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2 / 2)

頂流助理是條龍 焦糖色 20457 字 6個月前

女人也在救護車車門關上的那一刻若有所覺看了過來,一眼對上曲禾的目光時,女人臉上立刻露出驚恐來,大概是想到了那次曲禾警告她時說過的話。

救護車關上,女人拚命伸手指著曲禾這邊,但她現在沒法開口說話,其他人也沒法理解她的意思。

救護車很快就開走了。

曲禾收回視線,聽著劇組裡的人議論紛紛,都在討論那個女人咬舌頭的事情。

“我看這真的是報應吧,上次她就是在背後嚼舌根的時候開始咬舌頭,這次又是……這也太邪門了。”

“再邪門那也是她活該。”早就看那個女人不爽的人哼聲道。

一時之間,劇組裡有關於嚼人舌根遭報應的事情流傳開來,連帶著附近劇組都有人聽說了這個事情,附近劇組的人不太信,但本劇組的人可有不少是親眼看見那個女人無緣無故開始咬舌頭的。

心裡更多還是相信的。

劇組裡的風氣倒是突然好了很多,至少很少再看見三五成群的人圍在一起小聲嘀咕了,大家都怕自己說著說著就突然開始咬舌頭。

那個女人咬的一嘴血了,看著都疼。

當天下午,曲禾就見到了那個女人。

女人舌頭都還沒有好就急急忙忙出了院,她一進劇組就直奔曲禾這邊。

“是你!是你對我做了什麼是不是?”女人手裡舉著一塊平板,上麵寫著歪歪扭扭的一行字,朝著曲禾這邊。

本來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就已經吸引了劇組不少人的注意,現在一看見她跑回來找曲禾,不少人都看了過來。

謝嶼原本在跟小落和楊導說戲,聽見動靜也跟著走了過來。

曲禾掃了一眼平板,定定的看向她,道:“我做什麼了?我隻是警告過你一次,如果你再在背後說人壞話,亂嚼人舌根,就體會一下當啞巴的感覺,你覺得我做什麼了?”

這個女人做了什麼,大家早就知道了。

周圍圍觀的人一聽,紛紛看向女人,有人忍不住道:“還能做什麼?就是在背後說人壞話唄,說的就是小落的壞話,說小落到處巴結人,還搞特殊……”

“就是,我能作證!我就在旁邊聽見了!”

“還不止這一次呢,我早就說她這是遭報應了吧?”

“……”

大家議論紛紛,看著女人的目光都是鄙夷,女人麵紅耳赤,她憤怒的掃視了一眼周圍,用平板寫了一行字,還點了語音朗讀,調大了音量之後,機械的朗讀聲瞬間傳開。

“是她害我變成這樣的!我要報警!我不過就是說了幾句話而已,她就這樣害我!”

“她隻是警告了你幾句,怎麼害你了?你倒是說說啊。”謝嶼輕笑一聲,越過人群走到曲禾身邊站定,他看著對麵的女人,道:“你現在不方便報警,需要我幫忙嗎?”

“順便也幫我問問誹謗罪和惡意詆毀罪怎麼算。”楊導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他素來笑嗬嗬的臉上這會兒不見笑意,板著臉看著女人,小落站在他身邊,也抿緊了嘴唇看著女人。

這個女人背著人的時候什麼都敢說,什麼都能瞎說,可當正主站到她的麵前時,她卻慫了,尤其是楊導也出麵了。

周圍沒有一個人幫她說話,就連她那個靠山此刻也選擇了沉默,站在一邊冷眼看著。

曲禾道:“如果你拿不出證據來,我也可以告你。”

