。

令人羞怯不止。

烏黎的手指,終於緩緩地移動到繡鞋的底部,他指尖微動,便輕易地將繡鞋挑下。視線所及,是素白的羅襪,唯有與纖細的小腿處相接的襪領,繡著一朵淡粉色的小花。烏黎的指腹,撫上小花,輕輕碾磨,仿佛要將花瓣揉碎,任憑小花的汁水,帶著芬芳的氣息,順著小腿流下。

他褪下寶扇足尖的羅襪,露出白皙晃眼的足,雪團一般姣白,羊脂白玉似細膩。看到寶扇腳趾的瞬間,烏黎暗道果然。小巧玲瓏,因為主子的柔弱,而怯怯地蜷縮著。女子愛美,卻因為性情內斂,而不敢宣之於口,便在不為外人所觀的足上用了功夫。十趾帶著豔色的蔻甲,是用鳳仙花碾磨,用輕紗包裹後浸泡出的顏色。

女子的足,向來是私物,唯有未來的夫婿才能瞧看的。即使在眾人眼中,奴隸低人一等,讓他伺候,看著了足,也算不得什麼難堪的事情。但當奴隸烏黎目光沉沉地看著自己的足時,寶扇仍覺出幾分羞怯窘迫,甚至起了落荒而逃的念頭——她不要烏黎為她洗腳了。反正還有其他馴養的法子,何必用上這種,讓人覺得坐立難安的辦法。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寶扇想要逃,卻掙脫不來烏黎的手掌。

烏黎像是突然想通了,做出了服侍的姿態,將寶扇的柔足浸入銅盆中。他手掌輕輕撥動盆中的清水,當真是神色專注地洗腳。

銅盆中的清水,還帶著未曾褪去滾燙的熱意。寶扇的雙足,剛沒入清水中,便下意識地踢動,像是想要躲開熱意。零星的水滴,飛濺到烏黎的胸襟,浸出深褐色的水痕。

烏黎高聳的眉峰處,還掛著幾滴水珠,欲落未落。這副模樣,著實可以算得上狼狽。饒是烏黎因此,對寶扇發火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但烏黎隻是神情微怔,伸手擦掉了眉峰上的水珠。

明明是被伺候,寶扇卻覺不出半分自在。

終於,烏黎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轉身尋找著擦拭的巾帕。寶扇的兩隻玉足,便堪堪放在銅盆的邊緣處。這般折辱烏黎,並非寶扇本意。想起來郡主府時,聽到的種種傳聞,寶扇柔聲道:“郡主府的人都說,安寧郡主待你是真心的,隻要你低頭,餘生便可隨心行事,不必再受諸多限製。”

烏黎身子微僵,仰頭看著寶扇,眼眸中有著讓人看不懂的深意。

他語氣平和,沉聲問道:“你想讓我伺候安寧郡主?”

“像我待你這般?”

烏黎唇角帶著笑意,隻是眉眼中儘是冰冷,他隨口猜測著:“或許,要更過分些?成為她的裙下臣,每日隻想著如何討得安寧郡主歡心?”

烏黎每問一句,聲音便更冷一份,但他唇角始終帶著笑意,叫人分辨不清,對於臣服於安寧郡主,他到底是情願,還是不情願。

寶扇並未意識到,烏黎的話語中隱藏著的洶湧浪潮,隻輕聲回道:“我與安寧郡主,自然是郡主更好些,你伺候她,能得到錦衣玉食,高床軟枕,可……你待我好,又能得到什麼呢?”

為了與烏黎視線相平,寶扇微微俯身,宛如蝴蝶雙翼般的鎖骨,隱約顯露出來。她聲音綿軟,試圖叫烏黎明白,旁人的好。

“爹爹常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烏黎,你不該做困住的鳥獸,而安寧郡主……”

烏黎盯著寶扇脖頸處的斑駁紅痕,神色冷峻。寶扇察覺到了異樣,雙手收攏著衣裙,並未開口解釋,這紅痕,是烏黎的同胞弟弟,卓爾用短刃留下來的。

瞬間,銅盆被打翻,清水流淌的到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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