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航來的時候帶了不少東西過來。
產婦冬天穿的衣服和日用品,還有不少的營養品,靳相思小小的病房裡幾乎要被他堆滿了。
一直照顧靳相思的護士大姐笑眯眯的,說“陸先生真是貼心,連束腰帶都準備了,不過陸太太身條兒細,生產完了恢複快,應該用不著那個的。”
陸太太……
靳相思心知她是誤會了,連忙解釋道,“不、不是,我不是……”
陸天航卻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打斷了她們的話,拿著兩頂月子帽一臉虛心地問護士,“這個我也不知道哪個比較好一點,您幫忙看看?”
這個男人看起來風度翩翩的,氣質又溫潤,待人也禮貌,此刻他問了,護士大姐也樂意幫忙。
“這個吧。”
護士大姐選了個粉色的帽子給他。
陸天航親自整理的東西,時不時和靳相思說幾句話,但都避開了某些事情,他儘量挑著輕鬆的話題在說。
最後還是避無可避的,談到了靳夫人的事情上。
雖然已經在心裡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可是當看到陸天航慢慢沉默下來的臉色時,靳相思還是忍不住的,心頭揪緊了起來。
她說,“陸大哥,你和我說實話吧,事到如今,什麼樣的結果我都能接受了。”
陸天航一頓,濃濃的心疼散發出來,他忍不住,抬步過去輕輕握住了靳相思的手,“靳夫人她、她的葬禮是慕總舉辦的。”
葬禮、葬禮……
靳相思眼前一陣發黑,腦海裡回放的都是那天靳夫人在彆墅裡被蘇柒夏拳打腳踢的淒慘場景。
蘇柒夏……
靳相思不知不覺的,倏然攥緊了自己的手,“那,關於這件事情,有什麼彆的消息傳出來嗎?”
陸天航沉默了一下,然後才緩緩開口,“現在外麵的說法是,靳夫人是被自己的親生女兒給連累至死的。”
“……”
“轟”的一聲。
靳相思隻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狠狠地壓了下來,她整個人都被壓的呼吸不暢快起來,如瀕死的魚一般,拚命地想要呼吸著。
可是,呼吸不過來。
“相思?”陸天航看她整個人僵立起來,連忙抬手拍了拍她,“你先冷靜一點,這件事情隻是謠傳罷了,現在還沒有實錘,當不得真的。”
“是麼。”
靳相思隻覺得渾身都冰涼了起來,過了會兒,她才說,“我想去看看我母親的葬禮,看一眼就好。”
“葬禮已經結束了。”
陸天航歎了一口氣,“墓園的位置我已經讓人打聽清楚了,就在北山路那邊的墓園,靠中間的位置。”
“相思,你現在還不能下,冒冒然的出去,你的身體不想要了嗎?你想想看,你的身體要是垮了,誰最高興?”
誰最高興?當然是蘇柒夏!
靳相思恨恨地咬牙。
她從來,從來沒有這麼的恨過一個人,恨不得親手把她剝皮抽筋,喝其血肉,然後一刀一刀的把她弄死!
“是啊。”