證據?她能拿出什麼證據來?除了曲禾那幾句警告。

如果她拿這幾句警告說事,能不能給曲禾定罪是一回事,她自己就算是間接承認了自己背後議論人唄,還有這麼多人作證,那楊導跟小落想要告她,可就一告一個準。

女人氣勢洶洶的來,灰溜溜的走了。

走了之後還要拜托人來跟楊導和小落求情,不要真的去告她。

從這一天開始,這個女人就再也沒有再楊導劇組裡出現過,倒是後麵偶爾又聽說那個女人又因為咬到舌頭進了醫院。

女人走了之後,等其他人都散了,曲禾才轉頭看向謝嶼,劇組裡其他人是不相信曲禾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讓那個女人無緣無故咬舌頭的,他們更傾向於女人是得了報應。

但謝嶼這邊肯定是清楚的。

“不用說了。”謝嶼將劇本卷起來,在她頭上輕輕敲了一下,板著臉道:“曲小禾,你出息了啊,背著我乾了多少事?”

“也……也沒有多少吧。”曲禾心虛道。

謝嶼眼睛微微一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聽你這意思,你背著我乾的事情還不止這一件了?”

啊這……

曲禾伸手捂嘴,眨了眨眼睛看著他,堅決不肯再泄露什麼。

她好幾次背著謝嶼偷偷吃點心和鹵菜的事情可不能說。

但她也是為了他好哇,知道他這段時間不會吃,但肯定還是饞的,她都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麵吃了。

“之前那個謝塗被謝家人帶走了,你不是說能幫我打聽到謝家人從他嘴裡問到了什麼嗎?”曲禾連忙扯開話題,她今天收到了玄門那邊紀綾發來的消息。

大概就是謝家那邊已經把審問結果給了警方,隻說謝塗是拿錢辦事,那塊紅寶石是那些走私犯手裡的,他也是見到了之後才認出來那裡麵封印的是龍血。

這個跟走私犯那邊的口供倒是對得上。

但曲禾總覺得謝塗可疑,還是想要問問謝嶼。

謝嶼道:“你自己去看我手機,就找那個叫老謝的,點開聊天框就是。”

說完他就又回去繼續跟楊導他們說戲去了。

曲禾知道謝嶼手機的密碼,是有一次謝嶼讓她幫忙看手機時直接告訴她的,平常謝嶼去工作的時候,手機也都是放在她這裡保管著的。

老謝給謝嶼發消息的時間就是在昨天,曲禾很快就找到了。

她從聊天消息裡知道的信息比紀綾給她的信息要多一些。

老謝所說的多出來的那部分信息,就是有關於謝塗為什麼會成為謝家叛徒的那一段。

“謝塗從謝家祠堂偷走了一樣東西,東西具體是什麼我不清楚,隻知道是謝家大概兩千多年前有一個人從外麵帶回來的,一共有三樣,當年一隻夢魔潛入謝家祠堂偷走了一樣,當時謝家一片混亂,這個謝塗竟然趁機也帶走了一樣,從那之後祠堂裡嚴加看守,就算是拜祭的時候,我們這些謝家人都不是那麼容易能進去的。”

想要進去還得經曆過層層陣法關卡,為的就是防止再有謝家人被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附身,或者是再出家賊的時候,就算是偷到了東西也沒有那麼容易再逃出去。

曲禾看著老謝發來的這些信息,她沒空去猜測老謝的具體身份,心頭跳的飛快,卻也生起了疑慮。

按照老謝說的這些信息,她都能確定謝家祠堂裡的三樣東西就是她被偷的龍血,因為時間對得上,她的那三滴龍血差不多就是那個時間點丟失的。

但她還記得夢魘說過的,龍血是放在一個捉妖師世家的祠堂裡。

謝家除去謝潼這一脈,可跟捉妖師沒有什麼關係。

所以,到底是誰再說謊?

