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世界八(二十五) 種田文裡心懷不軌的……(2 / 2)

綿軟纖細的腰肢被握緊,沈雲山眸中幽色愈深。

……

此夜,馮文荊並未回到湘江書院。隻因沈雲山囑咐他,讓他次日過午時再回。馮文荊不疑有他,畢竟沈雲山做事自有他的一番道理。想起寶扇所遭遇的事情,馮文荊輕聲歎息,暗道:寶扇這般性子純粹的女子,最容易被花言巧語所迷惑。那徐郎君精於此道,定然俘獲了寶扇一顆芳心,叫寶扇對他情意深切。如今,徐郎君被揭開虛偽的麵容,寶扇必定遭受了不小的打擊。若有沈雲山在身邊安慰,也能早日恢複如常。

午時過後,馮文荊才回到寢居。寶扇的眼角,還帶著胭脂紅色。過去的那副憔悴樣子,已然褪去幾分。馮文荊走近幾步,想要寬慰寶扇,但見到寶扇水眸微顫,眉眼之間儘帶嬌羞柔弱,讓人不敢細看。馮文荊喉嚨微動,狼狽地錯過頭去,心中疑惑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寶扇穿的是寬大的書童服,連精致的發髻都未梳理,而是簡單挽起,但隻看上一眼,便讓他心頭發燙。

馮文荊神色慌張,隻能看些其他物件來緩解心緒。他瞥見床頭的花株,不知何時已經綻放了一朵白皙的花朵,瞧著清雅至極。

沈雲山走進了寢居,手中端著食舍的托盤,上麵擺放的不是沈雲山平日裡用的吃食,而是葷素相間,另外搭配一碗清粥。

馮文荊匆匆離開,隻留下一句:“儒長夫子吩咐,今日便能啟程入京。”

沈雲山將托盤放到床頭,把膳食遞給寶扇。寶扇捧著瓷碗,卻並不握羹勺,而是麵帶羞意:“雲山表哥怎麼能讓我,穿你的弟子服呢。還好,馮郎君像是未曾發現。”

寶扇微揚起手臂,纖細的腕骨便顯露出來。細看之下,才發現寶扇身床的衣袍,不是她平日裡穿的書童服,而是沈雲山同樣藍底白襟的衣袍。

麵對寶扇的嗔怪,沈雲山麵色如常,聲音微沉:“你的衣裳,一件還未曬乾,另外一件,昨夜……還不能穿。”

一提及昨夜,寶扇粉頰微紅,舉起羹勺用清粥,以掩飾自己的窘迫。

馮文荊自視為沈雲山的同窗好友,便買了一輛極儘奢侈的馬車,足夠數人乘坐。內裡寬敞,有軟枕小桌,不僅可以小憩,還能飲茶吃些點心。沈雲山不會自持傲氣,不願乘坐馮文荊的馬車,而是帶著寶扇獨自入京。沈雲山並不耽於享樂,隻寶扇不同,她身為女子,又這般嬌弱,怎麼受得了長途跋涉。在馮文荊提出同行時,沈雲山便沒有猶豫地應了下來。

進入馬車內裡,寶扇輕呼一聲,眼眸微亮:“馮郎君,我從未見識過這般的馬車……”

如此的奢靡安逸,竟然比書院學子的寢居,還要舒服一些。

沈雲山眸色淡淡,拿起金絲軟枕,墊在寶扇腰肢後麵,出聲提醒道:“當心腰痛。”

寶扇滿是羞意地望了沈雲山一眼,之後便溫順地坐在了沈雲山身側,兩人緊緊依偎著。馮文荊瞧著兩人,覺得有些古怪,但要是說出哪裡古怪,他又不知該如何指出。寶扇雖然和沈雲山是表兄妹,但如此依偎姿態,未免太過親近……

但馮文荊心想,寶扇性子柔弱,又剛被徐郎君欺騙,宛如驚弓之鳥,想要依偎在表兄身邊,也是人之常情。

趕赴京城的路上,沈雲山從未放下過書卷。這般勤學苦讀的模樣,讓想要鬆懈一兩分的馮文荊也打起精神,跟著念起了書卷。馮文荊若是有不懂的,便出聲詢問沈雲山。沈雲山聲音清冷地解釋著,他條理清晰,說理分明,讓馮文荊聽罷便覺得明了。

寶扇隻依賴地靠在沈雲山身邊,雙眸柔弱地看著沈雲山為馮文荊解釋文意的模樣。沈雲山語罷,見寶扇正乖順地看著自己,他輕輕看向馮文荊,對方正擰著眉毛看書卷。沈雲山便以手中的書卷遮擋,蜻蜓點水般,在寶扇唇瓣落下一吻。看到寶扇因為驚訝,而睜大的美眸,沈雲山唇角微勾,隻覺得身上的疲憊都消散了,又多念了兩個時辰的書。

一路安穩無事地到了京城。沈雲山在客棧休息,寶扇素手斟茶,剛將茶水放下,便聽到馮文荊的聲音響起。

馮文荊壓低聲音:“雲山,我聽聞科舉考試之題,已經有人事先拿到了。”

說罷,馮文荊便拿起寶扇倒好的茶水,一飲而儘。沈雲山這才看向馮文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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