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根本就插不上手，隻能急急忙忙往後退，將空間讓了出來。
曲禾輕喘著氣，她還沒有徹底冷靜下來，緩緩站直身時候，垂在身體兩側手還在輕顫著，她頸側還能看見零星幾片黑鱗，但她眼裡光格外亮。
她現在隻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就會浮現出很多場景來。
這些場景她沒法說出來，隻是隱約明白這些和龍有關。
在曲禾慢慢走出房間時候，那道黑色虛影就散了，房間裡盤旋著黑蛇就這麼從上往下看了她一眼，緊接著又變回了高瘦男人樣子，隻不過，他臉側多了一道血痕。
曲禾視線在那道血痕上晃過，她下意識咽了一下口水，覺得有點口渴。
“是你？”韓姐看清曲禾臉，頓時震驚出聲。
柳立清立刻側臉看過去，韓姐解釋道：“是前段時間剛到所裡登記過一條黑蛇。”
“黑蛇？”柳立清皺眉。
曲禾點頭，她轉頭往桌上看了看，口渴有點受不了，於是開始找水喝，還不忘回答他問題，“我是黑蛇。”
“那剛剛……”韓姐還想說什麼。
柳立清已經發話，“把裡麵那個也帶上，先回所裡。”
殘存在他們血脈裡那股畏懼感還沒有完全消失，提醒著所有妖怪之前一切並不是幻覺。
曲禾沒找到水，因為桌上隻有酒，她不喜歡喝酒，偏偏旁邊還有其他人盯著，要帶她回妖管所，她隻能壓下心頭暴躁，抿著唇，悶不吭聲上了車。
在曲禾跟付風月被帶去妖管所時候，網上也已經鬨得沸沸揚揚。
起初隻是一個寵物博主發了一條視頻，這個博主還開著一個寵物店，粉絲幾十萬，幾乎天天會在網上更新店裡那些寵物動態。
但今天發布視頻裡，店裡所有寵物都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寵物博主自己也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但她發出這條視頻之後，竟然有不少人在微博底下表示自家寵物也差不多。
還有其他家裡也開著寵物店或者寵物醫院。
再一聊，發現都是A市，要不然就是A市周邊不遠，家裡養寵物反應雖然沒有這麼大，但也很奇怪。
“臥槽，所以這是怎麼回事？”
“我有一個大膽猜測，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樓上不說，那就我來，會不會是A市有什麼厲害家夥出世？獸王之類？電視或者裡不都是這樣嗎？獸王出世，萬獸朝拜……”
“你這一說，我就想起來了，今天A市如意大飯店被一群裝甲車包圍，我有個朋友親戚在飯店裡做事，說是特殊部門辦事，好像還聽見什麼嘶吼聲，時間也差不多，可惜不能拍照。”
“樓上看多了吧？很可能就是磁場變化引起，本來很多動物對這種磁場感知比我們人類更敏銳，或許我們人類沒感覺到有什麼，但就是讓其他動物出現了類似反應。”
“……”
網上爭議不休時候，曲禾已經到了妖管所，一個月時間不到，她已經是第四次來這裡了，登記員看見她被帶著走進來，還是感到震驚。
“你好，我想喝水。”曲禾舔了一下有些乾嘴唇，朝登記員道。
登記員恍惚點頭，指了指那邊飲水機，“那裡有水。”
“謝謝。”她道了謝，走過去連喝了好幾杯，嗓子裡那股乾澀感才緩和了不少。
柳立清先一步進了辦公室，正在打電話，韓姐去審問付風月了，倒是曲禾待在這裡似乎沒有人管。
但曲禾很清楚，在她進入這棟樓時候，樓裡就藏了很多氣息，她輕輕嗅了嗅，將那些氣息本體是什麼分辨清清楚楚。
很凶，還有好幾個是蛇天敵。
登記員坐在電腦前麵，目光時不時往這邊看，臉上好奇完全掩飾不住，曲禾等了一會兒也沒人來問什麼，她忍不住站起來。
結果她一站起來，藏在暗處所有氣息都跟著一陣動作。
曲禾一頓，還沒動作，電梯那邊就有人出來了。
走出來青年還穿著一身古裝，一隻手拿著手機正在打電話，走進大廳時候視線一晃，落在了曲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