曲禾知道自己有必要再去一趟妖管所了,她得再去見一次那個夢魘。

但是這兩天謝鬆不在,她有點走不開,今天都沒去駕校練車,明天也請了假。

等謝嶼收工的時候,曲禾連忙迎了上去,給他遞了水潤嗓子,又接過了旁邊化妝師遞過來的卸妝棉,俯身替他卸妝。

原本卸妝是謝嶼自己乾的工作,偶爾會交給化妝師,有一次讓曲禾幫忙之後,曲禾幫忙卸妝的次數就多了起來。

她好歹也熟練了。

“我看了那個老謝發來的消息。”曲禾輕聲道,視線落在謝嶼的臉上。

謝嶼的皮膚很好,又沒有什麼瑕疵,上的底妝也隻是為了讓臉色在鏡頭裡顯得不那麼難看,因為鏡頭裡的人會和肉眼看見的人有出入。

曲禾放輕了力道給他擦拭。

謝嶼閉著眼睛,聞言低低應了一聲,問道:“有什麼要說的?”

曲禾把自己猜測的跟他說了,末了道:“我今晚上得去一趟妖管所,再問問那個夢魘。”

她換了一張乾淨的卸妝棉又替他全臉重新擦了一遍,皺著眉頭問道:“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判斷夢魘有沒有說謊?”

“我和你一起去。”謝嶼道。

“不行啊。”曲禾皺眉,“你得早點休息,你明天早上得早起,楊導說有一幕戲要趕清早拍。”

如果是清早拍,實際上大家淩晨就得起來準備了,謝嶼也不例外。

曲禾一晚上沒睡不要緊,但謝嶼不行,他精神不好的時候就容易進入深眠。

謝嶼突然睜開眼。

曲禾湊得很近,因為他眼皮上麵沾著一根掉了的睫毛,她正試圖用卸妝棉將這根睫毛給粘下來,結果謝嶼突然睜開眼,她手一抖,忍不住看向他,“怎麼了?”

“你湊這麼近乾什麼?”謝嶼挑眉,“都快親我臉上了。”

“啊?沒……沒親上啊。”曲禾結結巴巴解釋。

“沒親上?那你是想親上但沒來得及親上了?”謝嶼哼笑一聲,神情意味深長。

自從在柳立清那裡聽說了曲禾喜歡他的說法之後,有一段時間他確實也這麼認為的,但最近這段時間,謝嶼突然覺得曲禾未必真的喜歡他,明明還是一個沒開竅的小妖怪,哪裡知道什麼是喜歡。

曲禾往後退了一點,視線落在他擦乾淨之後顯得格外白淨細膩的臉上,她道:“沒有,我沒有想親!”

她也不知道自己腦瓜子裡在想些什麼,可能就是在謝嶼看起來很好親的臉,脫口而出道:“就算想親我也不會偷偷親的!”

要親就光明正大的親好吧!

這是曲禾那段時間接受了不少霸總言情之後得出來的結論,她覺得如果喜歡就說了,不喜歡也說出來,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屁事了。

如果她有了喜歡的對象,她一定要直白了當的告訴對方自己喜歡他,就像是她拒絕那個路德維希一樣乾脆利落。

想親親也是一樣的!

謝嶼看她神情認真,心裡頓了一下,臉上的笑意更深,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晚上回到酒店之後,謝嶼去休息,曲禾跑了一趟妖管所。

但是當她提出要見夢魘的時候,留守在妖管所的登記員卻露出為難的神情。

“最近恐怕不行,我權限被收回了,小黑屋打不開。”

“那什麼時候能打開?”曲禾問道。

登記員道:“起碼得等韓姐回來才行了,你也知道,小黑屋裡關了不少的妖怪,之前不是大家都在忙著找那個發現了龍的家夥嗎,後來發現那家夥確實發現了有關於龍的存在,是一條藏在山裡的龍脈,那個人想動龍脈,最近妖管所和玄門的人都出動了。”

不但要抓住那個人,還得想一個穩妥有效的辦法把龍脈藏好。

結果那個人也嫌妖管所和玄門礙事,想要把妖管所和玄門的人給調開。

“前兩天差點就出了大亂子,小黑屋裡的妖怪差點全部被放出去,為了避免再發生這種情況,這段時間普通妖怪和工作人員都是沒有權限打開小黑屋的。”登記員解釋道。

曲禾恍然,隻能暫時把這件事情往後推了。

但是,她朝登記員好奇的問道:“那條龍脈是在哪裡被發現的?”

