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蛇不想化龍，曲禾也想，跟龍有關事情她還挺好奇。
她瞳仁很黑，這麼直直看著人時候，會吸引對方也忍不住去看她眼睛，這一看，就會覺得她眼睛很乾淨，乾淨讓人喜歡。
謝嶼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道：“剛剛她說那種是龍死後留下精、血，這種精血裡有龍族傳承記憶，也不隻是龍族，上古時候不少神獸或者凶獸都會有這種東西存在，族中幼崽吞服之後就會繼承這條龍記憶，或者覺醒天賦本領之類……”
對於龍來說，這種精血吞服下去之後除了得到一段記憶之外其實用處也不大，但對於蛇或者蛟龍這些種族來說，如果能夠吞服這樣精血，確實有幾率直接化龍。
“但龍族血脈太過強勢，一般妖怪貿然吞服隻會死路一條。”柳立清補充了一句。
他說著這句話時候，仍舊是在盯著曲禾。
曲禾恍然，明白了過來，“那我吃了那滴血就是了？”
謝嶼猛地看向她。
“我剛剛還沒說就是這個。”韓姐眼裡震驚還沒有散去，咽了咽口水道，“付風月說那滴精血被她吃了，而且她當時還出現了龍形態，是黑龍。”
之後三個字從她嘴裡出來時候，她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雖然極力掩飾，但還是能夠看出來有驚懼夾雜其中。
辦公室裡，隻有曲禾神色依舊平靜。
直到收了笑謝嶼突然朝她出手。
整棟大樓裡，不管是明處還是暗處那幾道氣息都明顯發生了變化，顯然隨時都會出手，隻要曲禾反抗。
但曲禾坐在那裡沒動，任由謝嶼手點上自己眉心，她定定看著謝嶼，眼神依舊乾淨。
曲禾能夠感覺到謝嶼並沒有惡意，而謝嶼身上能讓她感覺到舒服氣息也讓她願意縱容著他對自己做這些。
當初她一共丟了三滴精血，現在隻找回來一滴，還有兩滴下落不明，而吞服那滴精血時候，那種痛苦和掙紮曲禾現在還記憶猶新，但謝嶼好像能夠替她減輕這種痛苦。
至少嗅聞著他身上氣息時，曲禾就覺得自己渾身都舒坦平和不得了。
現在她對他寬容一點，縱容一些，那以後她需要他時候，他也應該會願意幫忙吧？
表麵上平靜乖巧曲禾心裡也有著自己小九九。
謝嶼好像做了什麼，但他又好像什麼都沒做，隻是兩指並著在曲禾眉心點了一下，緊接著就收回了手。
“小黑蛇很乖啊，怎麼看都跟傳說中黑龍沾不上邊。”謝嶼又笑了起來。
但也不過一瞬，他就斂了臉上笑，道：“龍族之中黑龍性邪，最為殘暴好鬥，也因此被龍族排擠驅趕，在龍族失去蹤跡更早之前，黑龍就幾乎已經滅絕了，但既然小黑蛇你現在還好好，那就說明你吞服下去那滴精血與黑龍無關。”
“那我們見到那條黑龍……”韓姐不解。
曲禾掀了一下眼皮，慢吞吞道：“我是黑蛇。”
“黑蛇要是化龍，不就是你們看到黑龍了嗎？”謝嶼道。
曲禾沒有反駁謝嶼話，但她心裡思索著當時情況，心神就緊繃了起來，腦海裡那片想要將她拉進去血海曲禾可還記憶猶新，要是當時她沒撐住，真投入了那片血海，說不定妖管局趕過去時候看見就是已經失去理智她了。
想著這些，曲禾也沒有說出來，她隻是舔了舔有些乾唇瓣，眼神不停往謝嶼身上瞅，更覺得自己應該跟這隻妖怪建立良好關係了。
精血她想吃，但也不想失去理智成為一個怪物。
曲禾到這時候才知道她吞下那滴精血之後鬨出動靜有多大，心裡也有點驚訝，伸手摸了一下鼻尖，猶豫著問道：“這算是違反了妖管所規定嗎？”
原本剛剛來到人界時候，她覺得三個月隻有拿到正式身份證是一件很容易事情。
現在倒好，一個月時間不到，她已經來了妖管所四回了，按照這個出事頻率，現在曲禾也沒有信心了。
柳立清讓人去處理網上動靜，聞言回頭看了過來，“不算。”
“那就好。”曲禾鬆了口氣，“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不行，你得暫時留在這裡觀察一段時間再走。”旁邊韓姐立刻道。
謝嶼伸手過來，曲禾下意識往後仰，可一對上謝嶼目光，她又想起自己之前琢磨事情，於是又將腦袋湊了過去，靜靜地看著他。
謝嶼剛剛確實是想彈她額頭來著。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她這麼乖樣子就想欺負她，但見她明明已經躲開了又湊了回來，頓時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小黑蛇，你也太可愛了，你真是蛇嗎？又呆又可愛，一點也不像那些冷冰冰家夥。”
一邊說著他還伸手在曲禾腦袋上揉了揉，將她頭發都揉亂了。
曲禾任由他□□，心裡小本本上又記下一條：我準許他碰我腦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