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世界九(十二) 虐戀文中錦衣衛指揮使……(2 / 2)

張清萍癱在扶椅中,連底下的丫鬟,彼此使著眉眼官司,都未曾發現。

芝怡心中不安,陸老爺如此這般,可算是折了張清萍的麵子。一個無權的主母,又被主君厭棄,日後在府中,該如何過活。

不出半日,張清萍因言行有失,被陸老爺下令,拘禁在院子中一事,便傳遍了陸家。眼看流言四起,芝怡想要阻止,但卻有心無力。畢竟,被拘束在院子中的,除了張清萍,還有一眾丫鬟。

珍珠聽聞此事,眉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歡喜。她被陸淵回指給寶扇,自然處處站在寶扇一側考慮。且寶扇性子柔軟,言語行事都輕柔至極,讓人不禁心生憐惜。如此這般,欺辱寶扇的張清萍主仆二人,越發顯得麵目可憎了。

珍珠給寶扇呈上香茶時,麵容舒展的模樣,讓寶扇不禁多瞧了幾眼。

寶扇掛念亡夫魏茂,因此醒來當日,便換上了素色衣裙,珍珠又去尋府上管事,給寶扇多做了幾身,拿來換洗。

寶扇身穿素色衣裙,其上丁點刺繡花樣都無,簡單質樸。寶扇卸去發簪,如墨青絲儘數垂下,隻一朵素色小花,簪在鬢發間。雖然無甚豔麗顏色,但至純至簡,便越發顯露出原本的清麗顏色。寶扇蛾眉中,仍舊帶著淡淡愁緒,她唇角輕揚,柔聲細語地問道:“何事如此歡喜?”

珍珠便將張清萍受罰一事,告訴了寶扇。

看到寶扇麵露憂愁,珍珠忙道:“姑娘莫要擔憂少爺,此事是老爺親口下令,合情合理,任憑是誰,也挑不出半分錯來。”

寶扇這才舒展黛眉,隻是唇瓣輕抿:“是我……叫大人為難了。”

珍珠在旁邊瞧著,不知道該如何規勸。

雖然將寶扇放在陸家,但陸淵回仍舊時常宿在北鎮撫司,有時會讓陳璋回府中取些換洗衣裳。

珍珠抱著剛為寶扇做好的素色衣裙,看著陳璋立在門外。珍珠識得陳璋,她站在原地,思索片刻,便走上前去。

“陳大人。”

陳璋轉身看她。

珍珠開口問道:“少爺何時會回府上,寶扇姑娘……”

提及寶扇,陳璋眉峰微皺:“寶扇如何?可是身子不適……”

珍珠輕輕搖首:“並無大礙。隻是心悸之症偶發,大夫所說,此病要不得性命,但卻著實折騰人。寶扇姑娘每發心悸,都冷汗涔涔,麵容發白,瞧著很是可憐。隻是,若是提及少爺的名諱,寶扇姑娘的心悸,便會舒緩許多。奴婢問過大夫,他們隻道,或許是寶扇姑娘心悸初發之時,有人陪伴在身側,那人保護了寶扇姑娘,才使得她心安,產生依賴之感。單聽到少爺的名諱,寶扇姑娘便心中安穩,若是能見到少爺,怕是能大好了。”

陳璋心中微動,並沒有立即答應,將此事告訴陸淵回,隻詢問道:“是寶扇想要見大人一麵?”

珍珠連忙搖頭:“並非如此。”

珍珠眼珠轉動,瞧著四周無人,這才壓低聲音說道:“自從上次,夫人受罰,被關院子中思過。府中議論紛紛。寶扇姑娘便心中不安,隻道自己牽連了少爺,給少爺招惹了麻煩。心悸之事,寶扇姑娘不許奴婢提及少爺的名諱,說是被旁人聽了去,怕會滋生新的流言蜚語。”

陸府管理森嚴,眾人心中議論,麵上卻不敢表露一二。敢隨意猜測寶扇和陸淵回之間的關係的,便隻剩下張清萍了。

陳璋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他本就憐惜寶扇,身世可憐,有那樣不堪的家人,能平安地長大,已經是不易。寶扇嫁給魏茂,本能過上順遂的日子,但意外突生,這個弱女子轉眼間,又變成了孤零零一個人。但如今境況,寶扇仍舊這般良善,不願招惹是非,處處維護陸淵回。寶扇這般細微行徑,若不是被珍珠戳破,怕是不被人所知。

陳璋又好生叮囑珍珠一番,讓她細心照料寶扇。

陳璋回到北鎮撫司,將換洗衣裳交給陸淵回,稟告了珍珠所說。

陳璋並不是個多話的人,但他忍不住說道:“還望大人垂憐寶扇,好生疏解她心悸之症。”

寶扇生來淒苦,身似浮萍,又被賊人闖入家中,驚慌懼怕之下,惹上了心悸之症,難免讓人憐惜。

陸淵回抬眸,眸子內裡平靜如深潭。

“私事上,莫要多嘴。”

陳璋還想再勸,但看到陸淵回臉上的神色,隻能做罷。

寶扇想為亡夫魏茂祭祀求福,便去尋了趙管事。趙管事思索片刻,說道府上有個小佛堂,但是長久未用過了,內裡灰塵不少,多處或需要修整。

寶扇輕聲道:“無礙的。祈福心誠為重,外物並不緊要。”

趙管事便吩咐底下人,好生打掃清理小佛堂,以供寶扇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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