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宸笑了一下，“靳相思，你現在頂著我妻子的身份，難不成我要冷眼看著任由你被外人欺負丟慕家的臉，嗯？”
“……”
原來他隻是為了慕家的顏麵嗎？怕她被靳啟明欺負的太慘丟慕家的臉，而不是因為喜歡她。
靳相思心裡湧起一陣失落，隨即又釋然了。
他心頭的白月光是蘇柒夏，她不是早就知道嗎，還抱什麼希望呢？不過是小小的空歡喜罷了。
……
回去的路上一路沉默。
慕斯宸原本是打算吃完飯之後帶著靳相思去商場買些東西的，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對，車子直接開回了西沉彆墅。
靳相思沉默了一路，臉上已經恢複了清淡的臉色。
下車的時候甚至還衝慕斯宸笑了一下，撩了撩耳邊的碎發，和他說：“我上樓去給我媽打個電話。”
她腳步走的不緊不慢，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慕斯宸卻有些不是滋味。
靳相思走的很快，上樓梯的時候腳下沒踩穩，差點被絆倒，幸好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扶手。
“小……”
一個‘心’字還卡在喉嚨裡，靳相思已經站穩了，抿了抿唇，她沒有回頭，抬步上了樓梯。
慕斯宸在她身後狠狠地蹙了一下眉心，心底一股煩躁湧上來，他抬手扯了脖頸上的領帶，轉身去了廚房。
李嫂看他黑沉著一張臉，話都不敢多說，不過心裡卻嘀咕，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呢，怎麼回來就這副樣子了？
廚房裡收拾的整潔明亮。
慕斯宸從冰箱裡拿了一罐冰水，咕嘟灌了半瓶。
把那股湧上來的煩躁壓下去，他轉身上了樓去。
臥室的門沒有關緊，裡麵傳出來靳相思平淡的聲音，“您當初不是不讚同這門婚事嗎，離婚了以後我就帶著您回鄉下去。”
慕斯宸推門的動作一頓，薄唇倏然抿緊，高大的身軀直愣愣地立在門口，一動不動。
靳相思的聲音依舊平靜無波地傳進他的耳膜，“他沒有欺負我，他對我很好。”
“……”
那邊，不知道靳夫人說了什麼，靳相思就吸了一下鼻子，聲音也有些哽咽起來，“我知道了。”
她掛了電話。
慕斯宸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小女人拿著手背抹了一下眼睛。
靳相思其實沒哭，隻是剛剛電話裡靳夫人問她和慕斯宸怎麼樣，靳相思一時覺得委屈壓抑不住，就說了等孩子生下來之後就離婚的話。
說完她就後悔了。
媽媽現在還在恢複階段，她不該和她說那些的。
但靳相思不知道，靳夫人原本就不看好她和慕斯宸的這段婚姻，離婚，在她的意料之中。
所以，她那麼說的時候，靳夫人隻是很平靜地‘嗯’了一聲。
……
慕斯宸在書房裡抽了半個晚上的煙。
他沒有回臥室，去了客房。
客房裡氣息都是冰冷的，床單被罩都散發著乾燥的味道，慕斯宸躺在床上時，懷念的卻是靳相思身上那種獨特的馨香。
她身上的香味讓人著迷，身體也很軟，會在睡著之後無意識地往他懷裡拱啊拱的，像極了一隻矜貴的貓咪。
偶爾夢囈，會在夢裡咕噥他的名字，罵他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