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正文完親親嗎
這一天晚上,一隻手表將牛曙剛適應的新世界攪得天翻地覆，或終於讓他看清了自選擇的是怎樣一條路。
為了逃跑，他隻能舍棄那些孩子,但那些孩子已見過他長什麼樣子，為了不留麻煩，他根本就沒有猶豫就有了決。
那些原本滿是憤恨瞪著牛曙的眼睛裡慢慢有了恐懼，慢慢的渙散,直到徹底失去焦距，但仍舊殘留著痛苦和茫然。
牛曙收緊了雙手，看著這個和他紀差不多大的小孩慢慢停了掙紮，他麵無表情的收手，身去看那個老太婆,老太婆卻已顧不上他，招呼著人趕緊跑。
一群人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停下來，剛停下來牛曙就力竭的趴在了地上。
然而他很快就被一隻手給抓著頸拎了起來。
“媽的臭雜種,就是你……”男人一臉的凶狠，將他狠狠的摜在了地上,又是一腳要踩上去。
牛曙疼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眼前發黑，他覺得自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
但踩向他的那隻腳沒有落下來,因為老太婆讓人給攔住了。
“行了。”老太婆坐在一塊石頭上麵，眼睛都是合著的,時有氣無力的,讓人拉那個男人,眼皮子顫了顫，但到底沒能睜眼，隻是道：“以這小子,你誰也不能動他。”
“這小子是個狠的。”有其他人也出聲道，看了老太婆一眼，道：“假以時日，肯會是奶奶最好的接班人。”
麵一句讓在場的人麵麵相覷著，但誰也沒有再什麼，那個男人朝牛曙呸了一，在另一邊坐下了。
牛曙躺在地上大喘著氣，很久才緩過來。
小蝴蝶就藏在一邊看著這一幕，整隻蝴蝶都還是癡癡呆呆的，沒能從牛曙殺人的那一幕裡緩過來。
這算是牛曙第二次殺人了。
第一次，是它跟牛曙一起將還有氣兒的那個少扔進了水庫裡，第二次，沒有任何人的幫忙，牛曙掐著那個孩子的脖子，要了對方的命。
自從跟著這個老太婆之，牛曙所乾的一係列事情都在衝擊著小蝴蝶從前的認知。
它隱約明白牛曙不應該這樣的。
於是這天上午，所有人都還在休息的時候，小蝴蝶撲扇著翅膀飛到了獨自縮在一邊的牛曙肩膀上，出了自想了很久的：“你為什麼……”
可它的還沒有來得及完，牛曙就已打斷了它。
他像是早就知道小蝴蝶要問什麼，也像是早就在等著了，他道：“都是為了活著而已，小蝶，你想讓死嗎？”
“不……不想！”小蝴蝶的答案幾乎是脫而出。
牛曙問道：“那如在死和其他人死之間，你選擇哪一個啊？”
頓了一下他又加了一句：“隻能二選一。”
“那選你。”小蝴蝶道。
它隻知道牛曙是它的好朋友，更算是它看著長大的孩子了，在牛曙不知道的時候，還很小很小的時候，它就已認識他了。
牛曙笑了起來，笑得很高興，也很滿足。
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想要去碰一碰小蝴蝶的翅膀，可看見自滿手的血時他又頓住了。
小蝴蝶繞著他的手飛來飛去，擔憂道：“你手上的傷還沒有處理……”
“小蝶。”牛曙卻沒有急著去管自手上的傷，反正一晚上都過去了，也不差在這一刻，他朝小蝴蝶道：“你也看見了他有多凶殘，如，如不按照他的去做，如對他沒有了價值，那昨晚上那些孩子的下場就是的下場，小蝴蝶，你明白嗎？從把他丟進水庫裡那一刻始，很多事情就已不一樣了……”
因為牛曙拿了的那塊手表，拐來的孩子全部沒了，但對於他這個團夥來，他是白忙活了。
於是換了個地方，沉寂了好一段時間才又商量著要重新張。
也是這一次，牛曙把小蝴蝶也拉了進來。
小蝴蝶明顯比牛曙出馬更有用，將那些小孩騙出來的成功率都高了不少。
將近十的時間，到底有多少家庭因為他而蒙上灰暗，甚至支離破碎，曲禾數都數不清了。