“就是祁北山。”登記員道,“這個可不能隨便說出去啊。”

曲禾點頭,沒有再多問了,轉身離開妖管所的時候,她拿出手機打開地圖,開始搜索祁北山在哪裡。

這一搜就發現祁北山離A市還挺遠的。

她又去網上找祁北山的照片,沒想到還真的找到了不少,都是驢友拍的,還有一些是無人機拍攝的,但照片並不是很全麵,看不出有沒有龍脈之類的。

隻有一張無人機從上往下拍攝的俯瞰圖隱約能看出一點,等曲禾將這張俯瞰圖放大的時候,她神情突然變得錯愕起來。

祁北山藏在一片深山裡,附近都是連綿的山脈看不見儘頭,這是曲禾從網上看見的介紹,而就在這張俯瞰圖上,祁北山旁邊那座山露出來了一點,曲禾一眼就認了出來。

那是她破殼的地方。

兩山之間那棵巨大的不知道長了不少年的楊梅樹她可太熟悉了,這棵楊梅樹其實也已經是妖怪,化形的時候沒有扛過天雷,雖然還殘存著一絲靈性,但也不會說話,長得又高又大,在周圍的樹木當中簡直像是鶴立雞群。

曲禾以前總喜歡趴在它的樹乾上睡覺,餓了就抬頭吃一顆大楊梅,甜中帶一丟丟的酸,一口咬下去就爆汁,是她最喜歡的。

她待了快萬年的地方,旁邊竟然有一條龍脈她都不知道!

這個發現將曲禾震驚到暈乎乎的,一直到回到酒店都沒緩過來,不停的在網上查祁北山的消息,哪怕翻來覆去就是那些她已經看過的了。

曲禾一夜未睡。

第二天淩晨她去叫謝嶼起床收拾,謝嶼收拾好一出門,看見她的時候腳步一頓,問道:“你找到最後一滴龍血了?這麼興奮?”

“沒有啊。”曲禾摸摸臉。

她此刻的眼神就很亮,一邊將早飯遞過去,一邊就把自己去到妖管所後的事情說了。

這個點還是淩晨,謝嶼沒什麼胃口,曲禾就隻是給他拿了一個鬆軟的小蛋糕,另外還準備了一個水果盒子,還有一份粥放在保溫壺裡。

這樣如果早上拍的時間長,拖著遲遲沒法吃早飯,到時候謝嶼可以用這些充饑緩一緩。

“你是說你破殼的地方就是在祁北山旁邊?”謝嶼用手掰著小蛋糕慢慢吃,走進電梯裡的時候問道。

曲禾點頭,“對啊,我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旁邊有一條龍脈,你說,我的那五份龍血會不會跟這條龍脈有關?”

有些龍脈是天生的,存在時間長了就能化成真正的龍飛天而起。

而有些龍脈卻是後天形成的,譬如底下埋著龍骨。

這兩者之間其實並不是很好辨認。

除非這具龍骨生前十分凶惡,死後威壓猶存,這一塊地方其他動物和人根本就生活不下去,但如果這具龍骨生前並沒有那麼霸道和暴脾氣,那就不會有這種現象。

“祁北山那邊還沒有確定是天生的龍脈還是龍骨。”謝嶼道。

他知道的比曲禾稍微多一點,隻是沒想到曲禾竟然在祁北山隔壁住了將近萬年。

曲禾心想如果真的是龍骨,那也很大可能跟她的五份龍血有關,如果龍血就是那具龍骨的,龍骨生前應該是黑龍才對,按照她夢裡那些場景,祁北山就不該有其他動物和妖怪出現。

她雖然很少去祁北山那邊,但記憶還是有一點的,畢竟就在大楊梅樹的另一側,那山裡是有妖怪和動物的,曲禾很確定。

相反,反倒是她破殼的那座山裡沒有彆的動物和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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