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笑,這麼理直氣壯的開口說要她手裡的股份,還說不過分?
靳啟明是哪裡來的臉麵?!
靳相思抿唇,手捏緊了藍色床單的邊緣,冷聲道:“二叔這是打算拿我母親來威脅我嗎?”
靳啟明道“何必說的這麼難聽。相思,你如今還是姓靳,公司有難,你以為你可以置身事外嗎?”
靳相思隻覺得一股憤怒把她燒了起來。
“二叔是不是忘了,當初把我和我母親從靳家彆墅趕出來的,難道是鬼不成?”
靳啟明:“如今說這些沒有意義。相思,你是聰明人,我隻要股份,不然,慕斯宸安排的保鏢再多,也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靳相思氣的摔了手機。
靳啟明拿靳夫人來威脅她!
他說的對,慕斯宸安排的保鏢哪怕是銅牆鐵壁,可靳啟明隻要有心,他總能打開一個缺口。
靳相思閉了閉眼睛。
股份,是決不能給靳啟明的。
那是爺爺留給她的東西,還有,爺爺和爸爸死因蹊蹺,這些等她生完了孩子之後還要一一查證清楚的。
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如今還是慕斯宸代她打理著。
股份她絕不會給靳啟明的。
……
慕斯宸此去香港,並非是公事,之前雲鄭然托人查到的關於張明禮的資料畢竟太少,所以他親自走了一遭。
張明禮一向深居簡出,關於這個人的所有資料,實在是簡易的不能更簡易了。
快餐店老板,未婚,無父母親人,身有殘疾,沉默寡言,幾乎從不與人打交道,獨來獨往。
這樣一個人按理說背景不會有多複雜。
但卻愣是查不出來他的完整資料。
慕斯宸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看過他一麵,和雲鄭然給他的照片差不多一樣,麵容確實和他父親有幾分相像。
回到西沉彆墅時,李嫂剛剛把晚飯準備好。
靳相思還不能下床,李嫂原本把晚餐給她端上去的,結果慕斯宸從她手裡接了托盤,自己送上去了。
靳相思在樓上聽見了汽車的聲音,也知道是慕斯宸回來了。
她把被自己弄的一團亂的毛線收了起來,一股腦兒地塞進了床底下。
李嫂準備的晚餐很營養,知道她胃口不好,特地每一樣菜的分量都減少了一大半。
慕斯宸把托盤放在小桌子上,靳相思看著他有些舒展不開的眉頭,問了句,“這次出差工作還順利嗎?”
“嗯。”
他盛了湯給靳相思,“我聽說你二叔來過了,你沒見他?”
“……”
想到靳啟明給她的那些照片,靳相思登時一股惡寒從腳尖迅速的蔓延到了四肢百骸,連接過慕斯宸遞過來的湯碗時,手指頭都帶著輕微的顫抖。
“怎麼了?”
慕斯宸眉心微蹙,看著靳相思慘然的小臉,伸手在她額頭上探了一下,“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
她喝了一口湯,卻嘗不出味道。
慕斯宸看著她,“相思,你是打算瞞著我自己解決,還是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嶽母讓她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