他在小蝴蝶的這一場夢境裡待了很長很長的時間，就連曲禾都有了一種恍惚感，夢魘道：“在夢境裡待久了很可能會徹底迷失在這裡，當夢境裡的人始能夠發現你的存在時，就意味著你已始和這個世界融合了。”
當你完全融入這個夢境的時候，這也就意味著你已沒法再離這裡了。
曲禾跟夢魘不需要擔心這一點，但鄭雲峰不一樣，他隻是一個人類，他很容易就會迷失在夢境裡。
因而每隔一段時間曲禾都會提醒鄭雲峰一次，讓他不要迷失了。
沒多久就發現鄭雲峰其實根本就不需要提醒，他一直都知道自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在跟隨牛曙一起從河底爬上岸的時候，曲禾人離了這個夢境。
然而一醒過來，就發現了不對。
這裡不是鄭雲峰的辦公室，而是一間很空闊的臥室。
臥室裡沒有人，但陽台是著的，有風和陽光從外麵進來，還有一陣陣的海浪聲。
“這是在船上啊！”夢魘早就撲到了窗戶外麵看了一圈，來朝曲禾跟鄭雲峰道：“離進入夢境已有半個多月了，怎麼直接來了海上？”
他進入夢境的時候還是冬天，可這裡陽
第88章正文完親親嗎
光明媚，但夢魘清楚外麵時間的流速，他半個多月那就是半個多月。
半個多月的時間不可能發生這麼大的變，那就隻有一個原因。
他已離了a市。
準確點，是小蝴蝶被帶離了a市，來到了這裡，所以他從小蝴蝶的夢境裡出來也會出現在這裡。
“出去打探一下。”鄭雲峰愣了一下，很快過神來，他朝曲禾跟夢魘完，轉身就要往門走，但沒走兩步就又走了來。
不用他曲禾跟夢魘也知道了。
有人過來了。
“過來！”曲禾朝鄭雲峰招手。
鄭雲峰走過去，壓低了聲音語速飛快：“先躲一下……”
“躲什麼？”夢魘正站在鏡子前麵，伸手抓著頭發，臭屁的不行，“他又看不見，有這條……”
“嗯？”曲禾朝他瞥了一眼。
夢魘連忙住了嘴，見鄭雲峰好奇的看過來，他道：“有在，不用怕！”
這時候房門被人打，牛曙大步走了進來，完全就沒有看見站在一邊的曲禾人，他直奔那個放在床邊的玻璃缸，看著裡麵的粉白蝴蝶。
“你還留著這隻蝴蝶呢？”跟著進來的人挑眉問道，看了看房間裡的布置，一屁股坐在床上，笑道：“早聽你有一隻很喜歡的蝴蝶，這隻蝴蝶也跟了你很久，沒想到是真的……”
頓了一下，又道：“之前還懷疑蝴蝶壽命那麼短，怎麼可能跟你十幾，現在親眼看見了倒是明白了，原來是個標本。”
“蝴蝶標本確實好看，但一個標本又能乾什麼呢？”翹著腿，手肘撐在床上，微微側身靠著，穿著一件吊帶的黑色長裙，外麵是一件輕薄的防曬衫，這會兒一側身，那件薄衫就順著的肩頭滑了下來，露出光滑白潤的肩頭。
眼見著兩隻腳輕輕一甩就將鞋給甩了下來，一隻腳朝坐在床邊的牛曙探了過去，夢魘伸手捂住眼睛，透過指縫左右看看曲禾跟鄭雲峰，問道：“是不是應該先出去？接下來這是能看的嗎？”
曲禾還沒有，一隻手就從麵伸了過來捂住了的眼睛。
在那隻手靠近的時候曲禾就已察覺到了，但緊接著就感受到了那股久違的熟悉氣息，於是原本想要動作的手也緩緩落了去。
“看什麼看？少兒不宜。”謝嶼咬牙道，另外一隻手直接從麵抱住了曲禾，將整個拉進自懷裡，一轉身就從窗戶跳了出去。
鄭雲峰追了上去，可他一探頭，除了一望無際的海水，曲禾跟謝嶼早就不見蹤影。
“那是誰？”鄭雲峰根本沒來得及看清謝嶼的臉，道：“聽著聲音有點熟悉。”
“男朋友。”夢魘也跟著探頭，沒有看見曲禾跟謝嶼也不意外，道：“大半個月沒見，他肯有很多要，先去？”
他比鄭雲峰還要著急：“早點去，趕緊把這個牛曙抓起來，然把這個案子解決了……到時候你可記得幫啊……”
不過眨眼，曲禾跟謝嶼就已不在船上了，轉頭想要往麵看，但謝嶼已先一步俯身欺了上來。
唇上的溫熱讓愣了一瞬，很快就沒空再去思考其他。
“曲小禾，你知道自消失了多久嗎？”片刻，謝嶼稍微鬆了一點，抵著的額頭，咬著牙問道。
曲禾眨了眨眼睛，輕咳了一聲，也有點心虛，道：“大概半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